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終究也是有些寒冷。
“你說,你就這麼放不下東方未央嗎?”鬼王有些沉不住氣的來到了鬼璽的房間,他怕這麼一個尖利的爪牙就這麼被磨平了。
“是。”
鬼王聽了鬼璽這堅定的回答後心裡嘆了一口氣。
愛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它就像一瓶毒藥一樣讓你沒有生的希望,它也像是一個新年的糖果,無法自拔。
一個人一但墜入了情網就會沒有反抗的希望它可以將自己包裹的更加緊密。
雖然這是一場很隱蔽的單戀。多少年了,做着鬼王的爪牙,無數次的受傷,無數次的受罰。他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他沒有爲了自己而活着,他爲了鬼王而苟且偷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以前從來都不會害怕他突然的離去,因爲他沒有任何的掛念,也沒有任何的心願。現如今死亡這個名詞讓鬼璽有些聞風喪膽,他怕他死了之後就再也看不見東方未央那張純淨的臉,看不見她碧藍的頭髮,也不能默默的保護着她。
至少在鬼族這方面他可以。
鬼璽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起身就召集了所有的部下,對他們嚴刑拷打的逼問,究竟誰是臥底。如果沒有人承認的話他寧願將所有人全部殺死。
經過了幾輪的拷打以後沒有一個人主動承認,就在鬼璽心灰意冷的時候終於有一個人禁不住這酷刑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我,璽王,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不好,禁不住誘惑利慾薰心的答應了鬼王的條件,他,他說如果我可以將你的所有一舉一動都交給他他就讓我變得像你一樣。”那個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在鬼王離開了房間後鬼璽勉強的坐起身,用着自己的靈力來加快傷口的癒合。
有些陰陰作癢的傷口讓鬼璽很是享受,他看着傷口的肉芽在一點一點的長出,相互融合連接,最後在完全的長好。
這個過程雖然有着難耐的刺癢但這是鬼璽唯一能夠感覺到他還在活着。
鬼璽看見了有心疼有好笑的看着他,有事一個天真的人相信了鬼王的話,變得像他一樣?他真的有那麼好羨慕嗎?
“喂,我真的有那麼好羨慕嗎?”鬼璽看了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一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您有很大的權利,就像鬼王一樣差不多,我們做夢都想變得和你一樣。”
鬼璽聽到這裡苦笑了一下,人人都羨慕着他,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每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茹毛飲血的生活着,沒有一絲的私人時間。無時無刻的監視讓他受夠了。
如果真的有人願意和他互關身份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其實,我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好。”鬼璽有些無奈的說着。“既然你跟隨者我現如今你卻受了鬼王的指示,來將我的行蹤報告給了他,你將獲得應有的懲罰。”
鬼璽冷冷的說着。
鬼璽轉身走出了刑房,有些冷的風吹過鬼璽的頭髮。
他的心現在幹如死灰。
鬼璽心情有些煩躁,他偷偷的溜出了鬼族的領地,隨隨便
便的走到了一個酒館。他換下了執行任務的黑色的衣衫。
白色的衣服襯托出了他的清冷。
“嘿,客官,想要點什麼?”店裡的服務生看見了半夜還有人光顧就熱情的迴應着。
“來幾壇酒,還有你爲什麼看見我這麼高興?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鬼璽有些不解的問着他。
“怎麼會,看您穿的一身高雅的怎麼會是一個殺人的呢?你說出來我都不相信。話說那裡有來客人沮喪個臉的?客官,您還要點什麼嗎?”
鬼璽聽了這句話後心情微微的有點平復。
“不用了。”
過了一會酒上來的之後鬼璽第一次一口氣喝下了幾罈子的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鬼璽將他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一次性的爆發了出來。
鬼璽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店,在路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爲什麼都這麼對我?”
