浮雲若夢,白駒過隙,三天時間一恍而過。
晚霞剛剛消失於天地間,喧囂的聲音還未褪去,冉雲歌便隨同安凌乘坐同一輛標誌着安府的馬車緩緩向着皇宮而去。
因爲是今日便是計劃中的最後一天,不管是對於冉雲歌還是安凌亦或者是林莽而言,都將是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所以,在馬車內安凌即使是緊繃着一張臭臉,但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愉悅的氣氛,而冉雲歌,還是一如平常一樣,清冷,但是內心卻是思緒白轉,關於如何對付百里世家或者是先去南蠻尋回蘇黎墨的雛形已然形成。
馬車駛過熱鬧的街市,踏過寧靜的朱雀長街,搖搖晃晃一路,在冉雲歌昏昏入睡之際,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外面駕車的人也是跳下了馬車,恭敬的道了聲:“相爺,昨非公子,到了皇宮的門口了。”
“嗯。”安凌淡淡的應道,然後就下了馬車,而冉雲歌緊隨其後。
因爲是國宴,依據歷朝留下來的祖制,所有的赴宴人員,官員不得攜帶利器,女子不得佩戴尖銳首飾。所以,在宮門口所有的官員、不論大小都必須下車接受檢查。
在冉雲歌還沒下馬車時,這裡便聚集好多人,說說笑笑,閒話家長,好不熱鬧。而他們看到標誌着丞相安府標誌的馬車駛來時,他們便主動給安凌讓出了一條道路。現在林氏已經慢慢的處於下風,現在可謂是安凌一人獨大了。
在當他們看到從安凌馬車內再走出一個白衣的嬌俏少年時,他們驚愕過後不由的就想到了近日京都之中的傳聞。
傳聞,丞相安凌和輔政大臣林莽,也就是林家的掌舵者,他們在前一段時間裡一直在相爭一個人,一個從大秦而來的尋妻男子。據說,是因爲這個男子滿腹經綸,和當初的公子初有得一拼了,纔會引得大晉真正掌權的人爭論。後來,說是投靠了安凌,之後,林家的地位、名聲、生意,都遭到了嚴重的打擊,也從側面證明了當初林、安兩派向爭的人是多麼的難得,或許真的於公子初有得一拼。因爲他當初是打着尋妻的名聲,他們能想到的自然是這昨非要麼就是相貌醜陋難看,要麼就是風流成性,不然,他的妻子怎麼會走?
而現在,當他們真正的看到了從安凌馬車裡走出來的俊俏少年時,他們才發現他們以前對公子昨非的看法是有多麼的離譜。雖然這昨非公子的相貌普通了那麼一點,但是他那通身的氣派、飄逸若仙的氣質,還有那白皙的臉龐在柔和的宮燈下襯托出的柔和感覺,就如沐浴在三月裡的春陽的溫暖。
這樣的男子,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褻瀆了他。
“下官見過丞相。”在冉雲歌和安凌兩人徹底從馬車上下來時,便有人看出今日安凌是愉悅的心情,因此膽子也大了不少,便上前問道:“想必這位小兄弟就是傳說中的昨非公子吧?在下伊凡,久仰久仰。”
“伊大人客氣了。”冉雲歌同樣微微作揖,算是還給伊凡一個回禮了。“在下昨非,公子只不過是世人高擡我罷了,區區濁名能入得了伊大的眼是我的榮幸。”
“哪裡哪裡!”
見第一個伊凡伊大人搭訕成功,其他的官員也都陸續上前一一
與冉雲歌行過見面禮。而冉雲歌同樣回以禮節。只不過,他們運氣遠遠沒有伊凡好而已,在冉雲歌和第三個人交談時,便看到安凌的臉色黑了下去。而迫於他們的熱情,冉雲歌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花費了很多時間才把這羣人給打發走。
噹一聲“吉時到”震響這宮門口時,所有的官員都看向了宮門裡面,而冉雲歌隨着安凌率先走向了裡面。
一路穿過了華麗的殿宇,冉雲歌隨安凌在御花園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爲林莽和林承塵是長期陪伴在鳳雲臻的身邊,所以當冉雲歌到達時,他們父子兩已經到了裡面,看到冉雲歌和安凌一起來的,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然後又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而安凌則是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隨同而來的官員見到兩排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憤,微微一頓過後就回歸了他們自己的位置。
看來,今晚這一年一度的國宴,只怕是一場鴻門宴。看着兩派掌舵者的神色,目前還不能分出到底是誰爲誰設的宴而已!
時間悄悄的流失,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已經陸續的到的差不多了,而這放宴會現場也由先前的冷然轉化爲現在的熱鬧。他們討論的話題無非就是現在新晉的另一個天才-----昨非公子,不管是林氏還是安氏的,先撇開兩派之間的個人恩怨,這昨非卻是是一個難得的天才。
“皇上駕到!”
