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蘇權的質問,蘇黎墨便知道這是真心待冉雲歌的。但對歌兒有意的都不可姑息!
“公子,晚善都備好了,是否傳善?”外面傳來侍女的聲音,同時也打斷了剛剛幾人尷尬的氣氛。
“傳善吧!”冉雲歌說道。每次宴會都會餓肚子,這也是冉雲歌直接拒絕那些請帖的原因之一。
估計這蘇權和顧青竹都沒有用善。
“是!”侍女恭敬的回道,轉身就走。
在飯桌上,衆人沒有過多談論什麼,只是蘇黎墨如往常一樣給冉雲歌夾菜,冉雲歌制止幾次沒用倒也隨了他。
蘇權和顧青竹即使餓卻是吃得十分優雅,也顯示了兩人良好的修養。
匆匆吃罷飯,幾人便去了議事廳。一路上冉雲歌倒是看到蘇權和顧青竹几次欲言又止的。不用猜冉雲歌也大體知道他們要問什麼。
“蕙蘭和流世兄怎麼樣了?”待幾人都坐下,冉雲歌含笑問着。
當年蘇蕙蘭追得太緊,而李芳又躲得太遠,以至於一昧的躲而忽略了自己的真心!
冉雲歌這麼一問,蘇權和顧青竹都忍不住笑出聲。看着冉雲歌的模樣,估計蘇蕙蘭的改變十有八九就是冉雲歌搗的鬼!
“那鬼主意真是雲初兄給蕙蘭那丫頭出的?”蘇權含笑的看着冉雲歌。想不到‘冉雲初’的思想如此獨特,倒也正對得上自己的胃口!
冉雲歌迎上蘇權的目光,淡定的點點頭。說道:“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卻弄得跟仇人似的。還有就是雲初非常佩服蕙蘭縣主的勇敢,所以,順水推舟,撿個順水人情!”
“你這順水人情可把流世兄害慘了!”顧青竹笑着抱怨冉雲歌。“你離開之後,蕙蘭那丫頭對流世兄不理不睬的。到了後來,居然弄了個招婿賽詩會,奪魁者當場就成親。蕙蘭本身就是洪城的才女,再加上身份擺在那兒,未定親的自然是爭相而去。而流世卻是最後一個得到這消息的。流世自然是攪亂了那找婿賽詩會。這時蘇伯父和蘇伯母又橫插一腳,鬧到最後蕙蘭那丫頭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冉雲歌聽得一愣。當初自己的本意只是讓蕙蘭縣主先撇開李芳一
段時間,讓兩人都能認清自己的內心,免得將來在後悔。
“然後流世又不顧一切的去尋找?”冉雲歌又問道。這曲折的故事夠折騰的。
“蕙蘭從未單獨出過遠門。”蘇權又補充了一句。
“然後?”冉雲歌問道。不會是遇到劫匪了吧?然後李芳去營救負了傷,然後才認清內心,然後就在一起了?
如果是這樣那倒真夠狗血的!
“然後蕙蘭被賣入青樓了,登臺演出,弄了個花魁回來。”顧青竹又說到。似好氣又有些心酸的說道:“蕙蘭失蹤的那三個月,流世他憔悴的不成樣子,洪城郡也亂成一團。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各種假設我們都做過,偶然經過在幽州時,聽說青樓來了個才藝雙絕的姑娘,遠遠的聽着那歌候十分熟悉,才發現蕙蘭正玩得不亦樂乎!”
聽到這裡,冉雲歌不禁莞爾。
這蘇蕙蘭可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又是皇室宗女,能在那風塵場合談笑風生,運用自如。冉雲歌不得不佩服蘇蕙蘭這古人比自己這受過現代教育的現代人還要像現代人!
不過冉雲歌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正昏迷的母親!
“不過現在流世和蕙蘭已經成親了。”顧青竹又說道。“你可別讓流世知道是你暗中搗的鬼,依他性子估計會掀你家瓦房!”
“真是好事多磨啊……”冉雲歌感嘆。不過,掀瓦房麼?還真沒人敢在這相府撒野!
冉雲歌頓了頓又問道:“那此次文質和青竹來帝都不單單是爲了雲初吧?你們可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我是被召回帝都的,至於青竹,他是履行當初承諾的!”蘇權也直接回道。“怎麼還沒見長公主?”
“額……”冉雲歌看着蘇黎墨,又不知如何回答。難道要說這老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長樂長公主?
蘇權和顧青竹倒是隨冉雲歌的目光看向蘇黎墨。這就是長公主?
看着兩人疑惑的目光,冉雲歌聽了蘇黎墨的建議點點頭。
“沈墨?蘇黎墨?”蘇權恍然大悟。長公主的生母不就是姓沈麼?
“可是……”這次顧青竹爲難的看着蘇黎墨。這
可是男人啊……
“後宮那些齷齪事兒,你們應該能想得到的!”蘇黎墨看着顧青竹淡淡說道。
“爲什麼告訴我們?”顧青竹神色複雜的看着蘇黎墨。
“雲初相信你們!”蘇黎墨看了冉雲歌一眼,繼續胡扯:“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雲初這麼相信你們,我也會試着相信你們!”
顧青竹和蘇權兩人沉默了,這是把自己也拉向他的陣營嗎?過了半響像是下定決心般的說道:“定不負所望!”
蘇權和顧青竹像是在承諾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蘇權到底還是皇室之人,理性的問道。那個位置誘惑太大!
“暫且還沒有,不過今天天色以晚,文質和青竹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在說。”冉雲歌倒是很真誠的說道。從洪城郡到帝都最少都要半個月。
蘇權和顧青竹點頭,累了一天確實該休息了。
很快的,客房便安排好了。因考慮到蘇權和顧青竹初次到帝都,兩人都在臨淵閣住下。冉雲歌和蘇黎墨便回了主院。
這臨淵閣環境倒也清雅,臨湖而建,還有很多晚夏的荷正開得正妍!天上的星星正一閃一閃的,縷縷清風襲來帶有荷獨有的清香。
“文質,其實你不必這樣的!”顧青竹頗有些內疚的說道。
自己來帝都確實是因爲“冉雲初”,當年“冉雲初”說三年定會還大秦一片清明,現在他做到了,而自己也無牽無掛的。香桃走了,父母也安享了晚年。自己也該履行承諾了。
“青竹,其實也不是因爲你!”蘇權拍了拍顧青竹的肩問道:“這蘇黎墨,你認爲怎麼樣?”
“蘇黎墨?”顧青竹沉思,思考着蘇權的問題。“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吧,‘冉雲初’都認定了,差不到那去!”
“我是問你自己的看法,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很犀利的!”蘇權幽幽的說道。
“初次是在我家見到他,只覺得氣場很強。今天算是第二次見到他了吧!”顧青竹回憶着。“雖不是很熟,那浩然正氣卻是能感覺得到,天下交給他應該錯不了。對了,文質,爲什麼這麼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