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三嫁鬼王爺
周圍人無數的質疑聲和嘲諷聲,讓跟着洛紫菲一起進來的安西軍們羞頓在了原地,一種無聲的壓力感,瞬間瀰漫在這些個來參加婚禮的安西軍千夫長和百夫長們中間。
那種瞬間產生的無力感和挫敗感,讓洛紫菲都跟着頭皮發麻--
其實在場只要經歷過斬殺倭寇過程的士兵,只需要細想,就能明白其中的緣由,自然會知道這個邵志強的話所言不虛,正因爲如此,洛紫菲此刻一句話都不能說,說的越多漏洞就會越大,只會將自己的把柄更快速的送到對方手裡。
“不如讓車千夫長爲我等,當衆懲戒這個倭寇,如何?”邵志強再次開口道,轉身對身後的倭寇說道:“你若能贏得了車千夫長,今日便放了你,我大夏朝泱泱大國--決不食言!”
那倭寇冷哼了一聲,一用力便抻開了身上的繩索,看是能聽得懂邵志強的話的,自身後抽出鋼刀,雙手握在胸前,移動着腳步看着車廣福。
“車千夫長呀!燕大小姐發過誓,非斬殺倭寇的英雄不嫁,車千夫長若是想娶燕大小姐,可不能讓燕大小姐失望呀!”邵志強挑着眉,陰陽怪氣的看着車廣福說道。
車廣福深鎖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倭寇,明白邵志強剛纔那話的意思,如果自己不想入贅,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只要輸了,以燕氏家族重誓言、重名聲的家風,這場婚禮肯定會被當衆取消,可是就這麼認輸,放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心中又有些不甘!
帶着這樣的矛盾,車廣福在鄭大義的推動下,拽下胸前的紅花,提着大刀走了上去。
洛紫菲深吸着氣,緊張的看着車廣福和車廣福眉宇間的猶豫,手中的拳頭越攥越緊,心知自己和整個麒麟衛對安西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看今天了,就看這一戰了!
今日之戰,若車廣福贏了,安西軍的氣勢雖然會有影響,可問題不會太大,可若是一旦失敗,安西軍仍是熊包蛋的謠言就會滿天飛,安西軍剛提起的士氣就全完了!
沾特悶耳際動了動,探頭低聲對洛紫菲說道:“爾均問,用不用他暗中幫忙?”
洛紫菲搖了搖頭,對方也不是傻瓜,這個時候作弊,就是自己將自己往死衚衕裡逼!眼角一擡,就見那新娘子正撩開蓋頭,看向場地,那熟悉的面孔,讓洛紫菲一愣,卻在下一刻咬了咬牙,邁步走到了那一身紅衣的女子身旁。
“姑娘可記得本郡?”洛紫菲視線仍落在與倭寇移步對視的車廣福身上,眼角掃了眼新娘子。
“郡主--,敏楠片刻不敢忘懷郡主的救命之恩!”燕敏楠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清麗的面孔上是不卑不亢的沉穩。
“本郡若要你還這個人情呢!”洛紫菲輕聲說道,看着已經和倭寇衝戰到一起的車廣福,那每一刀的猶豫,讓洛紫菲不自覺的蹙眉。
燕敏楠沉了沉臉,低垂的眼簾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片刻後,聲音悠遠的開口道:“即使郡主不說,敏楠也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這事關着整個安西軍和安西城百姓的安慰,既然郡主開口了,那敏楠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郡主答應!”
洛紫菲聞言擰了擰眉,隨即點頭道:“我都答應你!”
“郡主爲了安西義薄雲天!敏楠佩服!婚禮過後,燕氏宗族要將家主之位承給我,可經此事,怕是有變故,可否勞郡主大駕,給敏楠助個威?”燕敏楠擡了擡雙眸,視線仍落在不遠處明顯已經處於下風的車廣福身上。
洛紫菲挑眉輕聲一笑,接着道:“不見得能幫的了你!”
“多謝郡主!”燕敏楠微微的頷了頷首,將頭蓋重新放下!
洛紫菲不覺得好奇的看了燕敏楠一眼,衝着她落下的蓋頭,讚歎的一笑,這樣的一個女子,應該是安西軍之福!
幾個抵擋之後,車廣福終是在抵擋中不敵,被倭寇一腳踹倒在地,隨即一個高跳,手中鋼刀就要劈下--
爾均衝了過去,伸手一點,將那倭寇定在了原地,與此同時,鄭大義也從了上去,將車廣福拖了出來!
頓時周圍喧譁聲四起,在有心人的鼓動下,整個場面頓時一面倒的指向安西軍的這些個千夫長和百夫長們,辱罵聲、指責聲、嘲諷聲直接向安西軍將士們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人衝他們丟起了爛菜葉子!
