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好人的劉義虎,放下東西,眼睛卻忘屋裡看了看。
“這是你們家的東西,我幫你們擔回來了,你弟弟咋樣了?找大夫了沒?”劉義虎莫名的想多加關心一些。
“多謝你關心了,我弟弟沒事,阿姐找了藥草幫他治了傷口。”唐言傾還沒瞧見,卻很肯定,阿姐肯定能治好小樺。
“那就好,你阿姐倒是本領大啊,還能給人治病,是個女大夫啊。”
大夫在這個朝代是緊缺的,所以,纔不分男女,只要能治病,就是被人尊敬的大夫。
唐言傾並不認爲阿楚是大夫,只是一個會簡單醫術的女子罷了。
唐言傾不語,接了東西,轉身。
劉義虎瞧着微開的半扇門,心中有些奇怪,那醜姑娘還能給人治病,這倒是出乎意料啊!
“看什麼看,雖說你幫我們,送了東西回來,我們也說了感謝,既然這裡沒你的事了,你趕緊走開。”
唐言毅脾氣不好,語氣很衝的對劉義虎說。
劉義虎抿嘴,張了下嘴,沒出聲,轉身走了,心裡說不出來是個啥滋味。
倒是唐言傾,瞧着唐言毅,“你別那麼兇,這人瞧着沒壞心眼。”
*
屋內,阿楚給唐言樺敷了藥汁,等了一小會兒,方見唐言樺醒來。
瞧見是阿楚在身邊,猛地抱住她的身子,頭靠着她的胸口。
“阿姐,我剛纔瞧見你,突然就沒了身影,還以爲你不見了。”唐言樺小聲呢喃說,
“我怎麼就突然沒了身影,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你胳膊上的傷已經癒合了,不過還是不要亂動,你剛纔失血過多,得養好些日子了。”
“小樺聽阿姐的話。剛纔,阿姐真的就沒了身影,像神仙一樣,消失了,又出現了,小樺是不是眼花看岔了?”
阿楚沒注意,她進入空間的時候,唐言樺的眼睛,渙散迷離,卻能看見,只是看的不清楚罷了!
所以,阿楚進出空間的場景,都被唐言樺看到了。只是他不懂,阿楚是進入了空間,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對,你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眼花,看錯了。阿姐是人,怎麼會是神仙呢。你現在餓了吧,先躺會兒,我去給你煮粥吃,阿姐今兒在集市上,買了好多食物,還有你和小毅喜歡吃的饅頭。”
“有饅頭我就放心了,小毅餓的時候,很容易發脾氣,昨天阿姐給我的果子,我都給小毅吃了。”唐言樺虛弱的躺在,輕聲說。
真是個乖孩子,阿楚發現,小毅雖是身體不健康,性子和秉性都十分的好,善良又乖巧。
“我知道了,會讓你們都吃飽的。”
——
阿楚出來,唐言傾和唐言毅,一同走到跟前。
“阿姐,小樺怎麼樣了?”唐言傾問。
“血止住了,但身體還是弱。得找點東西給他補補。”
“阿姐,我去山上,我記得咱們在山上下了陷阱,裡面,肯定有兔子。”唐言毅很肯定的說。
“去山上也輪不到你,放心,會沒事的。這次,倒是讓我們記住了,誰是仇家,今後可是記住了,若是遇到楚老二家,不用客氣。”
“是,我是記住了,那楚大林,等我功夫學好了,非打死他不成。”唐言毅狠聲說。
“別打死,打死是要坐牢的。咱們好不容易從牢裡出來,你還想進去?打個殘廢就成。”阿楚淡淡的說。
對於唐言毅要揍楚大林,她絲毫不覺着心疼。
前世,她記得清楚,不管是楚家兄弟姐妹,還是他們所出的孩子,她哪個不是疼着哄着。
最後呢,在她生病的時候,在她離開被活埋的時候,沒有一人出來幫她,也沒人在她跟前,說過幾句體貼的話。
真真是冷了她所有的情感。
上輩子的感情,早就在被活埋下葬時,消失殆盡。現在,瞧見他們楚家人,冷漠憎惡,莫名的多股子怒氣。
但,若是楚家人不知好歹,總是招惹她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氣,她怎麼可能沒有脾氣?
*
早飯沒吃上,午飯又耽擱了,現在吃的便是晚飯了。
晚飯做的豐盛許多,大家也沒什麼不開心的。
楚老二一家,欺負唐言樺,他們也已經家訓過了。
這頓晚飯,吃的甚是輕鬆。
屬唐言毅吃的最多,唐言樺傷口癒合,卻有些疼,躺在席子上,阿楚喂他和了米粥,米粥裡面放了雞蛋絲,還有一些野草,吃着倒是清香。
饅頭吃了小半,便說飽了。
“阿姐,我剩下那半快給小毅吃,小毅吃的多,怕不夠。”
“夠他吃的,你擔心他做什麼。”
“他是我弟弟,像阿姐擔心我一樣,我也擔心小毅。”
阿楚扶着唐言毅的手,頓了一下。
這個小子,對他弟弟真是好的沒話說。
*
晚上唐言樺睡的很安靜,也沒有疼痛的呻吟叫喊。唐言傾和唐言毅睡在他的兩側,哥弟三人,睡的正熟。
阿楚起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剛亮,微微淡淡,晨光美的動人。
清晨的露珠有些種,不過是出了門,猜了幾腳草叢,褲腿已經髒兮兮了。
阿楚拿起一個竹筐,以及一把鐮刀,這都是她在雜貨鋪買來的,正巧現在用上了。
唐言樺的手上,唐言毅的能吃,她不得不去山上,尋找點東西。
上一世,她隱約記得,在山上,有些野人蔘,個頭不大,但能換點錢。
還有,她也想借此上山的時候,好能從空間裡拿東西出來。這幾日一直忙於家事,沒怎麼關注玉鐲空間,也不知道里面具體是個什麼樣子。
從臨安城到渝州城的烽火村,她總共才進去空間三次,都是摘果子,找藥草。
阿楚,還不明確,玉鐲空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敢經常進入,怕她會活在空間裡,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說到底,還是有些小心謹慎。
*
大清早的,就瞧見有人走山路,孫家身子端着木盆,一盆水潑了出去。
看清是阿楚,立刻走到柵欄門前,“阿楚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去?太陽沒出來就走山道兒,不好走,你這鞋子和褲子沾的到處都是露水,溼漉漉的。”
“不礙事,我去山上找點藥草,我弟的傷,還要繼續治。”
“你也是夠可憐的,可惜我們家沒有藥草,要是有的話,我就拿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