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位大臣都已“無子嗣”勸解,但於重玄心已定,他甚至想要百年之後,直接在藩王之中找一個合適的接替皇位,可見他對太子於錦淵的失望有多深。
但後來,於清華被遠嫁吳國,這些事情她就不甚知曉了,但她後來聽說,她的大哥於錦淵最終也沒復位成功,而太子也是另有他人來當,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卻早已就無法管這些事情了。
可是,今生又重來的一遍的她,怎能再讓那些舊事重演?她自己要走到最後,而她的親人,也必須要一同與她並肩到最後。
且據她所瞭解,她的皇兄一直是一個正直的謙謙君子,雖說不甚才華橫溢,但卻也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
打天下可能不適合他,但對於守住一個王朝,保住一個江山來說,她的皇兄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稱職的皇帝。
只是不知前世他究竟爲何會做下那些罪不可恕的事情。
現在看來,肯定也與玉妃他們脫離不了關係吧。
於清華冷笑,是想將喬子凡送到於錦淵的身邊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她想,她應該心有所想了。
這一次,她就來和她們一起鬥鬥看,她的母后,她的皇兄,她會一個一個保護得好好的,絕對不在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玉泉州府有人來報,前段時日有位不知名的神秘人物花了重金要將喬儲良贖出。玉泉州府的韓大人不敢擅自處理,所以派人前來詢問於清華的意思。
見到來使,於清華聽了他的話之後微微一笑,便道:“你且回去告訴韓大人,就說,既然人家主動送錢上門了,那自然就無不收之理了。”
來使聽後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回玉泉州府,將於清華的意思報告給韓大人。
韓大人一聽於清華的意思,頓時朗然一笑,這長公主顯然是讓他放水了。既如此,他又豈敢有不從的道理?
當即便接見了神秘人物,收下千兩黃金,任那神秘人物帶走了喬儲良。
一經除了牢門,喬儲良這才感受到自由的可貴,他此刻全身是傷,沒有半點行動能力,所以只能坐在馬車之內。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那獄中可是飽嘗了痛苦,這監獄裡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喬儲良“呸”了一聲,開始咒罵:“他奶奶的,這監獄簡直就是地獄一樣,可讓老子吃盡苦頭了,這個狗官居然敢對老子擅用私刑,等以後老子發達了,看不活扒了他的皮,他孃的。”
罵完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人,他有些嫉妒,但面上還是掩藏的很好,他道:“哥,多謝你此番前來救我。”
喬儲良這話一出,只聽道那人冷哼了一聲:“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還輪不到你來叫我哥。”
喬儲良一聽心中頓時憋氣的很,這個喬子凡,可當真讓他恨得牙癢癢,本來,他就該與他平起平坐的。
想他原就是喬家的嫡子孫,就身份而言與他相比並不低下。只恨後來因爲父親一事惹得當今聖上龍顏大怒,連累了他與母親不說,最可恨的是,他那所謂的爺爺居然還落井下石,爲求自保,竟生生的將他們一家踢出族譜。
不管怎麼說,他的父親好歹也是他爺爺的二兒子啊,可那老東西居然如此不顧及血脈親情,真是有夠狠毒的。
還有就是他那
個大伯,同樣不是什麼好貨色,自他父親出事之後,他就對他一家不聞不問,還在第一時間將他們一家趕出了喬府,一翻臉就不是人。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着實可惡。
現在再看看這位所謂的親兄弟,他大伯的長子,喬儲良更是打心眼裡嫉妒的發狂。瞧他那副做派,裝的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他和喬府的那些人一樣,都不是善茬。
若不是眼下還要靠着他們上位,他喬儲良纔不屑在此受這等鳥氣。
可是氣歸氣,但面子上還是要做足的,只見他馬上擺出一張笑臉:“是是,我明白了,您位高權重,小人自是不敢高攀。”
喬子凡鄙夷的掃了喬儲良一眼,這哪裡像他喬家的子孫,真是令他噁心。
“你既已知曉,這段時間就給我老實點,好好養傷,痊癒之後,玉妃娘娘必會召你。”
喬儲良心中冷哼,面上卻是含笑:“是,我知道了。”
喬儲良在心中忍的異常艱苦,哼,叫你們瞧不起我,叫你們這樣對我,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將長公主弄到手中,到時成了駙馬爺,看你們一個個還怎麼欺壓到我的頭上。
這樣一想,喬儲良馬上就覺得心裡好受多了。對,他就是要權勢,他要站得高高的,他要將曾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他要讓那些人都來跪着求他,他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灼華宮,於清華得到玉泉州府的飛鴿傳書,看着上面的內容微微一笑,喬儲良出獄了,他可是玉妃手中的一張王牌,看來,她與喬儲良,很快又要見面了。
呵呵,不過這一次,可就不止入獄那麼簡單了。
她要讓他將前世欠她的全都還回來,包括他那條一文不值的賤命,全都要一一還給她。
還有欠她的,她都會慢慢地,一個一個去討要,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絕不。
又過了三個月,已是入夏,朝廷開考科舉,爲上選拔人才。
剛剛從母后那裡得知,今年的狀元郎是玉泉州府韓大人之子韓濤。
於清華坐在自己的寢宮內,斜靠於榻上,略略思付,韓濤就是那個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卻又對她十分不屑的清俊少年?
