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讓下面的人拿棍子,幾個管家親自的拿起蘇府懲治下人用的長棍,將那些個不聽指揮的下人按在長椅上,開始打,一人二十下,只多不少。
因爲有蘇顏在前面看着,所以他們每一棍都是使足了勁,一時之間蘇顏的院子裡是哇哇痛呼聲一片,不過對於這些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蘇顏完全的是默然而視。
沒有被打到的下人一個個的都縮着脖子,眼睛盯着地上,看也不敢看身後一眼,身子跟着慘叫聲一起一扶。
前院裡面那幾個被蘇顏撞到的那幾個下人,管事在懲治的時候,可是加足了力道,別人都是沒人二十下,他們個個都是打足了三十下,好多吃不住疼的人,當場就昏了過去。
蘇顏冷眼瞟了一眼,只說了三個字,“繼續打。”
對下人的立威懲治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才結束,對於那些個沒有被懲治到的下人,蘇顏也不吝嗇,每人的獎賞兩個月的月錢。
處罰玩之後,事情也沒有就此消了,凡是事情沒有完成的下人繼續的回去做事,下午之前要是還沒有做完,在多加二十大板。
對於蘇府的那幾個負責的管事,蘇顏沒有用蘇府家規伺候,每人扣了兩個月的月錢,若是下一次在發現他們對自己手下的下人姑息養‘奸’,就絕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過去了。
素錦一直的跟在蘇顏的身邊,沒敢多說一句話,上一次素錦去國公府的時候,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要相信素錦,這麼多年素錦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着,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胭脂帶到國公府,留她下來管理蘇府,可是今天所見的一切,卻着實讓蘇顏失望的很。
蘇府裡面的下人之所以敢這麼囂張,絕對的跟素錦自己的怠慢疏忽有關係,剛纔開麼的那個下人也說了,素錦已經好幾天沒到前面院子去了,這麼多天,怎麼可能一次也不過去?
“這幾天,在忙什麼?”蘇顏眼睛瞟了一眼她住的屋子,好在屋子裡面收拾的還算比較齊整,沒有因爲她不在,就這樣不管不顧了。
“這幾天,也沒在忙什麼,就是‘交’代着下面的人準備了一下年貨,馬上就要年末了,府裡面的下人也都要回去過年了,所以提前的把東西都準備一下。”
“去把府裡面的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聽到蘇顏提到賬本的時候,素錦的臉‘色’突然的有些不自然,“賬房的錢管事昨天有事回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小姐,要不要您等他回來在看看賬本?”
“不用,先把賬本拿來給我看看吧!”
在素錦出‘門’的這個當隙,桃青過來了,一見到蘇顏,就開始委屈的掉眼淚,哭着道:“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們這蘇府真不知道是姓蘇還是姓素了。”
“桃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在國公府裡面住了幾天,我們這蘇府怎麼就改名換姓了?”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走之後,我們蘇府鬧騰的什麼樣?”桃青見蘇顏不說話,又繼續道:“素錦姑娘站着小姐你對她的信任,根本的一點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不說平日裡面的吃食衣裳剋扣,就連每月的月錢也變着法子的減少,老爺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又不在,這蘇府整個的就是素錦姑娘的天下了。”
“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怎麼能讓你知道,我知道我說這些小姐可能不信,但是大夥兒的話,小姐,你不能不行啊!爲什麼府裡的下人行爲這麼怠慢,完全的就是素錦一個人鬧騰起來的,上個月的月錢只發了一半,這樣子,怎麼的讓府裡的下人安分守己,認真工作?”
