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小姐,我這就報警!”思量再三後,櫃檯小姐還是選擇暫且相信江晚晚。
“嗯。那你看,要不要隨便給我取點錢出來,省得他們懷疑?”江晚晚將雙手撐在黑色檯面上,眼眸中閃爍着狡黠的光。
“這個……”櫃檯小姐有些猶豫,“如果是支票兌換,您這筆錢數額太大,按照銀行規定,我們會給陸先生那邊先打個電話確認下,要不您稍等,我先讓銀行行長去確認下,再告訴他您現在陷入了危險,這樣一來……”
“等等!”江晚晚立刻喊停,“我突然想起來,我也不是很缺錢,你就先報警吧,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我怕死。”
對,怕死。特別怕死。她這輩子窮慣了,竟然不知道支票兌現,還要和陸湛電話溝通。
這要是讓她知道她在偷他錢跑路,他不得扒了她的皮?
“千萬別打草驚蛇!”因爲不放心,她又強調了一句。
櫃檯小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家銀行就坐落在鬧市區,一個電話過去,警察10分鐘不到就來了,在確認了目標後,第一時間拿警棍把那四個保鏢,堵在了牆邊。
江晚晚看着現場局勢,然後趁着兩方人馬鬧的不可開交之際,趕忙貓着身子,拎着江小寶逃之夭夭。
等保鏢拿出證據,亮明身份時,江晚晚早已沒了人影。
“糟了,中計了!”
“怎麼辦,老大!”
“我立刻聯繫湛爺,哪怕動用公共資源,也得在第一時間找到少夫人,不然……”方臉男面色沉凝。
他暗暗握拳,然後立刻撥通陸湛的電話。
“湛爺,是屬下無能,讓少夫人……跑了。”保鏢都是直男,做事彙報向來開門見山,沒有任何多餘鋪墊。
此時。
信博集團頂層會議廳內,這通意外來電,卻讓現場氣氛壓抑到,高層們的後腦勺都跟着發寒,他們努力壓制着自己的呼吸,深怕自己呼吸重一分就會被牽連着小命不保。
“你說什麼?跑了!”
“是的,她和小少爺把我們……騙到銀行,然後拿着您的支票,告訴櫃員,我們是綁她來取錢的綁匪……”方臉男自己說着都倍感恥辱。
曾經都是跟黑交火的他,竟然會掉到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算計中。
“爲了逃跑,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陸湛咬着牙道。
“其實屬下覺得,少夫人還是挺聰明的,和您真的很般配。”方臉男由衷的誇了她一句。
倒是陸湛聽了後語氣燥鬱不堪,“現在是誇她的時候嗎!”
方臉男緊張地握着手機。
“聽好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天必須找到她!如果找不到,就別回來見我!”
“是,湛爺!”
掛斷電話後,陸湛扯開了領口的領帶,冷峻的臉上染滿了慍怒。
他就知道,江晚晚不可能那麼乖乖聽話!
“會議暫停!”
落下四個字後,陸湛長腿邁開,推門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主子一走,現場衆人總算是能喘一口粗氣,“呼,什麼情況啊,誰跑了?”
“還能是誰,小嬌妻唄。”
“什麼小嬌妻?男的女的?湛爺什麼時候身邊有人了?我怎麼不知道!”有一個年輕高管,八卦的追問。
他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宋辭的鴨籠警告。
……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從信博集團地下停車場如利劍般疾馳而出。
駕駛座上,陸湛單手打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勾起藍牙耳機,扣在右耳上。
“調查到她的位置了嗎?”
“回爺的話,我們在五分鐘前,入侵了交通電子眼,發現從少夫人離開的那個點開始,不僅僅是銀行門口,哪怕全市範圍內,用最高科技的人像檢測,都無法檢測到她的具體位置,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筒裡的聲音,有些遲疑了起來。
“人間蒸發?”陸湛不由地擰眉。
“嗯,換個層面來講,也可能是她能力出衆到,在幾分鐘內入侵了市區交通網,把所有有關她的信息統統刪除乾淨了。”方臉男合理推斷。
斑馬線前,陸湛踩着剎車,覆在方向盤的左手,若有所思的扣動着。
在這麼短時間,入侵交通網絡,除非頂級黑客。
等等,先前信博被黑客攻擊的時候,彷彿也是因爲江晚晚——確切地說,是他和江晚晚在一起的時候,頂級黑客晚越對信博進行了無差別攻擊。
雖說那行爲更像是戲耍,當時他也沒跟江晚晚聯繫在一起,但是經過了今天這件事,他突然懷疑,公司被晚越攻擊,或許也和江晚晚有關。
種種線索,都指向了一個結論,那就是——
“江晚晚可能和晚越關係匪淺,按照她的財力,是請不動晚越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晚越和江晚晚是朋友。”
他甚至還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若晚越是個男人,這麼幫江晚晚,肯定是因爲饞她的身子!
不行!
她是他的,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得歸他陸湛所有!
他決不允許世界上有任何男人,覬覦他的女人!
“如果晚越參與了,那再查監控就沒任何必要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在最短時間內,把全市範圍內所有車站的名單都過一遍,包括機場、動車站任何能逃跑的途徑,都不能放過!”
“是,湛爺!”
京城機場。
江晚晚提前三小時來到了機場。
兩個人走得很謹慎,所以身上除了包包外,沒有任何行李。
江小寶穿着黑色套裝,雙手插兜的跟在江晚晚身後,那小模樣,又酷又拽。
“晚姐,好了沒?”他右腳百無聊賴地在地上畫着圈圈,催促道。
“別催了,又不是趕着去投胎,下一個就是我們了。”
江小寶不以爲意地撇了撇嘴,現在他們的行爲,跟趕着去投胎有什麼區別嗎?
只要他們趕不上飛機,被陸湛給抓了,分分鐘就會原地投胎!
前面的人離開後,江晚晚就將自己的護照和身份證放到了櫃檯上。
“你好,小姐姐,我容易暈機,所以想要兩張稍微靠前面點的機票。”
其實她定力好得很,從小到大從不暈車,更不會暈機,但架不住她想多蹭兩份飛機餐,只要位置靠前或者靠最後,送餐的速度就是最快的。
這樣,她就可以風捲殘雲的吃完手上的,再恬不知恥的問空姐要另一份了。
她臉上掛着專業蹭飯的假笑,打算用自己的真誠打動工作人員。
然而,櫃檯後的工作人員卻很抱歉的通知她,“抱歉女士,您的簽證被執行了國際限制,所以,我無法幫你進行值機。”
國際限制?什麼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