果真有才華,不像他那個只會一味阿諛奉承的父親。
於清華心情稍顯歡快,雖說那個人不喜歡她,可是她卻是倒挺喜歡他的。也許,以後的日子該會變得更有趣了。
晚上,於重玄又爲今年的狀元以及衆位才子設宴。
只不過,這次的宴會不是在那一板一眼的宮殿內,而是在花色滿園的御花園中。
而且此次宴會除了那些青年才俊,於重玄還特地邀請了貴族當中年齡適當的妙齡少女。
當真實用意非淺啊。
於重玄此次讓他們這些年輕人自由的聚在一起,可不就是想當一回大媒人麼。
而且,此次宴會,甚至就連於清悠都被放出來了。可見於重玄還是挺在意她的,想讓她趁着此次好好與京都才子們處理好關係,以後,就算嫁人,也好有個保障。
可惜,於重玄此次的算盤怕是要打錯了,別人不知道,她於清華作爲重生一次的過來人還能不知道嗎?
於清悠,她的目光從來都是放在喬儲良的身上的。
若不然,前世沒了她在前面擋道,她又怎麼還不挑選那些貴族?偏偏就吃定了喬儲良,甚至不惜做他的繼室。
這樣也好,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安穩的施行她的計劃。
於清華換好一身宮裝,坐上了步輦。
冬兒將懷中的小乖抱給於清華,面色堪憂:“公主,您真的要把小乖帶去嗎?”
於清華摸了摸小乖的皮毛,柔順滑溜,她笑:“怎麼,你擔心啊。”
冬兒點點頭:“冬兒擔心小乖怕生,若是到了宴會上面,讓那些貴女們看見定定又少不了一番稀奇,到時若嚇着小乖,奴婢可會心疼的。”
於清華給冬兒一個寬慰的眼神:“放心吧,有本公主在,誰敢怎麼它。你呀,只要牢牢跟緊我,不就能時時刻刻照顧到它了嗎?”
說罷有換上一個受傷的神情:“唉,說來也真叫我難過,想我堂堂一公主,在冬兒的眼中竟還抵不過一隻小畜生,傷心啊傷心。”
冬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主您就是愛拿冬兒說笑,您是何身份,竟還要將自己與這小東西作比較,要是旁人聽了去,還指不定如何笑您呢。”
於清華緩緩神情:“怕啥,本公主做事,何須受旁人在意。”
然後又對領頭的小太監吩咐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罷。”
於是,於清華懷抱着小乖,坐着步輦,開始朝御花園那裡走去。
初夏的夜晚卻不像盛夏那麼悶熱,夜風徐徐的纔回來,伴着花香,倒也十分宜人。
於清華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到那。
“長公主到。”
隨着一聲太監的高喊,所有人都頓下了手頭上的事情,一時間都跪倒在地:“恭迎長公主盛安。”
於清華伸手撫弄着小乖的皮毛,面上隨意的柔和:“不必拘禮,大家該玩的玩。”
“謝長公主。”
衆人起身,今年新近的文人雅士們與士族權貴的青年才俊們都開始將目光放到於清華的身上。
今夜,她身穿一襲淡青長裙,纖腰盈盈一握,眉眼清雅高貴,一頭長髮僅僅用玉簪輕輕挽起,置於腦後,簡單而又不失婉約。
她的容貌本就生的極其素雅,配上溫婉而又柔和的笑容,在這夜色之中,就像是一朵幽幽盛開的蝴蝶蘭,美麗而又清婉,極其擾人心神。
衆位貴女們這時也都迎了上來。
“長公主今日可真漂亮,卻叫我們身爲女也都着實驚豔了一把呢。”一個穿着打扮十分豔麗的少女上前說道。
衆人也都迎合:“是啊,是啊,長公主不愧是天之驕女,舞跳得好不說,還有着一副天仙般的容貌,真是羨煞我等了。”
“容貌倒是其次,最難得的是長公主這通身的貴氣,實難令他人模仿。”
就在衆位貴女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中,突然就聽那孫雪萍驚道:“長公主這懷中抱的可是猴子?”
此話一出,所有貴女這才注意到於清華懷中的小乖。
一女道:“真的是啊,這小猴子還真可愛,不知長公主從何得來?”
於清華笑着看向衆位貴女:“是本宮在玉泉州府買的呢。”
“玉泉州府?聽說那裡的也是十分熱鬧,長公主也去過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