而這些個安西軍們,就這樣靜靜的立在原地,低垂着頭,任由周圍的謾罵聲打在每一個人心頭,連擡起頭的勇氣,此刻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車廣福吃驚的看着這一幕,任由鄭大義將他護在身後,在周圍無盡的嘲諷、責罵聲中,擰着眉頭,垂目而立,鋼刀在他發抖的手中‘咣噹’落地,周圍將士們無聲的承受,讓他心頭如被大石頭壓住一般,堵的喘不上氣來!
“行了!”燕氏宗族的二家長收回落在燕敏楠身上那譏諷的眼神,轉頭對大家長燕廷尉開口說道:“如今這局面,是萬萬不能將敏楠嫁給個欺名盜世之徒的!”
八十多歲的燕廷尉嘆息的搖了搖頭,隨即深吸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站起來道:“今日這婚事,就到這吧!我燕氏對不住大家了,讓諸位白跑一趟了--”
誰知燕廷尉的話音還未落,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高喝道:“我嫁!”
隨着一聲高喝,那一身紅衣的女子拽下了臉上的蓋頭,清麗的臉龐帶着一種女子少有的威嚴氣勢,在衆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到了場地中央。
“我嫁!”燕敏楠再次大聲說道,以一種悍立全場的氣勢,轉身對着周圍百姓說道:“安西軍素來面對倭寇,就知道一個字--逃!別說是對敵了,就連舉刀的勇氣都沒有,這是所有安西城人都知道、也都痛恨的事,爲此我們安西城百姓,每次倭寇大舉進犯時,府尹都要挨家挨戶的收取一大筆錢,賄賂倭寇!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倭寇更肆無忌憚的燒殺掠奪、姦淫捋掠,除了這個城門緊閉的安西城,周圍哪裡還有安身立命的所在,上次倭寇進犯時就已經想着要攻打安西城了,苦於攻城器械不足,只能退去,可各位焉知這次漲潮,他們不會帶來攻城的器械?”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惶恐的神色頓時涌現在周圍竊竊私語的人臉上。
燕敏楠沉默了片刻,待惶恐的氣氛已經蔓延開來,隨即轉頭看向弓着身子,一臉頹廢的站在鄭大義身邊的車廣富道,語調激昂的道:“什麼是英雄,只要敢於舉刀抵禦倭寇,爲保家鄉父老安危--捨生忘死,面對倭寇--絕不退縮,他就是--英雄!”
車廣富聞言愣愣的看着燕敏楠,緊擰着的眉頭閃過一絲懊悔,緩慢的躬身將鋼刀撿了起來,握住鋼刀的手緊了緊。
掃了眼周圍一張張微愣的臉龐,燕敏楠單手託向洛紫菲道:“所謂兵不厭詐,我大夏朝郡主以諸葛之智,以不死一人之計謀,斬殺倭寇二百餘人,這不是安西城之福嗎?有此軍中諸葛,我安西城掃平倭寇的日子還會遠嗎?”
洛紫菲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一個不高的臺階上,清冷的目光掃視全場,提着內力,聲音沉穩,卻將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傳遍在場的所有人的耳朵裡,聲音不怒而威:“你們在做什麼?安西軍現在日夜操練,抵禦倭寇,到如今敢於面對兩百倭寇而勇往直前、不畏生死,而你們卻往他們身上丟爛菜葉?!你們想幹什麼?想未見倭寇,就先打擊安西軍的士氣嗎?還是--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安西城安危?”
“各位--,你們是想看到見了倭寇就跑的安西軍,還是勇於抵抗倭寇的安西軍!現在的安西軍--是個不計個人生死,爲了保家衛國,維護安西城安危,哪怕明知是輸、是死,也勇往直前,揮刀抵禦倭寇的軍隊,這樣的軍隊--誰敢說他們不是英雄?!”
沉穩卻頗具氣勢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無聲的迴音,在每一個人耳邊迴響着,讓那些個丟了菜葉的人縮下了身子,讓安西軍的將士們瞬間挺直了腰桿!
“屁英雄!”眼見氣氛全都反了,邵志強慌了神色,指着車廣富說道:“他昨個還收了我一千兩金子呢!”說完對着一臉慌亂的車廣富冷聲一笑,眼裡多了一絲洋洋得意!
洛紫菲快速的掃了一眼心虛和慌亂中的車廣富,想起他剛纔揮刀時的猶豫,嘴角一抽,轉身對着邵志強和周圍的人道:“這錢是我讓車千夫長收的,和倭寇對戰的第一局也是我讓車千夫長‘故意’輸的,就是要引出那個包藏禍心,想借機打擊我安西軍士氣的--倭寇內奸!”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炸了鍋--
“內奸--,什麼內奸?”
