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你還是在怪爲父嗎?
蘇帝就這樣的看着蘇黎墨,對皇后的離去也沒有多注意。見蘇黎墨沒有和自己眼神對上,於是看向了冉雲歌道:“元笙,宣旨吧!”
墨兒,希望爲父今天的決定是對的!
“奉天承運……今,冉丞相冉雲初,少年有爲……特將朕之長女長樂長公主蘇黎墨賜婚,擇日完婚!欽此!”
“臣冉雲初接旨!”
“謝父皇!”
冉雲歌雖沒有跪下,卻是把那道明黃色的棉布接了過來。蘇黎墨也站在了冉雲歌的旁邊。兩人並肩而立,此時蘇黎墨高冉雲歌一個頭,若是忽略她們之間的身高,到真是一對碧人!
“答應了?”
對於冉雲歌的那聲‘臣冉雲初接旨’衆人都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就長樂長公主長冉丞相三歲不說,以前給冉丞相送過“禮”的官員在隔天都被各種理由給罷免了,就連皇上的某些賞賜都被拒絕了,而皇上卻沒有生氣而是好好的哄着!
原因無他,就因爲“冉雲初”的治國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恭喜……”
“祝賀相爺和長公主……”
衆人驚訝過後就有人立馬上前給他們兩個道喜!
賜婚過後,宴會基本接近尾聲了,後面來了宮女們的舞蹈,看習慣了,衆人也是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我還有一事相求!”在宴會快結束時,蘇黎墨向蘇帝提出了要求。
“墨兒,你恨我嗎?”
“不恨!”蘇黎墨回道:“我只是不習慣和你太親密,你的枕邊人一天到晚都在算計你,你的那幾個兒子天天想要奪你的位,以前朝政由白雄把着,你最多隻是個傀儡,你已經夠可憐了,我不會在去恨你的!不然你的人生都只是一個悲劇!剛剛那首《上邪》我只是替母親感到不公!”
“《上邪》?”蘇帝又回起起那個絕色的女子,在江淮初遇時高詠“上邪,我欲與君相知……”
然兒,當初若不是我的疏忽,我們怎麼會那麼早就天人永隔?
“我和那冉雲初不熟悉,我想在大婚前都住在相府,我不想和我共渡一生的人在成親那天僅僅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可
是……”蘇帝有些猶豫,十一年父女感情的空缺,本想在墨兒婚前彌補過來,難道這也是奢望?
“你也可以招我回宮,但希望我的時間大多在相府!”蘇黎墨又說出了自己退步的條件。
“好……”蘇帝最後還是答應了。
父子兩談好條件,蘇黎墨就說明天就入住相府,見蘇黎墨神色十分堅決蘇帝也答應了。因蘇黎墨的條件,蘇帝也沒什麼興趣了,對着大臣說了句:“朕乏了,衆卿家隨意!”就離開這宴會了。
見蘇帝離開了,而蘇黎墨還在。衆大臣都無聊的在討論着,雖說長公主是今晚的主角,但說倒地只是一個剛回宮的公主,這晚宴還有意思嗎?
“都散了吧!”
見衆人都是那模樣,蘇黎墨也懶得奉承,就讓這臣子一個個都散了。
“琳兒……”蘇清舞在蘇黎墨說解散時就叫住了禮部尚書的嫡長女劉蕭琳。
“表姐,怎麼了?”劉蕭琳疑惑的看着蘇清舞,眼神帶着詢問。
“姨,姨夫……”蘇清舞中年的禮部尚書劉毅和尚書夫人白馥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讓琳兒妹妹今晚就在這宮裡陪我,我明和琳兒妹妹一起回尚書府,好麼?”
“公主隨意就好!”劉毅對於蘇清舞的請求沒什麼意見。
“謝謝姨夫姨母!”蘇清舞頓時笑魘如花,就拉着劉蕭琳的手。
劉毅就帶着自己夫人離開了,慢慢步向宮外。
“你就不怕她們整出什麼幺子?”看着那笑得歡快的蘇清舞,冉雲歌有些幸災樂禍的對蘇黎墨打趣。老男人,叫你欺騙我,這下報應來了吧!
“歌兒也認爲爲夫是好捏的軟柿子麼?”這小女人就知道抓住機會就打擊,你可別忘了長公主和你這冉丞相從今天起可是綁在一起了。
“夫?老男人誰是誰的夫還不一定呢!”
“……”
“我該回去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說道最後冉雲歌看着空蕩的晚會場地,連清理的宮女太監都走了。
“歌兒慢走……”看着冉雲歌離開的背影,蘇黎墨道了一句:“歌兒可要在家等我啊……”
冉雲歌剛離開這晚會的御花園,就看着等着自己的馬車。
“相爺……”白叔有些猶豫的看着冉雲歌,想要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白叔,先回府吧!”冉雲歌淡淡說着,聲音帶着疲憊。
“是……”
這輛低調又不失豪華的慢慢的駛向宮外。隨意冉府馬車的出宮,皇宮的大門也緩緩的關上了,結束了這喧囂的一日。
“主子,他就是那少年丞相冉雲初了?”蘇黎墨剛回到關雎宮,影就從暗出走了出來感嘆道:“那怎麼這麼嬌小?像個女人一樣!”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
瑾適時的又對影一翻打擊!那相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的,再加上主子如此維護,那肯定是以後的主母了。
“你們倆明天就隨我去相府吧!”沈墨勾起嘴角說道:“以後丞相就是你們的另一個主子了,別給我暗地裡搞那些磨嘰!”
“是……”瑾答道。
“是……”聽到瑾的答案,影也立馬答道,有時候感覺影完全是瑾的應聲蟲!
“盯緊皇后!還有被幽囚的白雄!”蘇黎墨想起了今晚被激怒的皇后,不管你們背後之人是誰,哼……
鳳儀宮,皇后寢宮。
“啪……”
“嘩啦……”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白後一回宮就對着那花甁、詩畫就是一通發瀉……
“娘娘……停手啊……”老嬤嬤又開始規勸了,那些摔碎的撕爛的都是前人留下的真跡啊……都是價值連城的……
“嬤嬤……”白後摔着花甁就有些哽咽了,緩緩道:“對,我沒有必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樣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可是我不甘心啊……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幫着夫君,甚至還給爹爹傳遞假消息,現在爹爹被囚,沒了威脅……那小野種回來了,就要奪走我和舞兒的一切,今晚不就是明擺着在挑釁我嗎?”
“明明就是我和夫君青梅竹馬,早有婚約,是那賤人搶了我的一切……嬤嬤,我真的不甘心啊……”
“娘娘,大局爲重啊……”
嬤嬤說着,遣散了周圍的宮娥,掃視了周圍一眼。平靜下來的白後看着如此慎重的嬤嬤,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主上有什麼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