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絮絮叨叨的雪霜,冉雲歌也是無奈至極!雪霜的反應,也太激烈了點!冉雲歌和蘇黎墨知道有了孩子,一陣喜悅過後就化爲平和了,而雪霜就是樂癲了的準備這準備那的。
其實這也怪不了雪霜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主要的雪霜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對孩子這話題自然也是要敏感的多了去了!
“霜兒這是?”
來相府報道的赫連璽,遠遠的就看到風風火火的雪霜,就連自己這麼大個人也被直接的忽視了。
摸摸鼻子,赫連璽就來到後院,然後看到冉雲歌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曬着太陽,舒適的表情,好不愜意!
“雪霜她本身也是熱情的。”冉雲歌瞟了赫連璽一眼淡淡的說道:“只不過,遇到的事情多了,壓抑了那份天真,淡漠,那隻不過是得不到而刻意僞裝出來的漠視罷了!”
“……”
赫連璽覺得與冉雲歌交談,就是單方面的找虐!這一開口說的就是當初自己犯下的那點算不上錯誤的錯!偏生理虧的還是自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雪霜應該特別渴望有一個屬於她的孩子,屬於她的家。”冉雲歌眸光柔軟,放下了那淡漠態度,此刻就如一個平常的少女般。“她和雪露原本就是江南薛家的孩子,雪露排在第五,薛菱,雪霜排在第六,薛薇。生母在她們出生時就去世了,而那後宅的事,即使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十歲時,她們姐妹便遇到我了,從此就跟着我了。”
“三年前被整跨了的江南首富,那個薛家?”赫連璽一聽冉雲歌說起雪霜的生世,也是氣憤不已!原來霜兒吃過那麼多的苦嗎?還有那個無緣的孩子。“我……”
“她現在是雪霜,是我冉雲歌認定的姐姐!”冉雲歌似無意的說道:“所以我懷孕了,她就興奮成這個樣子。”
所以雪霜的仇也在自己的默許下給報了,你赫連璽想幫忙也是晚了!
“什麼?”赫連璽聽得一驚一詐的。“不可能的,你中了赤血硃砂,跟本就不可能懷孕,還有……即使你體內的毒解了,沒個三五年調理,跟本就不會受孕!”
“如果懷了呢?”冉雲歌坐直了深入主題,眼神執着的看着赫連璽。難道孩子終究還是保不住嗎?
據瞭解冥地的記載,聖域別的不多,就書多。聖域藏書閣相當於一個現代的大型的藏書室,什麼武功秘籍,醫術典籍,歷史孤本,偉人的生平傳記,野史可謂是數不勝數!
“只能是死胎!”赫連璽想也沒想就答道,當看清冉雲歌慘白的臉,才發掘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把你手給我……!”
冉雲歌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而赫連璽也是毫不猶豫的開始探脈。當感受到赫連璽的情緒變化時,冉雲歌玄着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怎麼會?”赫連璽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脈像顯示你腹中的胎兒目前十分的健康,按理說,不應是這樣
啊……”
健康就好!聽了赫連璽的話,冉雲歌也是稍稍安了心!
“你是怎麼解的毒?”赫連璽又問道。現在的冉雲歌完全就是一個健康之人的脈絡,哪裡有過中毒的跡象?太神奇的說。
“解毒?”冉雲歌疑惑的看着赫連璽,什麼解毒,難道是赤血硃砂?“你是說我體內的赤血硃砂的毒已經解了?”
赫連璽點點頭,看着一臉疑惑的冉雲歌,說道:“不止胎兒十分的健康,就連你體內的赤血硃砂的毒也是完全的解了。難道書上的記載都是錯的?前後不過兩天時間,而袪這毒至少需十天!”
毒解了?那墨墨吃的那藥,受的那錐骨刺心之苦豈不是白受的了?
一聽體內的毒可能解了,冉雲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蘇黎墨爲她受的苦,而不是歡呼她自己可以保住性命!
不過也好,雖然目前還找不出解毒的具體原因,但這樣,至少墨墨是不用在放血了!
“你給墨墨吃的那藥,有解藥嗎?”既然赤血硃砂的毒都被莫名其妙的解了,那蘇黎墨服的那味改變身體原味的藥肯定也是有解藥的。“赤血硃砂的毒解了,墨墨也沒有必要在放血了!所以,趕緊給他解藥,現在這形勢,不容出現半點差錯!”
“沒有!”一聽冉雲歌這語氣,怎麼有點秋後算賬的感覺?看到黑了臉的冉雲歌,赫連璽只得說道:“不過那藥只有十天的功效,十天之後就好了,到時多補補就行了!”
