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侯府蘇毅就把柳雲天叫了過來,“老柳,快去給落落看看,她沒事吧?”
蘇清聽着蘇毅的話有些詫異,“柳叔會醫術?”
柳雲天在蘇府這麼多年,蘇清從來不知道柳雲天竟然還會醫術!她只知道柳雲天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但他爲何甘願給父親當管事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說她,就是水風可能都不知道他老爹還會醫術!
蘇毅聽到蘇清的問題,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直沒有告訴過落落柳雲天的來歷和本事。其實蘇清落喝的藥一直都是柳雲天配的,畢竟男女的脈息不同,若讓外面的大夫給她診脈,她的身份肯定會被發現的。
因此每次落落傷風感冒都是柳雲天暗中幫她把脈,開藥。
今天他是急了,在駙馬府的時候因怕大夫發現脈象有異,並非是長年體弱的人的脈象,所以趙茹不同意別人給她摸脈,而是急急忙忙的讓楊媽媽去告之在駙馬府外待命的諾風他們。
所以他們才能這麼快速的將谷藍帶來裝成蘇清落,而蘇清落金蟬脫殼,變成蘇清後她就大搖大擺的跟假的蘇清落同時出現在衆人面前了。
柳雲天咧嘴一笑,“會醫術倒是不敢說,不過這麼多年跟着藥房的老大夫也學了不少,今天老大夫正巧不在,老爺也只能讓我來試試了,老爺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少爺還怕我整你不成?”
蘇清覺得柳雲天說的在理,他一般沒事的時候都會在藥房呆着,那老大夫對也是個愛說道的,他肯定會跟柳叔說一些醫理脈象什麼的。
久而久之,像柳叔這麼有才華的人。學會一些醫術也是正常的。
柳雲天走到蘇清的跟前,裝模作樣的摸了起來,不一會他臉色變了變,“姑娘的身子…”
蘇清神色一凜,被柳雲天的凝重嚇着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她本來就怕冷,如今又落水。被救上來之後又那麼長時間處於渾身冰冷的狀態。她覺得她沒死都是一個奇蹟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蘇毅和趙茹也都緊張了起來,突然柳雲天笑了。“少爺,以後你少欺負人,身子肯定比現在好!”
蘇清頓時瞪圓了她那雙桃花眼,用力的擠出幾根冰柱射向柳雲天。柳雲天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老爺。少爺的身子沒事,就是要多喝幾幅藥了,否則少爺的身子沒事,姑娘的可不行呢!”
蘇毅不明白。少爺,姑娘不都是他閨女嗎?
趙茹心思轉的快,她知道女子最不好着涼了。尤其落落現在還小,更不能着涼。一聽柳雲天這麼說她就明白了,“好,多喝點藥沒什麼,別留下了什麼病根纔好。”
蘇清可不樂意了,“母親,您不覺得柳叔是故意的嗎?我肯定不用喝藥的,他一定是報復我總欺負他。還有,上次我去蕭家的時候,我那名狀是怎麼回事?怎麼我的名字,住址被人改了!”
柳雲天心虛的乾笑兩聲,但仍然不怕死的說,“老爺,我覺得咱們家少爺確實該換個名字,換個地方住了,也省的跳院牆的時候,再趴地上,那多丟人,是吧少爺?對了,我該去給少爺熬藥了!”說完腳底抹油的跑了。
蘇清被柳雲天的話氣的不輕,那天跳牆誤中自己的機關,結果趴地上了,被柳叔看到了?
蘇毅和趙茹不由的笑了,這件事他們都知道,當天水風告訴柳雲天的時候,蘇毅也在場,後來蘇毅告訴了趙茹,逗的趙茹開心不已。
“落落,你爲什麼喜歡折騰你柳叔?”蘇毅真的很好奇。
蘇清眉頭皺了皺,覺得父親是在幫柳叔,轉移話題!“父親!你合着柳叔一起欺負我?之前你讓我小心柳叔,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蘇毅悶悶的笑了。
蘇清可不幹了,“父親,你不心疼女兒,竟然由着柳叔欺負我!”
蘇毅無奈的攤手:“閨女兒,你總欺負你柳叔,偶爾讓他反擊一下嘛!不過你到底爲什麼喜歡折騰他呢?”
蘇清想了想說:“以前柳叔像個小老頭,現在像個調皮的孩子,多好玩!”
