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到玄止,激動地喊道:“玄……”話剛出口,他趕緊收住,並小心地看了眼古三月。
古三月原本正看着玄止的方向,聽到小七口中的“玄”字,回頭看了他眼:“你剛纔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小七立馬搖頭。
“可我聽到你說了個玄字。”
“哦哦,我是說玄……旋轉的風啊,吹得有點大。”
玄止裝逼完畢,收了玉笛,然後看似隨意,其實很講究地別在腰間,接着再從背後摸出白色孔雀羽毛扇,慵懶閒適地搖晃着。
哪怕滿地狼藉,哪怕他腳邊就是一顆人頭,但他依然不慌不忙地搖着扇子,氣質翩然,笑得邪肆妖嬈。
小七不由得感慨,這就是真玉,哪怕外表包了起來,也依然掩飾不住他本身的光芒風華。
再反觀馬車裡面那個贗品,除了一張臉,其他的……他都不想多說。
玄止笑着走向古三月,邪魅一笑:“聽聞古將軍身手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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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月握着紫雲刀的手用力收緊,她仰頭看向玄止,聲音微顫:“你……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哦,是麼?”玄止脣邊笑容漾開,斜挑的眼角帶着一絲邪氣,“在下姓凡,叫凡憶三,不知將軍說的朋友,是指誰?”
“是……是我愛的人。”古三月平靜地回道。
玄止心口又疼又暖,他伸手想去摸摸古三月,然而剛擡起,又收了回來,笑道:“古將軍長得也很像一個人。”
“誰?”
玄止笑道:“我媳婦。”
“……”
於是原本應該廝殺的熱血場面,突然變得煽情了起來。
趙乾走到小七旁邊,低聲問道:“七爺,你上次不是說凡憶三長得像將軍死去的朋友嗎?但剛剛將軍卻說是他的愛人。”
“這個……”小七正要回答,薛豹又捱了過來。
“哎七爺,咱們將軍喜歡的女人不是國師的妹妹嗎?那她應該跟國師長得很像纔對,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比起國師的容顏,差遠了!”
小七:“……”
玄狐狸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古三月。
薛豹再次感慨道:“提起國師的妹妹,我就特別衝動,一想到她又軟又香又白的身體,那銷魂的姿勢,我就……”
小七偷偷瞥了眼玄止越來越冷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擡腿給了薛豹一腳,邊踢邊罵:“混賬東西,將軍的女人,你也敢意淫!”
“哎呦!七爺,別打,我沒有亂想,我有賊心也沒賊膽啊,不是……哎呦喂!”
“……”
古三月低頭按了按額角,要不是爲了在衆人面前維持住她身爲將軍的氣度,她絕對要把薛豹打殘。
玄止看着她,陰陽怪氣地道:“看來古將軍還真是一個好將領,沒事就跟軍中將士傳授男女之事。”
“……”古三月有苦難言。
玄止卻不肯放過她,斜勾着嘴角,倏爾一笑:“在下未曾嘗過男女之歡,也不知是怎麼個銷魂法,改日定要親自上門討教。”
古三月咬牙:“這種事,本將軍也沒法教你,凡公子可以
去青樓找熟練的姑娘請教。”
原本很嚴肅的場面,突然傳來幾道不合時宜的笑聲。
玄止臉色微沉,不過很快,他又笑道:“將軍此話不妥,初嘗歡愛,自然是要先找熟練的男子學習,否則豈不是在姑娘面前鬧笑話。”
古三月正要說話之際,突然二長老紅着眼睛衝了出來,而他手中舉着一個罐子,正要朝古三月頭上扣過去。
玄止手中扇子一甩,二長老一個踉蹌往前摔去,腦袋剛好磕在罐子上。
他正要爬起身,玄止手指一彈,他便只能一動不動地趴着。
罐子蓋摔開,裡面全是蠕動的幼蟲,大小如同指甲蓋。只見那些幼蟲,全部貼着
二長老額頭鑽了進去,並且一點傷口都看不見。
玄止笑着搖了搖扇子,二長老抱着頭大聲尖叫:“啊!”
一炷香後,只見二長老臉上,額頭上,鼓起黃豆般大小的疙瘩。
“啊!啊!”
二長老痛得滿地打滾,叫聲淒厲令人發寒。
玄止笑着解釋:“這就是隱蛇蠱,最簡單的施蠱方法,是把蠱蟲放入食物裡面。而二長老用的方法,是巫族獨有的培養法,以血供養蠱蛇,隨時可以下蠱。”
只見二長老鼻孔,耳朵,嘴巴里面全部爬出很多血紅的蛇。
其餘人看得毛骨悚然,不自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古三月擡了擡手,下令讓全軍後退兩百里。
她目光深邃地看了眼玄止,點頭道:“多謝凡公子出手相救,他日定上門道謝。”
玄止痞痞一笑:“我更喜歡上牀道謝。”
古三月甩了他一記眼刀子,帶着大軍急速往後退去。
而此時,四長老顫抖手指向玄止:“你……你不是天定巫師,是南曲的奸細!”
