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tm給老子下車,快!”那個人大喊一聲,從小樓裡又走出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路文先下了車:“我要見你們這裡管事兒的人。”
“tmd,找死呢吧?我們老大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其中一個人伸手就是一拳,路文一擡手握住了對方的拳頭一用力,那個壯碩的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其他幾個人看到路文身手很好,立馬都衝了過來。
路文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自然是吃虧不少:“我要見你們老大,我有話說!”
“找我是吧?怎麼着……人都到我手裡,還想耍橫?”這時從小樓裡走出來一個面色兇惡的男人:“想跟我單挑?”
“沒有。”路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先前他們查過了,這次裴馨雅找的是飛虎幫的人:“你是飛虎幫的雷幫主?”
“呦呵,你小子認識我雷小虎?”雷小虎用寬厚的手掌拍了拍路文的被揍得青紫的顴骨。
“讓我帶着我們家夫人和少奶奶離開,條件你可以隨便提。”路文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要可以帶着少奶奶和夫人全身而退就可以了。至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飛虎幫,敢動ee的人,後面的事情少爺自然會着人處理。
“口氣不小啊。”雷小虎衝路文呵呵一笑:“條件隨便提,先給我弄個一千萬來花花,怎麼樣?”
“可以。”路文鎮定地回答。
“路家是夠有錢的啊,你是個什麼東西?保鏢?”雷小虎滿是玩味地看着路文:“一個保鏢就能做得了一千萬的主,你是在玩兒我?”
“我們家少爺是ee的首領。”路文估計這羣烏合之衆未必知道ee的勢力,只好補充道:“跟風火門的帆少是兄弟,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讓人去查。我不是開玩笑,夫人和少奶奶有一點兒閃失,你都別想活着離開江城。”
意大利黑手黨在黑道上是威名昭著,對於ee雷小虎倒是聽說過,只不過究竟有多厲害他是真的不清楚。但是風火門他是知道的,江城是風火門的總部,他就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纔不敢進市區,落腳到這個拆遷荒廢的小村子裡的。飛虎幫好不容易又振興起來了,他可不想再被滅一次。不過雷小虎先前確實不知道路家居然還有黑道背景,抓了路家的大少奶奶一是爲了吸引裴馨雅,再有就是順便勒索一些錢。
“這麼說是今天是請到貴客了,還不快請夫人和少奶奶下車!”雷小虎使了個眼色,先前在車上的那個男人馬上下了車,打開車門:“都給我乖乖地下來,你們一掙扎,我不小心拉了引線,咱們一起完蛋!”
楚笙歌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綁架,但還是不知所措,本能地意識到危險後她自然是不想下車,可又知道這樣的堅持也是徒勞。白玲瓏想了一下,護着楚笙歌下了車。
雷小虎看到楚笙歌的第一眼完全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他見過的美女可是不少,但是這樣的還真是沒有,清清麗麗的女孩子站在陽光下,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兒,跟仙女似的。
“雷幫主真的不能與我們個方便?”白玲瓏倒是極爲鎮定,很快將雷小虎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ee是吧?”雷小虎倒是真挺佩服這個女人的,這種時候居然敢跟他叫板:“路夫人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山高皇帝遠!”雷小虎用小指鑽了鑽自己的耳朵:“您說能方便的了?”