“倭寇的內奸嗎?”“邵二公子是內奸嗎?”
在衆人無數的質疑聲中,燕敏楠隨即跨前一步,指着邵志強厲聲喝道:“難怪就憑你們幾個護院--,就能抓住這麼個武功高強的倭寇,你還承諾放這個倭寇離開!”
“不是--!”邵志強知道大事不妙,轉身看着周圍無數道憤怒的眼神,嚇的全身都開始發抖:“我不是--,我不是--內奸--,爹--,爹--!”
一直立在一旁看戲的安西府尹邵安華,也頓感不妙的走了出來,向自己兒子身邊走去。
洛紫菲看都不看邵安華一眼,轉身對着車廣富說道:“車廣富--,如今你也不需要隱瞞了!告訴大家,他給你錢要你做什麼?放心--,本郡保你安危!”
車廣富深吸一口氣,明白洛紫菲的意思,如今的情勢已經讓他懊悔莫名,此刻只能感激的看着洛紫菲,‘噗通’跪倒在地,接觸到洛紫菲警告中帶着擔憂的視線,接着道:“他--用一千兩黃金買通小的,讓小的在今日之戰中輸給倭寇!”
“什麼--!”鄭大義和大嗓門在無數的怒喝中,大聲的嘶吼道:“殺了他!”
這一聲聲‘殺了他’--由安西軍將士的齊聲震喝,逐漸演變成在場所有人的呼喊,就連燕氏當家人,八十多歲的燕廷尉都忍不住拍着桌子,顫抖着聲音道:“殺!殺!殺!”
燕氏宗族二當家上前緊忙攔住燕廷尉,低聲阻止道:“他是府尹的二公子!”
“滾邊去--”燕廷尉將二當家的手甩開,激動的老臉通紅,跟着呼喊的人羣一起喊道:“殺了他--”
“郡主--,郡主--,小兒冤枉,小兒絕不會幹出溝通倭寇的事!”在一陣陣聲浪中,邵安華也慌了神,沒想到那些個一貫軟弱可欺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全都反了嗎?
“去你媽的!在本郡眼裡沒有什麼冤不冤枉,只有軍法--,臨陣擾亂士氣者--斬!”洛紫菲說完,隨即用力摔下衣袖。
爾均見狀--手起刀落,用他傲人的出劍速度,將邵志強的人頭瞬間滾落在地,無頭的屍身仍維持着拽住邵安華衣袖的動作,噴涌的血跡濺的邵安華滿頭滿臉,讓邵安華渾身發抖的癱軟在地。
“車廣富!本郡再給你一次機會!”洛紫菲單手直指車廣富,朗聲說道:“爾均--,將那個倭寇的穴道解開,讓車千夫長用真本事斬殺這個倭寇,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三個,我安西好男兒無數,必當前赴後繼,不信殺不了區區幾個倭寇!”
前赴後繼?!那剛被解開穴道的倭寇一聽愣住了,眼瞅着這是不讓自己活着走出去了,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緊忙抄起半生不熟的漢話,衝着洛紫菲喊道:“你們泱泱大國,不講俠義之風,說好了勝了他,就放我走滴--”
“放屁--!”洛紫菲郡主服寬廣的衣袖一收,掐着腰直指這倭寇道:“你他媽的到我們這燒殺掠奪時,講俠義之風了嗎?你進我大夏朝領地,你敲門了嗎?死到臨頭讓我們講俠義之風,你們不配!無條件投降?沒門!你們這幫小鬼子,自古以來都將戰事打在我們國家的領土上,你們等着--!早晚我要派艦隊,打到你們國家去,在你們的領土上燒殺掠奪,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周圍將士們跟着揮拳,齊聲高喝,隨即呼喚聲貫徹全場。在無數的助威聲中,車廣富提着刀再次衝了上去--
“這個郡主太沒禮數了!”那燕氏二當家的在燕廷尉身邊嘟囔道,難得燕廷尉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個髒話罵的--真過癮!”二當家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場地上--,車廣富殺的暢快淋漓,手中刀法氣勢如虹,每一刀下去,都跟着周圍無數聲--‘殺!’
鄭大義和大嗓門也提着刀在周圍躍躍欲試!每一個在場人的眼裡都閃動着嗜血的鋒芒,而對洛紫菲來說,這就是清掃倭寇的希望!
“郡主--,你剛纔罵髒話了!”燕敏楠認真的看着場地內的打鬥,微側着身子對洛紫菲說道。
“有嗎?”洛紫菲挑了挑眉:“那又怎樣!”