桃青一個勁的數落着素錦這樣那樣的不好,在她說來素錦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不僅連她們姨娘的月供都敢剋扣,就府中下人的月錢也貪了。
“你胡說,素錦纔不是這樣的人。”蘇顏還沒說話,旁邊伺候的胭脂忍不住了,直接嗆口。
“怎麼不是這樣的人,你可別被她的表面給欺騙了,貪去的錢還不知去養那個小白臉了。”桃青冷哼了一聲,對素錦根本的不屑一顧,在說道小白臉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濃濃的鄙視意味。
“府裡的每一項開支都有記錄的,至於你說的這些事,我自會好好了解,要是真有這事,我定不會輕饒的,素錦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信任她的,她這樣做,絕對的事辜負了我對她多年的信任。”
“大小姐,你可得好好查查素錦。”桃青眼睛瞟了一下週圍,見素錦不在,才靠近蘇顏壓低了聲音道:“大小姐,你不知道吧!我們蘇府旁邊新搬來了一個住戶,素錦天天的跟那家的公子勾搭在一起,天天兩個人背地裡的‘私’會,也不知在勾搭些什麼。”
“還有這事?”蘇顏故作驚訝道。
看到蘇顏來了興趣,桃青便開始竹筒裡倒豆子,將自己所有知道的聽到的全部的都告訴了蘇顏。
蘇顏這次回來,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要會一會他們這個新鄰居,這還沒見到呢!就從桃青的口中知道了這麼多,比起素錦跟她們說的,桃青這說得每一條都是極勁爆,任何一條傳出去,都足以讓素錦清白盡毀。
“小姐賬本拿來了,您現在就要看嗎?”就在陶清華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素錦回來了,素錦捧着一摞賬本,在看到蘇顏身邊坐着的桃青時,臉‘色’明顯的一變。
桃青看到素錦回來了,也不在多說話,站起身來告退道:“既然大小姐還有要事要辦,我也不在此多打擾了,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午飯去,過會兒也好給小姐接風洗塵。”
桃青走到素錦的身邊,挑釁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才輕緩緩的走回去。
“小姐,這桃姨娘也太過分了。”胭脂剛準備的給素錦打抱不平,就被蘇顏一個手肘給止住了,胭脂話憋在口中,有些不解的看着蘇顏,眼睛盯着‘門’口抱着賬本的素錦,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了她心頭,難道她們小姐相信了桃姨娘的話?
“賬本拿來給我看看。”
素錦抱着賬本走到蘇顏的跟前,臉上的表情,有些心虛,有些忐忑,蘇顏雖不會輕易的就相信了桃青說的話,但是事情既然傳出來了,就絕不會是空‘穴’來風,蘇顏不想在什麼事情都還沒清楚之前質問素錦,所以她選擇先看看賬本,要是真有像桃青說得那回事,她也絕不會姑息。
賬本上面的賬目還算比較清晰明瞭,蘇顏翻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跟以前的賬本一比對,蘇顏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段時間蘇府裡面沒人,大的開銷基本上沒有,可是‘花’費的銀子卻比往月還要多上兩百兩。
蘇顏擡眼看了素錦兩眼,在她忐忑不安的視線中合上賬本。
“你知道剛纔桃姨娘過來,說你什麼了嗎?”
素錦的眼睛不敢直視着蘇顏,剛纔看到桃青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蘇顏不在的時候,桃青一直變着法子的找她麻煩,口口聲聲道。她是蘇府的姨娘,這個蘇府應該由她當家做主纔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的也敢欺負到她頭上了。
素錦跪在地上道:“桃姨娘一直對奴婢管理蘇府,心有不滿,小姐不在的時候,她三番五次的‘逼’奴婢‘交’出蘇府管家的權利,還口口聲聲的說奴婢故意怠慢她了,小姐,奴婢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您可要給奴婢做主,決不能聽桃姨娘的一面之詞啊!”
“桃姨娘說你剋扣了她的月奉還剋扣了府裡面下人的月錢,還說府裡面的下人之所以這麼的散漫都是因爲對你心生不滿,還說你天天的跟有‘婦’之夫勾結在一起,做些苟且之事,還想着圖謀着蘇府的的財產?”
蘇顏一字不漏的將桃青說的話,全部的都告訴了素錦,她想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素錦想到桃青會在蘇顏面前編排她壞話,可是沒想到桃青的話會說得這麼惡毒,當下就紅了眼睛對着蘇顏磕頭道:“小姐,奴婢冤枉啊!桃姨娘這是誣賴,您可不能只聽了她的一面之詞懷疑奴婢的清白,奴婢最近是跟蘇府旁邊院子裡的人走的近些,但是絕沒有桃姨娘口中說得那樣,做出苟且之事,奴婢身份卑賤,但也不能由着桃姨娘這樣的污衊。”素錦一邊哭一邊指天發誓道。
“我要是相信了她的話,現在又怎麼可能將她的話告訴你,桃姨娘對你心有不滿,原因我也猜得到,就是因爲她這樣,我才更不能將蘇府‘交’到她手中,快起來吧!這麼還看的一張臉沾了眼淚可就不好看了。”
素錦看着蘇顏的樣子,沒有了在繼續怪罪下去的意思,才慢慢的站起身子。
“小姐,您一定的要相信奴婢,奴婢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小姐的事來,桃姨娘說的剋扣下人月錢的事,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自從小姐不在之後,府中一直的就有下人不安分,奴婢爲了威懾下人,就罰了幾個鬧的過分的下人月錢,桃姨娘的衣食住行,奴婢所有的都是照着以前的分量備下的,絕沒有一點怠慢輕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