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劃過手臂,一疼,秦歌捂着手臂,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被宛心扶住:“姑娘,您怎麼樣了?”
“我沒事,想辦法制住呂姨娘。”秦歌轉頭,只見一抹紅光從呂姨娘的眼中迅速閃過,秦歌一愣,下一瞬,又見呂姨娘胡亂揮舞着刀子,朝着這邊撲來。
宛心見此,目光一冷,一個旋身,將秦歌抱到一邊,轉頭,一腳踢在了呂姨娘的胸口,呂姨娘噴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手中還握着鋒利的匕首,刀刃上依稀能瞧見一抹血絲。
青姑聽見了屋內的動靜,闖進來,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呂姨娘,轉頭的時候,卻見秦歌身體搖晃着要倒下去。
“姑娘!”青姑驚恐地大喊了一聲。
原本要去檢查呂姨娘情況的宛心心中一驚,轉頭見秦歌要倒下,一個快步,伸手扶住了秦歌。
秦歌皺眉,捂着手臂,一瞥間,瞧見血成黑色,“匕首有毒!”
話落,她就暈了過去。
“姑娘!”房間內響起青姑和宛心擔憂的喊聲,沒有人注意,原本該躺在地上的呂姨娘已經不知蹤影,一把染血的匕首掉落在那裡泛着寒光。
……
“怎麼會中毒?”屋內,老夫人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秦歌震怒,一雙如鷹隼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忽然,她拍了一下桌子:“說,究竟怎麼回事?”
宛心皺着眉,將剛纔的事情說了,只是目光卻擔憂地看着牀上躺着的秦歌,剛纔青姑已經去請蕭公子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請來。
聽了宛心的話,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去將呂姨娘給我找來!”老夫人呵斥一聲,立刻有下人走了出去。
一盞茶的功夫後,那下人戰戰兢兢地回來了:“老夫人,呂姨娘不在清芳園,不知道、不知道去了哪裡。”
“什麼?去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老夫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大清早會發生這樣的事,看着躺在地上的秦歌,她憂心不已。
趙氏進屋時,正瞧見老夫人坐在一邊,臉上隱隱含着怒氣和擔憂,目光落在牀上,見少女昏迷不醒,眉宇間藏着黑氣,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哼,不是想着害她嗎?現在倒好,將自己給害了,這是不是叫做自取滅亡?最好中毒,死了纔好。
轉頭,趙氏與身邊的珍月低語幾句,就見珍月點點頭,走了出去。
趙氏假裝慌張地走近屋內,臉上滿是擔憂:“歌兒這是怎麼了?昨日還好端端的,這一會兒怎麼就——”
趙氏說着,一個健步走到宛心的面前,甩手就給了宛心一個巴掌:“你這個賤婢,怎麼照顧歌兒的?”
啪的一聲,打的狠厲,瞬間,宛心的臉上就現出了鮮明的五指印,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當真憂心秦歌的狀況,實際上不過是趁機報復罷了!
臉,疼,很疼。
宛心擡眸,瞪着趙氏,恨不得將趙氏殺了。
可她的心更疼,像針扎一樣,趙氏說的沒錯,姑娘成這樣,是她保護不周。
宛心有些自責。
“怎麼?我說你還不服氣了?”瞧見宛心竟然敢瞪她,趙氏心中氣憤,伸手又要給宛心一巴掌。
“夠了!”老夫人呵斥一聲,讓趙氏擡起的手僵在了那裡:“歌兒這樣與她的丫鬟有什麼關係?你若是真的擔心歌兒,就給我安靜一些。”
老夫人冷冷掃了趙氏一眼,轉頭,目光又落在了秦歌身上,充滿疼惜。
趙氏瞧見這一幕,心中惱火不已。
“呂姨娘平日裡瞧着謹小慎微,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估摸着,陸姨娘的事也和她脫不了關係。”趙氏瞥了一眼秦歌,在老夫人面前說道。
老夫人冷哼一聲:“這個呂氏,竟然敢如此大膽,若是讓我逮到,定然不會放了她!”
老夫人的眼中閃過冷意,趙氏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青姑帶着蕭景琰來了。
蕭景琰跟着青姑走近屋內,當瞧見牀上躺着的面色青紫的少女時,皺了皺眉,他將人勸到了外間,只留了青姑和宛心在一旁打下手,幫着秦歌解毒。
一個時辰之後,蕭景琰皺着眉從屋內走了出來,對着老夫人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道:“老夫人,恕蕭某無能。”
老夫人一驚,站了起來:“蕭公子,您這是何意?”她壓着心中的激動。
蕭景琰抿脣:“蕭某雖剋制住了歌兒身體內的毒素,卻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解,恐怕解毒一事,還需要找出兇手纔是。”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顫抖着聲音問:“你是說,歌兒會一直這樣昏迷不醒?”
“那倒不會,蕭某會盡力讓歌兒醒來,只是,她傷在手臂,此毒甚爲霸道,只怕歌兒沒辦法參加女學考試了。”
老夫人目露驚駭,站在一邊的趙氏眼中閃過訝異。
不能參加女學考試?
趙氏想笑。
真是天助她也!
“什麼叫做不能參加女學考試?”老夫人臉上現出了怒意,她一掌拍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嚇得屋內的人立刻噤聲。
蕭景琰擡起頭,平靜地看着老夫人,不慌不忙地道:“蕭某已經盡力,還請老夫人恕罪。”
“你——”
“距離女學考試還有一段時間,蕭某會盡力幫歌兒解毒。”蕭景琰又補充一句,“不過,這段時間,還請老夫人下令莫要允許他人前來打擾歌兒,歌兒需要靜養。”
“好,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不過,我希望蕭公子能在女學考試前解了歌兒的毒!”
說着,老夫人冷哼一聲,本打算再去看看秦歌,可想到了蕭景琰剛纔的話,一拂袖,出了怡竹苑。
老夫人離開後,趙氏瞥了蕭景琰一眼,擡腳就要進內室去看秦歌,卻被蕭景琰攔住。
“三夫人,歌兒需要靜養。”蕭景琰揚聲道。
趙氏的身體一僵,轉頭冷冷掃了蕭景琰一眼,轉身離開。
瞧着衆人離開,蕭景琰眸光一閃,轉身進了屋內,瞧見牀上躺着的面色蒼白的少女,嘆息一聲,輕笑:“都走了,起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