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頓時跪了一地,有七嘴八舌控訴沈婉瑜血口噴人的,也有哆哆嗦嗦在那兒打顫的,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承認沈婉琪身上帶了砒霜。
“大夫都查來了,你們還想替她隱瞞?”安陵侯動了氣,“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想在侯府待了!來人吶,把她們通通給我趕出府,賣到窯子裡去!”
他倒要看看,她們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窯子那是男人享樂的地方,賣到了那裡,她們一生可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立刻就有人磕頭求饒,哭道:“侯爺饒命,這不關我們的事,是二小姐命我們做的。”
另外的丫鬟也附和道:“是二小姐看不慣大少爺偏寵大小姐……纔會想出這樣的法子,讓大小姐難過。真的不關我們的事……那砒/霜,也是小姐逼迫我們去買的。”
砒霜能毒死烏龜,必然也能毒死人……她們誰都知道,這樣一頂帽子扣下來,她們是不會有活路了,都忍不住替自己爭辯。
安陵侯聽到這,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怒火中燒,“琪姐兒年齡小不懂事,你們身爲她貼身的侍婢,非但不知道勸阻,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留你們有何用!來人,將琪姐兒房裡一干人等都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趕出府去!”
一陣哀嚎求饒的聲音,安陵侯半點也沒動容,很快就有侍衛進來,把人都拖了出去。
安陵侯看向一旁的沈婉瑜,“瑜兒,剛剛是爹錯怪你了。”
重活了一世,沈婉瑜已深深明白,會哭的孩子纔會有糖吃的道理。
沈婉琪會裝可憐,她也會,頓時擠出幾抹淚來,柔弱的肩膀輕輕顫抖着,看着又可憐又委屈,偏生還十分大度地說:“瑜兒不怪爹,爹信我就好。”
安陵侯見長女這般懂事,心下對二女的怒氣就更多了,輕聲安撫沈婉瑜:“你放心,這事既然查清楚了,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沈婉瑜輕輕地點頭,安陵侯甩袖就進了裡間。
沈婉琪纔剛剛清醒過來,正由丫鬟伺候着起身,看到安陵侯進來,眼淚立刻就涌了出來,“父親。”
她想到沈婉瑜發了瘋似得想要殺她,心裡就恨的牙癢癢的,未等安陵侯開口,她就開始告狀了:“父親,是大姐姐她……把我傷成這樣的。女兒分明是好心兜了龜食過去給她喂龜,她卻突然把我推到了池子裡,甚至……甚至還,還想溺死我。琪兒從來也沒見過那姐姐那樣……”
安陵侯本來還想着琪姐兒年齡小,如今身子又怎麼虛弱,說她兩句也就了事了,可他沒想到事到臨頭,二女兒還在胡說八道,欲圖構陷嫡姐!
“琪姐兒,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安陵侯怒視她,“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會有這麼惡毒的心思!往水池裡扔砒霜……你可知道萬一有人不小心飲了池裡的水,那是要出人命的!”
沈婉琪臉色一白,父親怎麼會知道這些事?不過多年來的經驗,讓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假裝茫然道:“父親在說什麼,琪兒怎麼聽不懂?”
其他人也相繼進來了,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異,沈婉琪察覺出不對,眼神詢問地看向一旁她的丫鬟。
丫鬟默默地低了頭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幸好她在裡間照看小姐,要不然也跟那些人一樣,被侯爺趕出府去了。
她好不容易纔保住一條小命,可不敢在安陵侯面前亂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