蘇毅,趙茹,“……”好玩?你柳叔都三十了,不應該持穩一些纔好嗎?
……
贊雪宴並沒有因爲靖安侯一家的離去而停止,依然是歡聲笑語,就放佛蘇家人從來沒出現一般。
只有幾個孩子心中各自斟酌着,有的是擔心蘇清落,有的人則是滿腹的疑惑,更有甚者在擔心蕭寒蘇!
剛剛蕭家大夫人打了蕭寒蘇一巴掌大家有目共睹,當時蕭寒蘇什麼話都沒說,同樣的趙茹也沒說,按理說誰看到這樣不會客氣的出聲說一句算了?畢竟蕭寒蘇也才八歲,淘氣一點也是有的。
可趙茹非但沒有,甚至連理都沒理,可見蘇家和蕭家的不合已經升級到另一層境界了。
贊雪宴散宴之後,蕭家的三位夫人和少爺姑娘們回到蕭家,就見到了等在那裡的蘇清。
蘇清一身水藍色長袍,披着一件豹氅,騎着一匹大黑馬,手拿馬鞭,雙脣緊抿,面容冷漠如冰,一雙桃花眼更是銳利如刀,那氣勢一看就知道她是來找茬的!
蕭寒蘇下了馬走到蘇清的馬前,擡頭與她對視,“要打架嗎?”
蘇清掃過蕭寒蘇的面容,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踏銀票,扔到蕭寒蘇的懷中。
“你們蕭家真是勢大,一個妄想推我妹妹入水,還怕不成功而用腳去絆她,一個確實的將她推入了水中。我今兒就告訴你們,你們不在乎我妹妹的命,可我在乎!蕭五公子,今天看在你到底是救了我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銀子我還你,我還真是教不了你!現在想想,你們家門子說的挺對的,倒是我小瞧了他,他,果然有你們蕭家人的氣焰!”
說完冷眸掃向那天說話的那門子,“我,果然是哈巴狗咬月亮,是吧?”
門子嚇得哆哆嗦嗦,跟進跪下求饒。
蘇清哼了哼,收回目光後掃了蕭晨雪一眼,語氣霸道又無禮,又有一絲輕蔑之意:“蕭寒蘇,還望你以後不要再欺負我妹妹,同時也管好你那個好妹妹!若再有下回,我定不饒你!告辭!”
拉起繮繩,一甩馬鞭,卻好巧不巧的抽到了門子的身上,門子被抽的大叫一聲。
蘇清絲毫不受影響,夾了夾馬腹,大黑馬甩了甩尾巴擡腿就跑了。
蕭寒蘇看着懷中的五百兩銀票,想着蘇清的話,他有些發矇,但有一句話他明白了。
他轉頭看向門子,“哈巴狗咬月亮是你說的?”
門子嚇的渾身顫抖,立刻磕頭連連求饒。
大夫人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地上的人,“我們蕭傢什麼時候教的你仗勢欺人了?如今卻因你被人如此說,你可知罪?來人,拖下去家法處置,然後發賣了吧,這樣的奴才蕭家養不起。”
門子趕緊求饒,但卻沒人理他,直到幾個人擡腳進了門,纔有人上來將他拖下去接受處罰。
……
皇宮中,景武帝聽着來人回報在駙馬府發生的事,嘴角溢出一抹笑,揮手讓人下去了。
“王安,你說蕭家和蘇家,是不是真的無法和好了?”
王安笑着給景武帝送上羹碗,裡面盛的是皇后親手爲他做的銀耳蓮子羹,“皇上,依奴才看,不能。雖然不能,但也不會永遠做對下去。”
景武帝嗯了一聲,畢竟有萬聖法師的話在,蕭家和蘇家不會永遠做對的,但確實不會聯合。
盛了一匙銀耳蓮子羹,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
景武帝看着香爐裡的香菸嫋嫋,幽幽的說:“到底是夙世因緣呢,還是一對怨侶虐緣,誰知道呢?!萬聖法師這步棋,走的也真是巧了!王安,去哲肅王府宣朕的口諭去。”
王安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深知皇上的心性,“奴才遵旨。”
還沒等王安退出去,景子恆就來了,“兒臣給父皇請安。”
景武帝看到景子恆臉上的笑容和藹了許多,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景子恆坐過來,然後問:“子恆,今兒去駙馬府,可曾有什麼趣事嗎?說與朕聽聽。”
*第二更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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