鬼璽現在大街上開始大喊着
“爲什麼,爲什麼。我就是一個笑話。”
這時晴朗的夜空也變得有些陰暗,似乎要下雨了,鬼璽前幾天還看見螞蟻滿地的亂爬着,果真。
漸漸的有雷聲傳來,低沉的雷聲在天空迴盪。彷彿在說着那些古老的故事。雷聲越來越大,雨點也開始向下滴落。
如針一樣的雨毫無保留的揮灑在大地上,浸透了鬼璽。
鬼璽的頭髮貼在了他的前額。鬼璽有些無力的走在大街上,任由着雨滴落在他的身上。
雨,越來越大。
鬼璽搖搖晃晃的走着,嘴裡還有些含糊不清的說着,“爲什麼這麼對我,該死的鬼王,我終有一日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閃電在天空行走着,查看着大地發生的事情。銀白色的光映襯着鬼璽更加蒼白的臉。
鬼璽透過一家掛在門口的玻璃看到了自己,那個蒼白的臉。他討厭這個顏色,因爲這個顏色,他成了鬼族的人,因爲這個顏色他失去了一切。他寶貴的青春,他誠摯的愛人。鬼璽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越看越生氣,最後一揮手將鏡子打碎,他安慰着自己他不是剛纔他看到的這個樣子。
終究還是選擇了自欺欺人。
雨下的越來越大。
它不像方纔那般的溫柔,它開始變得劇烈,變得狂暴。就如鬼璽的內心。
鬼璽的內心有些狂躁不安,他想要找一個發泄來平復自己的內心。鬼璽開始在破壞着街邊的一切,只要是能損壞的,鬼璽全部一腳踢壞。
最後因爲醉酒後的體力不支而倒在了地上,鬼璽在朦朧的意識中希望他這一閉眼就是永遠。他選擇了逃避現狀因爲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已經無力挽回。
第二天的陽光重新升起,彷彿它遺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豐域天習慣的早起去魔族來告訴他們今日決一死戰的時刻就要來臨,誰知在路上遇到了癱倒在地的鬼璽。
豐域天有些納悶,爲什麼鬼璽會出現在這裡?豐域天看了看街邊的
事物,已經損壞的不堪入目。
看到鬼璽這個樣子也覺得他有點可憐。
“喂,喂,喂。醒醒,”豐域天蹲下身開始搖晃着鬼璽。
當豐域天湊近才知道鬼璽他是喝多了,酒後鬧事,沒有人管他纔會躺在這裡。
鬼璽感覺到了有人似乎在叫他,強迫性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豐域天。
接下來說出的話,讓豐域天跌破了眼睛。
“嘿,哥們,你怎麼在這裡,大早上的你幹什麼去?”鬼璽似乎還沒有醒酒。
豐域天看着胡言亂語的鬼璽就用靈力來替他醒酒。
“今天和你們鬼族決一死戰,你說我幹什麼去?還有,你這是幹嘛呢?”豐域天推了鬼璽一下。
鬼璽聽了豐域天這麼一說就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原來是和我們決一死戰啊。沒有多大的事情啊。鬼璽還衝着豐域天傻傻的笑着。過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天他們與鬼族決一死戰。
“我的天。”鬼璽急匆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會的跑向鬼族的地方。
豐域天看着鬼璽他想着,就在剛纔他殺了鬼璽多好?爲什麼就放他走了呢?
真是一個殘障兒童。
豐域天在心裡對着鬼璽已經罵了千遍萬遍。
而現如今,豐域天依舊現在原地。
我是要幹什麼?哦,對了,找人啊。都怪這個鬼璽。
豐域天有些愣神的反應過來他應該做的事情。
等到達魔族的地方的時候豐域天馬不停蹄的召集了一大羣人,嚴肅的告訴他們今天的重要性。
“今天是與鬼族決一死戰的時候,全部都給我打死精神來,如果你們有傷亡的話就直接留在現場上就不用回來了,回來也是這麼丟人。連對付鬼族那樣病病怏怏的的都會受傷還有什麼臉在魔族呆着?”豐域天嚴肅的說着。
“爲什麼會病病怏怏啊?”一個部下問出了所有人都好奇的事情。
“臉蒼白的,不是病病怏怏的是什麼?”豐域天一臉正經的向他們講述着鬼族的瑕疵。
此話一出,所有的魔族人全部都爆照了出來,這高漲的士氣讓豐域天很是滿意。
就在豐域天到達魔族不大一會東方未央就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門,來到了青鸞傭兵團與戰魂那裡。
“今天乃是我們與鬼族的苼死一沾,今日的成敗就靠你們大家了。”東方未央看着那羣與他並肩作戰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來表示着感謝。
衆人看了東方未央的動作就快速的來安慰着東方未央,他們知道東方未央的顧慮就是他們的傷亡。
“放心啦,我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你不用擔心了。”銥星看透了東方未央的內心。
這個脆弱而又敏感的東方未央佯裝着強大。
而在宿醉後的鬼璽慌張的回到了鬼族那裡。
“昨晚幹什麼去了?一夜沒有回來?給你的小情人通風報信去了?”鬼王在哪裡一臉戲虐的看着鬼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