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絲鐲圍着那場外轉了一圈,除了那判席臺因爲封閉無法過去外,其他地方均逗留了一會;
她見那圍場四個角落分別豎着一面不同的彩旗,彩旗下面是與其顏色類似的帳篷,而那帳中不時出來的人服飾迥異,分明是與東武不同之人;
心裡雖是有些疑惑,但她從未見過如此聲勢浩大的擊鞠賽,心裡的驚喜早已蓋過了其他,來回兜走一圈後;見那用松木麻繩綁好的木架將圍觀的人們全檔在了外面;
如此一來,擁擠的人們便將場外圍了個水泄不通,而自己身形又太矮,只得皺眉尋了一個頗高的地方站着,兩眼這才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塊綠茵之地。
耳邊忽聽一聲哨響,緊接着,那判席臺上嫋嫋翩翩走來一行紅衣水袖長裙的年輕女子,她們個個手裡提了一種樂器,來到那早已爲她們準備好的臺上,隨着叮咚一聲,場下觀衆頓時如炸開了窩一般尖叫。
顏絲鐲只得捂了耳朵,暗自罵道這些人實在太瘋狂,等那叫聲過後,一曲大氣磅礴的《行雲流水》便在那女子中彌散開來,只聽的她熱血沸騰,全身雞皮四起;
樂聲過後,左右兩邊場外終於各自進來一隊十人,各個都是高頭駿馬,神采奕奕!左邊那隊,從服飾裝扮來看,正是東武擊鞠隊,而右邊的,身穿火紅鑲嵌金邊的球服,與北楚彩旗圖形類似,看來是北楚那邊的。
隨着兩隊人馬進場,場外觀衆突然安靜了下來,各個臉上都是翹首以待,看今天這頭籌能花落誰家?
顏絲鐲眼尖的發現那慕容雪笙也在裡面,他難得正經的一改他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穿上那特製的深藍緞面球衣後,顯得更加的俊美逼人!
可是當她再一看慕容雪笙的後面時,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相貌清俊,脣紅齒白,這不是那顏大公子又是誰? 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只得秀眉微擰,重新尋了一個較爲掩蔽些的地方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