玄止勾脣笑冷笑:“四長老此話怎講?”
“你……你殺了二長老。”
“他自己摔了一跤,怎能賴在我頭上呢。你如此無禮地對待天定巫師,是要受到天罰的喲。”
而秋關愣愣地看完這出鬧劇後,終於緩過神來,急忙朝外追去,一邊追一邊喊:“聖女,火聖女!”
古三月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掉轉馬頭,看到朝她跑來的秋關,立馬大刀一橫,擋在身前。
秋關卻走到她面前跪了下去:“在下秋關,乃巫族秋家之後。”
古三月歪着頭看了他眼,疑惑道:“你是要投降?”
“投降”這個詞,對於任何一個充滿正氣的將領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然而秋關在看到古三月使用出控火術後,聽到投降二字,並沒有多生氣。
他抱拳跪地,語氣誠懇道:“古將軍,我知道自己絕非你的對手,別說我們這五萬兵馬,就是傾盡巫族所有兵力,也打不過南曲。”
古三月道:“我也不想跟你們打,畢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到底,雙方都會受到傷害。可要是不收了巫族,那我們南曲就不得安寧。”
“再者說,這天下遲早是要統一的,而你們這些古老部族,若是不能統一管理,時間一長,絕對要鬧出事來。像這種亂七八糟的巫蠱術,流傳到江湖上,只會成爲害人的玩意兒
。”
“是,古將軍說的在理。”
“剛纔你們用巫蠱術,召喚出毒蛇毒蟲,而我用了控火術,將其燒成灰,但並未傷到你們一兵一卒。我不屑做那種陰邪小人,要打就正大光明的打,是生是死,各憑本事。”
“秋將軍若是有意歸順南曲,那就帶着你的人過來,我南曲國隨時歡迎。至於巫族其他人,再讓我見到使用巫蠱術的人,直接殺。”
言畢,她策馬揚鞭,踏塵而去。
在古三月的理念中,天下統一,江山穩定,國泰民安,人都應該生活在一個充滿陽光,有正氣的地方。
而像那些殘忍的,殘酷的秘術,巫蠱術等,全部都要徹底根除。
當然,治病救人的可以留下。
否則大家都學一些陰邪的巫蠱術,你害我,我害你,你在我的飯食里加蠱蟲,我在你的水裡投蠱,這樣的環境,豈不亂套了。
被玄止逼到牆角的四長老,看到秋關回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喊道:“秋將軍,秋將軍,我同意你出戰,我站在你這邊。”
玄止冷笑:“四長老,你還真是看不清局勢啊,秋將軍現在不打了。”
“不打了?”四長老驚訝,“他之前以死進諫,就是爲了要跟南曲硬拼,我們怎麼勸都無效。怎麼……他現在又不想打了。”
“來,四長老,我們去喝杯茶,好生聊聊。”玄止也不管四長老同不同意,拖着他就往前走。
四長老好賴五十多歲的人了,被玄止當街拖着,臉上始終有些掛不住。
“大巫師,你把手放開,我自己會走。”
玄止鬆開他,搖扇笑道:“我最討厭狡猾奸詐,耍心眼的人,所以四長老還是安分點好。”
“說的你多正直一樣。”四長老一沒留神,說出了心聲。
玄止眯了眯眼,四長老走着走着,莫名一滑,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呀,四長老,怎麼突然就摔了一跤呢。”玄止假裝好心去扶他,卻在他肩膀用力一捏,咔擦一聲,四長老發出悲鳴的慘叫聲,玄狐狸卻笑道,“哎呀,一沒留神,手勁大了點。”
“凡!凡憶三,你到底是誰!打入巫族,有何目的?”
“目的呀,目的就是來收了巫族啊。”玄止把他扶起來,將他卸掉的胳膊又重新裝了回去,四長老再次悽慘的叫了兩聲,玄止又道,“四長老,以後陰雨天,得勞煩你痛上幾日了。”
“你什麼意思?”
玄止在他肩頭拍了拍:“剛纔手上沒力,替你裝胳膊時,裝歪了。”
“……”四長老嘴角直抽抽。
茶樓內,玄止悠然地喝茶,四長老捂着胳膊,憤怒地看着他。
“四長老,你別這麼瞪着我,會讓我以爲你想殺我。”
“我就是想殺你!”
玄止扇子一收,在四長老頭上敲了一下:“怎麼就不長腦子呢,心裡話不要說出來,讓我聽見了多不好,一會兒又要整你。”
“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玄止卻笑了笑:“那今日,我就讓四長老開下眼界。”
“你……你想幹什麼?”
玄狐狸妖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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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