“十天?”冉雲歌念道,似笑非笑的看着赫連璽。“是誰主張給他那麼傷身體的藥的?他還得虛弱十天,若是……”
“你以爲我願意!”赫連璽白了冉雲歌一眼。若不是因爲雪霜十分的在意你,而你又十分的在意蘇黎墨,我才懶得管你們的那點事兒!
“我記得,上次南國候府的小世子與雪霜打了一架,最近好像在打聽雪霜的行蹤。”冉雲歌幽幽的說道:“我若是給雪霜指了……”
“十天之後,我會還你一個健壯的蘇黎墨!”赫連璽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雪霜還沒騙回聖域之前,自己怕是栽在冉雲歌的手上了!以雪霜對冉雲歌的感情,即使冉雲歌要她嫁一個三癟五缺二之人,雪霜怕是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嫁了!
想着想着,自己愛的女人居然更在乎另一個人,赫連璽就覺得憋屈不已!
在聖域,什麼不是唯自己獨尊?甚至在這個天下,若是說出聖域聖主需要什麼,定是有着成羣的人雙手奉上,任自己挑選!而現在,自己居然成了冉雲歌使喚的對像了!
真不知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姓冉的!赫連璽嘀咕一句,拒絕再和冉雲歌交談!
剛剛扯了那麼多,不還爲了奴役自己作鋪墊!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不行,還是去找霜兒!在待下去,說不定自己就真的被冉雲歌給賣了,而自己還在傻傻的幫冉雲歌數錢!
看着赫連璽逃也似的離開了
,冉雲歌徹底“呵呵”的大笑出聲了。
下午冉雲歌還懶洋洋的窩在貴妃椅上曬着太陽,瑾就帶着清揚到了,見冉雲歌慵懶的眯着眼,就恭敬的站在一邊。
因爲在路上,瑾就跟清揚說過冉雲歌近期的狀況,所以此刻清揚沒有去打擾冉雲歌,而是咕嚕的轉着雙眼,打量着這相府的後院!
“怎麼不喚我一聲?”淺眠的冉雲歌沒一會兒就清醒了過來,見到一邊站着的瑾還有到處晃悠的清揚,笑着說道:“瑾啊,有沒有人說過,你就像一尊煞神!”
就像蘇黎墨的翻版!在外人面前,蘇黎墨的形象從來都是冷,寒,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在向外人釋放寒意!這點,冉雲歌是深有體會!
“回夫人,沒有。”瑾回的一扳一眼。在暗閣,是閣主的左膀右臂,下屬看到除了恭敬之外還是恭敬,或許還有幾分懼怕!而現在,是新帝蘇黎墨的心腹,下屬除了刻意討好就是阿諛奉承!那裡還有人敢說,他是一尊煞神?
“額……”冉雲歌也是被頓住了。初見蘇黎墨時,他也是這個表情,這就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麼?雖然,瑾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奴才!
“徒弟媳婦,你醒了?”一邊的清揚聽到了冉雲歌和瑾交談的聲音,也是一蹦一跳的蹬了過來,頗有些誇張的說道:“早就覬覦這相府很久了,今日終於可以一見了,徒弟媳婦,你不知道,江湖都傳公子初是個極度文雅之人,她的相府,定是種滿了各樣奇花異草,若是有幸一遊,折壽十年也是願意的。現在一看,果不其然!這麼珍貴的藥材,你居然把它當花種,暴殄天物啊……”
“停!”饒是冉雲歌耐心在好,也是有些受不了,說道:“清揚前輩……”
“什麼前輩,隨那臭小子喚師傅吧!”清揚一聽冉雲歌的稱呼,就咋毛了,“連那臭小子的種都有了,還前輩,徒弟媳婦,你太不厚道了!”
“……”
冉雲歌決定不與清揚爭論了!這清揚前輩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是與日俱增,見風就長!真不知當年時如何把冷漠而高傲的蘇黎墨給騙到手的!
“徒弟媳婦,快把你手給我,不然那臭小子又來責怪我沒把任務完成!”見冉雲歌沒有搭理自己,清揚又是抱怨的說道:“本來好好的在酈水賞梅,連花都沒看到,就被揪了回來,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哎喲……”
“酈水?”冉雲歌一愣,從酈水到帝都,在快的速度都需一天一夜的時間,而從昨天到現在,充其量不過十個時辰,就趕了這麼遠的路?
“嗯嗯。”清揚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灼灼的目光盯着冉雲歌的腹部,彷彿只要這麼一看就能看出個孩子出來。“徒弟媳婦,快點……”
冉雲歌無奈的把手給伸了出去,因爲得了赫連璽的肯定,即使現在清揚的眉頭皺得很深,此時的冉雲歌也沒有了最初的緊張,而是心平氣和的等待着清揚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