在熱鬧中,一聲尖銳的嗓音劃破天際。鳳雲臻穿着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從後方緩緩的走了進來,鵝黃色的燭光灑在他的臉上,潔白無瑕。天上被烏雲遮住的月亮也緩緩的露出清冷的月華之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安凌都是隨着這一衆的官員跪了下去,而冉雲歌只是幫扶這身子,算是行的是兩國相交的平等的君主之禮。
“衆愛卿平身。”
鳳雲臻淡淡開口,然後這一大幫人謝過恩後就站了起來。而後鳳雲臻又如往年一樣說了一些平安的話之後就讓這文武百官自己吃喝。
或許是因爲這鳳雲臻的到來,在加上冉雲歌擬定的計劃都有鳳雲臻的參與,而且是關於身家性命的,所以在這緊張的最後時刻,不管是林莽、林承塵還是安凌都是頗爲緊張的。因爲,多年的努力,成敗就在與今晚了,還有鳳雲臻的性命,林、安;兩派都是要報住的,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他是最不能受傷的那個。
他們三人的情緒一有不對勁,作爲他們貼身的人便會察覺出來,而這計劃,知曉的少之又少,所以在多人緊繃的神經之下,剛剛還是熱鬧的宴會現場就是詭異的熱鬧了,他們相互望着,可謂是大眼瞪小眼。
坐立不安的過來半天之後,就見坐在高位上的鳳雲臻如計劃中的一樣鳳雲臻淡淡開口,然後這一大幫人謝過恩後就站了起來。而後鳳雲臻又如往年一樣說了一些平安的話之後就讓這文武百官自己吃喝。
或許是因爲這鳳雲臻的到來,在加上冉雲歌擬定的計劃都有鳳雲臻的參與,而且是關於身家性命的,所以在這緊張的最後時刻,不管是林莽、林承塵還是安凌都是頗爲緊張的。因爲,多年的努力,成敗就在與今晚了,還有鳳雲臻的性
命,林、安;兩派都是要報住的,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他是最不能受傷的那個。
他們三人的情緒一有不對勁,作爲他們貼身的人便會察覺出來,而這計劃,知曉的少之又少,所以在多人緊繃的神經之下,剛剛還是熱鬧的宴會現場就是詭異的熱鬧了,他們相互望着,可謂是大眼瞪小眼。
坐立不安的過了半天之後,就見坐在高位上的鳳雲臻如計劃中的一樣吐了一口鮮血,他舉在手裡的金黃色的酒盞哐當的掉在了地上,衆人的目光瞬間都彙集到了鳳雲臻坐的地方,只見鳳雲臻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而鳳雲臻雙手捂在肚子上,神色極爲痛苦。
然後,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了落在地上的那隻酒盞之上。衆所周知,今晚的國宴如往年一樣是林家的人準備的,所有的酒食都是在林家人的監視下完成的。前些日子又傳出林家纔是真正的竊國賊,可以說是正劇確鑿了,但是林家人的付出在他們這大晉高層來說是有目共睹。愚弄老百姓還說的過去,那傳言在高層之中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也是林家受到攻擊而沒有受到處罰的真正原因。而現在鳳雲臻飲的酒居然出問題了,這讓他們都不得不在次思考那個傳言的真實性了!
“小臻。”是林承塵反應過來了,明知道這一切是一場戲,但是看到鳳雲臻虛弱的坐在高臺之上,毫無生機的模樣,這都讓他感到害怕極了。“來人••••••封鎖整個現場。”
“且慢。”安凌此時站了起來,硬聲說道:“林承塵,今日,你就不用在裝了,現在皇上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是你們林氏一直以來的希望嗎?喚人來做什麼?幫助你們林氏瞞天過海嗎?當年皇上年少,聽信了你們林家的蠱惑,而我多次上諫卻遭到了皇上的嫌棄,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忍氣吞聲的,是不是上一次我無情的揭穿了你們林家的真正目的,所以你們害怕我再次橫生枝節,所以都動手了?先帝啊,是我安凌對不起您的臨終拖孤啊,現在皇上遭到他們林家的迫害,都是我的錯。”
安凌繪聲繪色的說着先前冉雲歌給他配好的臺詞,也是整個現場再次炸開了鍋。
“你住口,現在小臻已經這個樣了,安凌,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林承塵半扶着,雙眼通紅的看着安凌,然後又虛指着冉雲歌,質問道:“昨非,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小臻成這個樣了,你們都開心了嗎?安凌,公道自在人心,不管你現在如何誣衊我……小臻,你堅持住。”
“塵哥哥……咳咳……”鳳雲臻此刻已是面如紙金,一隻手剛剛緊握住林承塵的手時立馬又鬆開了,然後重重的捶在了地上。
“小臻……小臻……”
“皇上啊……”
看着鳳雲臻的手垂了下去,完全不同的兩種聲音在這方天地間迴盪,前者是發自內心的痛苦與悔恨,而後者自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洋洋得意。兩種截然不同的哭聲,都足以讓這裡其他的人員驚愕不已。尤其是冉雲歌,安凌的哭聲,她倒是能理解,但是,林承塵的哭聲卻真的讓她詫異了,難道她的計劃真的出了問題,鳳雲臻服下的不是假死藥而是真藥?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不然林承塵爲何會是那個反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