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阿楚一直在大山上索取食物,不管是野菜還是兔子,都是從山上找來的,可這,山也有坐吃山空的時候,她不能一直從山裡找野物,她想想看。
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胡三家的。
胡三家,之前是有三畝田地,胡三離家許久,不歸,爹孃死了,無人安葬,還是村子裡的人,幫忙一起處理的。
這田地,肯定是被村子裡人霸佔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村長了。
那三畝田地,既然被村長霸佔,再想從村長手中拿出,無異於難於上青天。要是因爲田地,和村長家的關係搞僵了,他們在烽火村,肯定備受擠壓。
所以,阿楚不打算,去向村長要那三畝田地,不如,在房屋前後左右,開上幾分地,不種稻子,種些瓜果蔬菜。
稻田,也是要種,不過,眼下在山坡上,挖梯田,肯定會大費力氣,還有引水到梯田,也十分艱難。
不過,她不會妥協,畢竟農家女出身的她,只有自己能種出莊稼,才能安心。
好在,他們是自己開荒出來的田地,烽火村又地處邊疆,離臨安城遠,除了上交少量人頭稅,不用交糧食稅。
阿楚思量許久,還是決定,開荒地,至少在春夏之際,不能閒着。大好光陰她閒着,那秋冬之際,就要捱餓,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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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傾看阿楚,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帶笑,有些奇怪。
“阿姐,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唐言傾問。
“有嗎?哦,我是在想,今兒下午,把房子周圍的荒地開了出來,對了,院子的門也修繕一下。”
這些小活兒,她能做,用不着找木匠師傅幫忙,找了木匠,還要給錢呢。
唐言傾看着阿楚這麼賣力,心疼的很,“阿姐,這些活兒我也能做,你不要都自己做了,讓我們閒着。”
“我何時說讓你們閒着了,下午你和小毅去開荒地,我帶着小樺去修理柵欄院牆,誰也不許閒着。”
房子是大家住的,她也不會寵着這幾個孩子,雖說,唐言傾和唐言樺二人性格好,又極爲尊重她,那也是應該的,要不是她,他們能吃飽穿暖。
“阿姐,你都不說清楚,我還以爲,真要讓我們不管事呢。”唐言傾尷尬笑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能替阿姐分擔他高興。
“好了,去忙,先把木柴紮成捆,下午有用。”
阿楚瞧了下,胡三家離山坡很近,又是單獨住的一處,這其中空地比較多,前後出了一條小道,剩下的全是長滿草稞子的空地,收拾完,把野草除掉,把地翻了曬上幾日,就能立刻種下青菜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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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陽光不曬的時候,阿楚和唐言傾已經開始,鋤地拔草,唐言毅扛着鋤頭,也是有模有樣的忙。
唐言樺,手中拿着鏟子,要去幫忙。
立刻被唐言毅阻止,“你去一邊玩兒,別等會兒,讓鏟着了自己,再出血,你小命就沒了。”
“我會仔細點,只要我小心照顧好自己,就不會出事,除非是有人打我。”
平日裡,只要小心點,就會沒事,主要擔心的是,有人揍他,他體質異常,皮膚也甚是細嫩,一捱揍就破皮,一破皮就出血,一出血就止不住。
唐言樺,當真是個搪瓷娃娃,打不得,碰不得,還罵不得。
唐言毅是弟弟,反而像個哥哥一樣照顧唐言樺了。
之前這二人關係倒是不深,也就這次到了烽火村。
唐言樺護着唐言毅,被揍的除了血。
那次場景,讓唐言毅,觸目驚心,記憶深刻。事後,心中發誓,今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唐言樺,她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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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和唐言傾二人看向唐言毅和唐言樺。
“他們兩個的關係,倒是比之前好多了。先前,小樺養在母親身邊,小毅對他甚是苛刻,現在總算是關係好點了。”
“一家人,和睦纔好。對了,傾哥兒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你可沒告訴我呢?現在可是能說?”阿楚滴溜溜的眼神,落在唐言傾身上。
“阿姐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剩下的,就憑阿姐自己去判斷吧。再說了,看阿姐的意思,是要在烽火村長久住下去,就是知道了,臨安城發生的事,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不提,來的省心。”
臨安城,終究不是個開心的地方,唐言傾不願意提起。
阿楚心中也明白,她從臨安城離開,就再不想回去的打算。
“你說的倒也對,先這樣安定下來,我們還要找機會,尋找一下宋臨辭的消息,一些事,總是要對他說清楚。”
說到宋臨辭,阿楚搖搖頭,他還是太小,她不能認真。之前的種種,就當被他佔了便宜,眼下,若是真的安穩了,她想盡快找人,找個合適的人成婚。
唐家姑娘,這身子有二十一歲了,也是成熟的像個水蜜桃般,若是生養的話,自然是極好的年齡,奈何,身體合適,沒合適的男子。
阿楚心中也在想,要是遇到合適的,她定會盡快成婚、生育,興許那樣的生活,纔是她想要的。
想到今後的生活,夫妻和睦,子女孝順,頓時來了幹勁兒。
“加把力氣,今天下午全都收拾齊全了,晚上,燒兔子肉給你們吃。”
初夏交替,稻穀正在生產,還不到收割時機,農田裡的人家,也都閒在家裡。
像阿楚這樣,躬身於荒地之中的,倒是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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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了,今兒,衣泠亦帶着衣步塵、趙氏、衣晚清、衣布青,從茅草屋過來,他們纔剛到,瞧見阿楚他們躬身在忙。
趙氏,笑吟吟的對阿楚打聲招呼,“阿楚姑娘,你這是忙呢,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麼?讓泠亦過去幫你們。”
“那倒是不用了,我們是瞧着院子裡雜草多,就想收拾下,你們好生收拾屋子,今後就安生住下吧。”
到底是鄰居,阿楚沒顯得淡漠,卻也不似很熱情。
衣泠亦看向阿楚,見她根本不看自己,面色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
“伯孃,你帶晚清姐和二叔去屋裡收拾,我去阿楚姑娘那邊看看。”
“去吧,去幫幫忙,咱們這房子,都是那姑娘給出的錢,該是我們衣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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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擡起臉。“你叫什麼?”
她星眸帶着倔強,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簡折夭。”
他聽言,竟勾脣一笑,輕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惡劣一笑,“你怎麼不叫夭折?”
她眸子一瞪。
縱使高高在上,受萬人追捧的他,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爲了她盡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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