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歌聽到容華那句“別鬧出人命”臉頰就變得微紅,嬌嗔的看了容華一眼又瞪着蘇黎墨,蘇黎墨笑着往容華身上捶了一拳。
“哎……”容華怪叫了一聲,看着冉雲歌。似在控訴剛剛蘇黎墨的那一拳。
不過心底卻是十分的開心,妹妹沒有責怪自己,也有了點點少女的神態。
說到底這纔像一個正常的人,愛恨嗔怒都有。那個“公子初”或者“少年丞相冉雲初”都太陌生。無慾無求,像極了紅塵盾外之人。
蘇黎墨看着搞怪的容華就低笑了,似又找到了當年那個軟軟糯糯的孩子。搖着自己的手,靈動至極!
“所以說,容華是真正的冉雲初,而‘冉雲初’是冉雲歌,你們倆個是親兄妹?”慕容悅理了半天的思緒,才問道。“你當年說‘冉雲初’是你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因爲她是你妹妹?”
容華看着慕容悅,點了點頭。
六年前,冉雲歌劫後活了下來,爲了方便便裝成哥哥冉雲初。而失蹤的冉雲初只得對外宣稱是妹妹走了。
慕容悅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容華,又想到了初遇冉雲歌時自己幼稚的舉動,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看着這樣的慕容悅,冉雲歌想:多了個這樣的小嫂子,似乎不錯。看着容華的態度,倆人倒是有戲可唱!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紅娘了!
喝着酒,煮着茶。幾人溫馨的說着話,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幾人便出了這吟泉居。
慕容悅、慕容恆倆兄妹回了護國王府,容華也跟着回了護國王府,冉雲歌和蘇黎墨倒是漫步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
兩人並排走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夜間的吆喝聲及熙熙攘攘的人羣倒是把兩人襯托得格外孤寂,但卻又是十分的登對。
“公子,沈墨公子。你們回來了?”遠遠的雪露就看到了冉雲歌和蘇黎墨,喚道。
“怎麼了?”冉雲歌有些疑惑的問道。雪露是和子謙一起回來的,怎麼雪露等在門口?
“是蘇公子和顧公子來了。”雪露跑近冉雲歌和蘇黎墨急速的說道:“子謙在陪
着他們,我去了劉府,他們說公子和沈墨公子早就隨慕容世子他們離開了。於是我就在門口候着,希望公子你一回來就知道。”
“蘇公子和顧公子?”蘇黎墨看着雪露問道。這三年來,歌兒身邊連姓蘇和姓顧的都沒有,怎麼突然冒出這兩人?
“就洪城郡的!”冉雲歌說道。當年你不是見過蘇權和顧青竹麼?
“那個蘇文質?還有那個你專門去看的男人?”蘇黎墨黑着臉問道。
怎麼一天之內分散歌兒注意力的人全部都出來了?容華是歌兒的親哥哥,自己無法打斷兩人的親近,血濃於水,那是割捨不斷的。可這蘇權和顧青竹就不一樣了。
“你怎麼又這樣?”冉雲歌很是無奈。先前慕容悅說到容華,這老男人就不明情況的吃飛醋,現在又開始了。思想就不能正常一點麼?
“當年去洪城郡是爲了開拓那邊的勢力,那顧青竹是那裡的俊傑之一,只是順便看看。”冉雲歌雖無奈,但還是解釋着。“那蘇權,居暗線所說,是個有才之人,三年的時間就立了不少軍功。沒有依靠家勢,從一個小兵做起!爲人也正直,是可結交之人!”
“還有暗衛看着?”蘇黎墨很是小氣的說道。
“老男人,你有完沒完?”冉雲歌發飆了。“不要得寸進尺。”
“噗……”看着走在前吵吵鬧鬧的兩人,雪露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蘇黎墨豎了一個拇指。雪露笑道:“公子,這世上也只有沈墨公子管得住你了!”
冉雲歌回頭瞪了雪露一眼加快了步伐。蘇黎墨含着笑追了上去。倒是雪露走着對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公子和沈墨公子有時候睿智的像一個先知,彷彿無所不能。但有時候卻又幼稚的像個無知孩提。
“哈哈……”冉雲歌笑着走近了客廳。就看到了兩個高高瘦瘦的的背影,兩個好像正在評論掛在牆上的那副空山秋雨圖。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冉雲歌又了這麼一句。看着帶着欣喜轉身的兩人,再次抱怨道:“怎麼來帝都也不事先通知一聲?待會兒文質和青竹得自罰三杯!”
看着冉雲歌的到來,子謙稍稍退在一邊。
“三年不見,雲初兄倒是越發的俊朗了。”蘇權同樣打量着冉雲歌,指着牆上的畫道:“畫功又進精了不少?可喜可賀!”
“聽聞雲初和長樂長公主的婚期,我和文質便趁着這機會前來,本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卻沒想雲初和長樂長公主有事離開了。”顧青竹解釋着原因。“雲初不是和長公主一起出去了,長公主呢?”
“那個……”冉雲歌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說道這長公主,按輩份算也是文質的堂姐呢!”蘇權說着,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沈墨公子呢?”
當年的沈墨公子不顧世俗眼光對“冉雲初”表現出那麼重的佔有慾,按道理不可能讓“冉雲初”接受皇家的賜婚的,難道三年的時光真能磨平一個人的棱角嗎?
“誰在說本公子呢?”蘇黎墨應聲從門外入。
當年顧青竹的表現是沒有什麼威脅的,可那蘇權卻是帶着濃濃興趣看待冉雲歌的。作爲一個男人當然知道那眼神代表了什麼。
“呵呵……”蘇黎墨低笑,走近冉雲歌,颳了冉雲歌的鼻子寵溺說道說道:“世子和顧公子大老遠的從洪城郡跑來,子謙不懂事,你怎麼也不知道泡杯熱茶?雪露,去泡壺茶來。”
剛從外面而來的雪露一隻腳還未挎進門檻便頓住了。僵硬的道了聲:“是!”
“雪露,我陪你去!”立在一邊的一謙追上雪露,說道。
看着這架勢,沈墨公子準是吃飛醋了,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權。自己留在這兒只會成爲沈墨公子的抨擊對像,明智之舉當然是去陪着小嬌妻了。
“老男人,你鬧什麼?”冉雲歌看得嘴角直抽,滿頭黑線的看着蘇黎墨。蘇權和顧青竹則是安靜的看着他們。
“不是說長樂長公主也住在相府,長公主呢?”蘇權看着蘇黎墨問道。言外之意最明顯不過了。
你既然是愛“冉雲初”的,爲什麼又讓“他”接受和長樂長公主的婚姻?莫非你的愛只是藉助“冉雲初”往上爬?還是“冉雲初”和“長樂長公主”都是你的墊腳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