“挺過癮的!”燕敏楠點了點頭,沉穩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說的時候更過癮!”洛紫菲嘴角一勾,看着燕敏楠的眼裡閃過惺惺相惜的讚歎。
燕敏楠擡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驚豔,饒有興致的看着洛紫菲,紅脣輕啓,粉嫩的小舌在自己的紅脣上細細劃過,配着那別有深意的眼神,讓洛紫菲只想到了兩個字--勾引!
甩了甩頭,洛紫菲打了個冷顫,爲自己瞬間涌起的想法而覺得猥瑣,好歹人家是燕氏未來的家主呢!
燕敏楠挑了挑眉,輕聲一笑,周圍於此同時也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看着場地上,被砍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抽搐的倭寇,鄭大義衝了過去,一刀將倭寇的頭砍了下來,提着那一撮小辮子,鄭大義朗聲大喝道:“誰敢跟老子來場蹴鞠?”
“我--!”“我!”“我!”
幾個將士衝了出來,將那倭寇的頭在腳上快速的傳遞着,鮮血隨着每一個腳射的動作,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紅色的弧度,周圍還時不時的響起看熱鬧的老弱婦孺們喝彩的聲音!
洛紫菲挑着眉笑了,這個鄭大義身上有一種野蠻的血性,而這正是整個安西城軍民在倭寇的長期殺掠下最缺少的!
“紫菀郡主--!”邵安華大喝一聲,喪子之痛,讓邵安華如瞬間老了十歲,頭上的官帽也掉落在了一旁,滿臉噴濺的血跡,被他抹的一片昏花,如一個剛吸了血的惡鬼般猙獰着:“老夫之子實屬無辜,你濫殺無辜,老夫要去京城告御狀,今日之事絕不算完!”
我既然敢殺,就不怕你找事!洛紫菲冷哼一聲,揚聲問道:“這個邵府二公子,平素是以何爲生?”出口的聲音帶着一種自然而然的威懾力!
周圍靜了片刻,也不知誰說道:“整日無所事事,什麼也不幹!”
洛紫菲衝着邵安華冷哼一聲:“什麼也不幹,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千兩黃金來,還說冤枉?賄賂我安西軍千夫長故意輸給倭寇!還說冤枉?府尹大人--,你每年挨家挨戶收取銀兩,是怎麼送給倭寇的?倭寇又是怎麼承諾你的?所收銀兩可有賬目往來記錄?”
邵安華聞言跌坐在地,一臉蒼白的看着洛紫菲,這些問題就算安西城所有人都在想,也沒有人敢當着自己的面問出來,何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來人--,”洛紫菲揚聲說道:“邵府二公子私通倭寇--證據確鑿,鄭大義聽令--,帶一千士兵搜查邵二公子府!”
“是--!”鄭大義將踢得面目全非的倭寇頭,一腳又踹了出去,抱拳領命,轉身去營地點兵去了!
邵安安快速的跑向前,讓人將邵安華扶了起來,低聲道:“爹--,你還有我大哥呢!一個庶子,死了就死了,如今這場面,難道還要賠上爹爹自己嗎?”
邵安華聞言,發抖的身子靠在扶着自己的家丁肩頭,任他們將自己扶了下去。
身旁的丫鬟對邵安安說道:“小姐--,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
“回去幹嗎?一個庶子,死了活該!這時候回去,別將我們也當成私通倭寇的了!”邵安安說完,轉身進了大廳。
直到那倭寇的頭被踢得面目全非了,洛紫菲才揚手一揮:“給車千夫長和燕姑娘行禮!”--
“郡主--”車廣富提着手裡的大刀走了過來,看了眼站在洛紫菲身側的燕敏楠,眼神羞愧的閃了閃,單膝跪地,隨即鼓起勇氣,抱拳對洛紫菲說道:“燕姑娘豪氣干雲,義薄雲天,屬下--,自知配不上燕姑娘--”
不等車廣富說完,燕敏楠走了過去,低頭俯看着單膝跪地的車廣富,用不大的聲音說道:“你知道配不上就好,我告訴你,我嫁你,是爲了安西軍兩萬將士的士氣,爲了安西城百姓未來的安穩,所以--你配不配的上,都要娶我,除非你想現在就--死!”聲音不急不緩,眼神卻透着一股冰冷。
看着車廣富一臉的震驚,洛紫菲在身旁輕聲一笑,接着再次揚聲道:“給車千夫長和燕姑娘行禮!”
燕廷尉帶着燕氏子孫們祭完祖,自燕氏祠堂內出來,轉身帶着滿堂子孫一起進了大廳,對着滿廳的賓客道:“今日不光是我嫡孫女的婚事,更是我燕氏下一任當家人接掌燕氏的日子,我燕氏下一任的當家人,就是--燕--”
“爺爺可還記得我--”一聲清脆卻帶着陰冷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