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子走過來,她已經記起事情的始末了。
是沈婉琪不平她大哥沈君限只送了生辰禮給她,想要暗中將她的那幾只龜弄死,卻不料突然被前去餵食的她發現。
沈婉琪一時慌亂,不小心絆到了石子,跌到了池子裡。
而當時的她太過天真,以爲沈婉琪是要過來幫她喂烏龜,好心地下池子拉她起來,卻反被她擺了一道。
她手段極其高明,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沈婉瑜故意推倒她一樣。
只是沈婉琪恐怕到昏迷都沒想到,自己會忽然對她發瘋吧?
沈婉瑜冷笑,看着沈婉琪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她心中就無比地暢快。
總算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琪姐兒做了什麼會讓你氣憤要想要溺死她?”安陵侯冷冰冰地看着她,整張臉都黑成了焦炭。
這種姐妹相殘的事要是傳到同僚或者皇上的耳朵裡,那他這個安陵侯的名聲恐怕就不保了。
連女兒都教養不好,皇上又怎麼可能將朝廷重任交給他!
沈婉瑜擡頭看着面前真的動了怒的父親,緩緩道:“是琪姐兒她想要毒死大哥送我的烏龜,不小心被我撞見,我纔會氣憤地失手傷了她……”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琪姐兒從小就善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這麼可能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來!”安陵侯顯然不相信,“你莫不是想逃避責罰,才扯出這樣的謊來?”
親手毒殺了疼愛自己的親姐姐,這種人如果還能算做善良的話,那全天下的都是好人了!
以前是她太蠢了而已,纔會覺得沈婉琪嬌柔不堪,處處護着她,現在得知了她的真面目,她真恨不得抽她的血扒她的筋!
不過她瞭解父親,如果她不拿出點證據來,他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我和琪姐兒素來無冤無仇,我爲何要說謊?”沈婉瑜挺直了腰板,伸手往旁邊的架上一指,“父親如果不信,可以拿出她的荷包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藏有害人性命的毒藥。”
架子上正放着沈婉琪替換下來的溼衣裳,丫鬟正要拿出去浣洗,聽到她的話,連忙頓住腳步。
“把荷包拿過來!”安陵侯冷臉對着那丫鬟說道。
安陵侯的聲音太過冰冷,丫鬟嚇得渾身都一哆嗦,飛快地從沈婉琪的溼衣裳裡,將她那繡了鴛鴦戲水的荷包取了出來,恭敬地遞給安陵侯。
安陵侯將荷包打了開來,裡面什麼也沒有,瞬間臉又黑了。
她們在水裡鬧騰了這麼久,那些藥粉早就撒到水裡不見蹤影了,不過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她看着安陵侯,不卑不吭地說道:“給琪姐兒看診的大夫應該還在吧?父親只要把這荷包拿去給他,他必定能看出裡面曾經裝了什麼。”
面對安陵侯滿臉的怒意和指責,她顯得格外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安陵侯會查不出東西,語氣反而既篤定又自信。
安陵侯晃了一下眼,才讓人把大夫請到屋子裡,把荷包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