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面露緊張之色,“這幾日咱們在京城裡打探消息,可益陽城那頭卻好像有勢力在活動。”
“誰家勢力?”慕容德忙問。
陸良搖頭,“對方很隱秘,但……國公府的書房……的的確確走了水。”
慕容德的臉色可謂難看到了極點,“那麼多人,守不住一個國公府,還被人端了老巢,真是沒用。”
聞言,陸良撲通一聲跪地,“國公爺恕罪。”
“看樣子,這京城不能久留了。”慕容德冷然站起身子,“皇帝明面上沒有阻攔本公在京城養病,可背地裡卻搞了小動作,這不是逼着本公自請離開嗎?”
“國公爺的意思是……這是皇上的意思?”陸良駭然。
“本公問你,書房被人防火,可有物件丟失?可有人員傷亡?”慕容德問。
陸良搖頭,“信使並未提及,想來是沒有。”
慕容德負手而立,冷哼兩聲,“這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只是爲了逼本公離開京城返回駐地而已,沒有傷人也沒有丟東西,虛晃一槍。”
“國公爺英明。”陸良猶豫,“那國公爺真的要回去嗎?”
“不回去就會跟你來真的,這小皇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質子了。”慕容德眯了眯眼眸,“他是藏着爪子的狼,如今……狼崽子已經長大了。”
“今兒他虛晃一槍,若本公還不回去,接下來他就會動真格的,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本公。”慕容德輕咳兩聲,“修書一封送進宮裡,跟麗嬪打聲招呼,本公要回益陽城。”
“是!”陸良行禮。
站在窗口,慕容德長長吐出一口氣,“李勳!算你厲害。”
昔年的唯唯諾諾,都只是爲了今日的萬歲之身。
收到慕容德的請離摺子,李勳眸色微沉。
楊雲錫道,“皇上,陶國公突然自請離京返回益陽城,這其中別是有詐?”
“慕容德慣來老奸巨猾,那些秘密還在他手心裡攥着,他料定朕不敢拿他怎樣,所以纔會這樣有恃無恐。”李勳冷了眉目,“不過這一次,倒有些不太像是他的作風。”
“急急忙忙的要回益陽城,莫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袁成道。
李勳想了想,“益陽城最近有什麼動靜?”
楊雲錫俯首,“皇上吩咐過,不許打草驚蛇,所以只敢讓人盯着益陽城的軍營,未敢插手其他。軍中並沒有太大的舉動,一慣如常。”
“那這陶國公怎麼突然想通了?”袁成不解,“皇上,莫不是麗嬪娘娘……”
李勳揉着眉心,“麗嬪?”他擡眸,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袁成。
袁成心下一驚,“皇上恕罪,奴才只是臆測,奴才該死!”
“以後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少說。”李勳走出御書房,瞧一眼外頭極好的天色,“晉王走了多久?”
“回皇上的話,已經半月有餘,這會應該到了利州。”楊雲錫應道。
李勳點點頭,竟是低低的喟嘆一聲,“已經半月有餘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