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酒店客房內。
被迷暈的江晚晚甦醒過來,一睜眼就發現一個五十出頭的老男人,正挺着他油膩的大肚腩,猴急的伸出手探向她的大腿,而他的左手,則舉着一部手機,似乎在錄製着什麼。
“寶貝兒,醒了?”
“你誰啊!”她壓制着噁心,低吼道。
老男人自以爲性感的舔了下他的嘴角,“你管我是誰,你該知道的是,你爸這次欠了我20萬,所以今晚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這筆賬咱們就一筆勾銷。”
江晚晚冷冷一笑,沒給她任何迴應的機會,一個利落的擡腿,就將老男人結結實實的踹到了地上。
“想舒服,就找我爸伺候去!”
這羣討債鬼真是陰魂不散,這次也是自己大意了,從大學出來去上班的路上糟了黑手。
老男人的眼珠子都要被她給蹬了出來,鼻血也是嗡嗡直流,他胡亂擦了下臉,反手就掏出了一個裝了特殊藥物的噴霧,一頓狂噴,“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看你中了老子的藥,待會怎麼求老子幫你!”
“老東西,看你長那麼猥瑣,這是媚藥吧?”江晚晚毫不忌憚,甚至還吸了幾口,“用量很劣質呢,出來玩,還這麼摳?”
老男人完全沒料到這丫頭會這麼說,“你管我摳不摳,你中了藥就等着待會被我玩死吧!”
“長得挺醜,想得到挺美。”江晚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藥盒,轉到了藍色的那一角,從裡面掏出了一顆藥丸,塞到了自己的嘴裡,“正好,我也想找個機會試試我研發的解藥,爲了感謝你給我的試藥機會,我也送你一份大禮。”
江晚晚小手一揚,他的臉上就被甩上來一團粉末。
“臭丫頭,你給我撒了什麼東西!”
江晚晚邊說,邊往門口悄悄退去,“當然是讓你爽歪歪的好東西啊,偷偷告訴你,你還有三十分鐘,要是找不到女人,直接會被燒成一個傻子呢,拜拜啦。”
老男人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如餓狼般朝着她撲了過去,然而還是慢了她一步。
“轟”的一聲,他被她反鎖在了套房的主臥,他站在門後,狂暴的怒吼着,江晚晚則是拍了拍小手,正要得意離去,可一轉身,臉上卻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她被這可怕的力道,震得腦子嗡嗡直響,好一會兒才穩住了身子。
江晚晚舔了舔嘴角隱隱約約的血腥味,猛一擡頭,卻發現這套房外的客廳內,此時正站着四個訓練有序的保鏢。
而站在最前面的是她在大學裡的死對頭——蘇瑤。
蘇瑤活動了下自己有些痠痛的手掌,豔麗的臉上,寫滿了囂張。
要不是這個低賤的狐狸精,把陸南赫迷的神魂顛倒,她早就把人追到手了。她看上的男人,憑她江晚晚也配!
“江晚晚,你不是很會勾引男人嗎?只要有錢,是個男人都想勾引,這裡面的常老闆,不僅有點資本,而且還老當益壯,哪裡滿足不了你了?!”
對這囂張跋扈的女人,江晚晚譏誚地扯了扯嘴角。
“老當益壯?你親自體驗過了?”
“你!”蘇瑤揚起手,氣急敗壞的,正要再給她點顏色瞧瞧,卻只聽,“啪”的一聲,她的半邊臉頰,硬生生捱了一巴掌。
“賤人,你敢打我!”
“不好意思,我剛只是手滑……”江晚晚舒展了下胳膊。
蘇瑤被她的話哽了一下,正要吼回去。
然而下一秒——
“啪”江晚晚這次是鉚足了十倍的力量,一巴掌就把蘇瑤整個人都掀到了地上。
舒展完畢後,她優雅地從包裡掏出溼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掌,然後將溼巾丟到了蘇瑤的臉上。
“這纔是打賤人的標準姿勢,學明白了嗎?”
“江晚晚!”
“乖,趴在地上的狗,這種時候都得乖乖地叫爸爸。”
蘇瑤雙目赤紅一片,配合她那張烈焰紅脣,她現在趴地上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餓鬼。
她咬着赤紅的脣,氣急敗壞地朝着那四個廢物手下,怒吼道。
“愣着幹什麼,做事啊!”
“……是!”差點被江晚晚驚糊塗的四個男人,兩個衝過來扶人,另外兩個,打開了陽臺的窗戶,把一個只穿着一條褲衩的男人,拽了進來。
看清來人的模樣後,江晚晚只覺眼皮一跳,整個人都煩悶了幾分。
“晚晚,救救爸爸,晚晚!”江父渾身冒着血氣,跟條狗似的被按趴在地上,向自己的女兒求助。
而一個打手,手裡把玩着一把匕首,彷彿隨時可以送他歸西。
“我只給你三秒鐘,穿上這件衣服,進去把常老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就饒你爸一條狗命,但是如果你不從,我每隔一分鐘,就剁了他一根手指!”
一套黑色透明蕾絲鏤空女裝,被劈頭蓋臉的砸到了江晚晚的臉上。
江晚晚接過,慢條斯理的將它展開,“好啊,我穿。”
蘇瑤沒想到她這麼輕鬆就答應了,而江父更是臉上一喜,“晚晚,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爸爸我以後……”
激動的話只進行到一半,江晚晚緩緩掀開了紅脣,用冷若寒霜的語氣,突然道:“但勞煩你們,別剁手指,直接把他砍死行嗎?”
江父:“……”
蘇瑤:“……”整個就不會了。
她只是因爲嫉妒江晚晚,把陸南赫勾的魂都沒了。
所以逮着個機會,就想毀了她,徹徹底底的讓她成爲一個沒人要的爛貨。
可沒想到這種爛貨不僅人下賤,還這麼不孝順,竟然想假借她的手,讓她殺人?!
“晚晚,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進去伺候那常老闆一次吧,求求你了。”江父哭喪着一張臉,就差跪下來給自己的女兒磕頭了。
“那我也求求你了,你這輩子除了吃喝嫖賭,氣死爺爺,逼死媽媽外,還能不能有半點出息?
你偷我錢去賭,還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你活了48歲,48歲,這個年齡,你該學會自己主動躺棺材了,別再來禍害我了行嗎!”
一看到江父的這張臉,江晚晚就氣血翻涌,這個男人……不,確切來說,應該是這個廢物,從小到大,就在法律的邊緣來回橫跳,把他們家搞得雞犬不寧,媽媽也因爲他,飲恨而死。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
可他偏偏,就像個帶着劇毒的藤蔓,將她的人生,攪弄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