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夫心中暗想,身邊這三個小子什麼時候能睡着啊!
他是睡不着了,腦海裡想着媳婦現在躺在牀上渾身冰涼的,最是想要他如暖爐一般的胸膛了。
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宋臨辭盯着房門的時候,像是發現這房門,並未從裡面上拴吶!
他輕輕起身,抱着枕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等他關上門,剛進入空間裡的阿楚,突然出來,睜眼看着他,“你怎麼進來了?”
“看你門沒關,想着應該是給我留的,看,你的大暖爐來了。”
不等阿楚推脫,他直奔牀上。
新牀在裡側,阿楚睡的這個是靠近窗子的木板小牀。
之前本想打造一個軟塌,一想還要花錢,她直接用木板牀當軟塌了,木板牀矮小到人膝蓋處,倒是十分合適。
他這運動型身材的男人,一上牀,那小木板牀吱呀吱呀的叫了幾聲。
“放着大牀不睡,偏要擠下牀,阿楚,你說咱們靠的這麼近,不做點什麼對不起這大好時間。”
“什麼大好時間,後天是臘八,明天還要準備臘八粥。對了,你想吃什麼口味的粥,算了,我還是問,你不吃什麼東西吧?”阿楚側身,往裡挪了下,好讓他能躺穩。
“我不挑食,很好養。但,現在最想吃紅豆粥?”他側起身子,一手撫在她臉上,拇指和掌心摩擦着她的臉頰,溫情脈脈。
“紅豆?家裡沒有,那明兒去鎮上買一些。現在天氣甚冷,多買一些東西存着應該不會壞的。”她微微動了下臉頰,不喜被宋臨辭這般撫摸。
而看在宋臨辭眼裡,倒是像阿楚在對他撒嬌,這嬌憨的小模樣像是一隻貓咪靠着他的手,撒嬌賣萌。
“誰說家裡沒紅豆的?”他又說。
阿楚覺着奇怪了,“你爲何一直糾結於紅豆的事,我說家裡就真的沒有,你現在想吃也沒用。”
“有,在你身上呢。”他往前傾身,張口咬住她的脣瓣,靠近她胸口悶聲說,“在你衣服裡面,有兩顆紅豆。”
阿楚這才感應他說的是什麼,立刻推開他,“耍流氓你最在行,再這樣我踹你下去。”
“你不捨的,我胸膛可是溫暖的很,你捨得離開?”宋臨辭低聲曖昧的靠在她耳邊,咬着耳朵說。
他說對了,她對這溫暖如爐的胸膛當真是喜愛,但,人不可無傲骨,她抽手,“我捨得,你下去。”
宋臨辭見阿楚動真格了,趕緊低聲服軟,“我不亂動了,你別鬧,門外還睡着三個臭小子了。”
阿楚不動,宋臨辭抓着她抽離的手放在胸口衣衫內,溫熱的體溫,細膩的掌心,極爲相襯。
*
清晨陽光全部灑落在木屋上方,宋臨辭起身鍛鍊身體,單薄的衣衫下是讓人血脈噴張的胸肌,唐言毅雙眼冒光的看着宋臨辭。
“宋姐夫,你身上的肉好結實,都是怎麼練成的?”
“練功夫,上陣殺敵,搬運東西,我和你差不多一般大的時候就去軍營了,有**年了。”
“我也想去軍營,但阿姐不允許,平日裡在家練功夫毫無挑戰可言,除了帶着三隻狗去山上跑跑,也沒其他事做了。”唐言毅道。
阿楚從屋內出來,正巧聽到他們說的話,她眉眼乾淨的看着唐言毅道,“沒事做?那好,過了年我打算養幾頭豬和羊,你來照看。對了,還有,現在不是三狗,加上三隻獵犬,應該是有六隻狗。”
唐言毅一聽,趕緊從木板的階梯上來,“阿姐,我說笑呢。我可不想做狗官啊!”
他這句狗官一出,氣氛立即安靜下來。衆所周知,唐九齡當初被砍殺的時候,整個臨安城都在罵他狗官。
唐言傾瞧看到氣氛尷尬,在旁邊說了句,“阿姐,做早飯吧,我幫你提東西過去。”
阿楚應了聲,“我去做,早飯吃粥。”
宋臨辭在遠處大着拳腳功夫,“阿楚,吃紅豆粥可好?”
唐言傾望向宋臨辭,“宋姐夫,家裡沒紅豆,你若想吃得去鎮上再買。”
“我知道。”
唐言傾納悶,神情不解,既然宋姐夫知道家裡沒紅豆,還嚷着吃什麼紅豆,真是奇怪。
單純小夥子,不懂得人家小夫妻之間的情趣,始終是想不明白。
而在廚房舀水的阿楚,聽到他的喊聲,差點把瓢給掉地上,臉色爆紅,心中暗罵他流氓無恥之徒。
——
早飯煮的白粥,配着鹹菜,出乎意料的竟然還有面條,苗條做的清淡,裡面放了菜心和豬油,味道極好。
宋臨辭聞香走到跟前,瞧着砧板上的面,滿心歡喜,“阿楚知道我愛吃麪食,特意做的?”
“纔不是,阿姐時常給我們做麪條,宋姐夫你是因爲我們幾個,纔能有幸吃上面條的。”唐言毅端着碗,立刻反駁。
“小鬼頭。”宋臨辭敲了下他的頭。
看向阿楚,見她低首往碗裡給大家分面,模樣俏麗,五官柔和,女性嬌柔讓他心動輕顫。
有面條、米粥,鹹菜、白糖,清炒的青菜,這早飯彷彿因爲宋臨辭的到來而變得豐盛無比。
早飯之後,阿楚準備了竹籃,打算去鎮上買某人要吃的紅豆。
阿楚不許宋臨辭跟着,奈何他死纏爛打非要去,倒是讓唐氏三兄弟看到了宋臨辭不爲人知的一面,宋姐夫耍流氓起來無人能比,這死纏爛打的功夫,絕對是史上第一。
當然,唐氏三兄弟還沒見過,宋姐夫在戰場上殺敵的冷漠,那也是獨一無二。
去鎮上盡是山路,自然是要走的,阿楚走習慣了,不覺的累,宋臨辭這山路一走,倒是擔心起她了。
弱小的身軀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閃身掉到山崖下。
“這段路怎麼能這般狹窄,周圍也沒有扶手,若是一個不慎落山了,可如何是好?”宋臨辭擔心的抓着阿楚的胳膊,護着。
“下雨天不走道,村子裡的人也不經常出去,倒是沒出過什麼事。這道兒是窄小了些,不過還成,就是摔下去也沒事,崖壁上全是藤蔓。”
“你這心思不成,摔下去不死也得傷着。路得修,扶手欄杆也要重建。稍等些時日,明年開春吧,我差一些弟兄們過來幫忙,把山路通一下,稍稍能走動馬車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