“真是不巧,昨天我們家請客吃飯,人手調回來不少。就是不夠用,一帆聽說我都被你們請過來了,派幾個過來接一下也是有的。”白玲瓏黑道公主的頭銜兒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路夫人算是女中豪傑了。”雷小虎確實沒見過氣場這麼足的女人。
“豪傑不敢當,還請雷幫主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白玲瓏的言辭態度不卑不亢,拿捏得恰到好處。
“路夫人請放心,雷某是求財不要命,只是請您跟少奶奶到這裡來坐坐。”雷小虎說着手就要搭到楚笙歌的肩膀上了。
白玲瓏一把握住雷老虎的手腕:“我這兒媳婦嬌貴得很,雷幫主可別給碰壞了。”雷小虎剛想翻臉,白玲瓏氣定神閒地說:“我們黑道也是講究門當戶對,要不說雷幫主今天面子格外大呢,我這兒媳婦是鷹司家的小姐。雷幫主做黑道的,應該聽說過日本的赤炎組吧。你若是傷到她,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雷小虎登時有些進退兩難了,一共就抓了倆人,牽涉出三個頂級的黑幫門派。不是他妄自菲薄,這三個門派隨便一個都可以將飛虎幫給踏平了。裴馨雅這女人真會惹麻煩,讓他綁的是些什麼人。如果光是有錢他是不怕,俗語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他們不僅有錢還有勢力。對於白玲瓏說的話,他倒是不懷疑。昨天路家的宴會他親自混進去過。那些做保全的人,確實不像一般的保鏢,若說是頂級殺手也不爲過。
雷小虎咬咬牙,人都抓了,該不該得罪也都是得罪了。現在把人給放了,回頭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江城了。這倆人只要好好的在自己手裡,就有談判的可能:“路夫人和路少奶奶還是請屋裡坐吧。”雷小虎使了個眼色,立馬過來兩個人粗壯的手下。
路文怎麼可能看着他們對夫人和少奶奶動粗,他着急上前,沒防住背後被人狠狠敲了一棒,頓時血流如注整個人一下子栽倒了。
“啊!”楚笙歌哪裡見過這場面,更何況路文在她身邊保護她已經有這麼多年,又是童芊芊的男朋友。
“讓路少奶奶受驚了。”
“你們,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楚笙歌看到路文的血都淌到地上了,殷虹的一片。
“我的人手下有準兒,死不了的。你們趕緊進屋吧,血刺嘩啦嚇着您我可是擔不起。”雷小虎衝手下做了個手勢。
“我們自己會走。”對路文出手是殺雞儆猴而已,白玲瓏拉着走進了那座小樓對雷小虎說:“雷幫主只是求財,您給個數我開支票給你,我帶着我的人走,你帶着你的人走,可好?”
“支票這東西搞好了是黃金萬兩,搞不好就是一張廢紙……”雷老虎搖搖頭。
“我可以先付一半,你派人去提現試試。”
“路夫人這個提議極好,您先給我一千萬,我看看好不好使。”雷小虎想着先弄點錢來,即使有什麼意外,他也好帶錢跑路。
“可以。”白玲瓏也不含糊,從包裡拿出支票本開了張一千萬的通兌支票遞給雷小虎。
雷小虎拿着支票對着光照了照,轉頭對手下說:“找個好點兒房間請路夫人和路少奶奶歇着。”
白玲瓏和楚笙歌被帶到了樓上,雷小虎的一個手下推開一個房間的門讓她們進去,然後鎖了門。這個房間空空蕩蕩,除了灰塵和一個破舊的長條桌什麼都沒有了。
楚笙歌趴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往外看,果然看到一雙穿着球鞋的大腳,看來從門走是不可能了。
白玲瓏把楚笙歌拉起來:“這邊肯定走不通。”
楚笙歌走到窗前,拉開結了蛛網的窗戶,這個窗子是上了防護網的,不過外面是一片荒蕪雜亂的灌木叢,連着小土路,並不在院子裡了。楚笙歌使勁兒往下看,發現下面並沒有人。防護網是用螺絲擰住的,她試着用手擰了一下,日久年深生了鏽,紋絲不動的。楚笙歌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用一把十字頭的鑰匙擰了幾下,似乎還有點兒用。
“車上那孫子,把收走還給扔掉了,否則即使不能用也可以讓塵寰他們定下位。”白玲瓏抱怨着。
“我已經給哥哥發信號了,哥哥應該可以很快找到我們的。”鷹司和彥給楚笙歌的腕錶裝了追蹤裝置,也教了她怎麼用,啓動開關後可以發出信號定位。
“哦。”白玲瓏點點頭,看到楚笙歌還在努力地擰着防護網,她則擔當起了警戒的任務,靠在門板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雷小虎將手中的支票遞給一個手下:“你帶着小六子去拿錢,機靈着點兒,不要帶回來尾巴。”
“老大您放心。”那個人拿了支票和另一個人走了。
雷小虎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麼:“那個裴馨雅哪兒去了?”
“她死活不下車,辣五在外面看着呢。”他想着裴馨雅到底是他們的僱主,多少要客氣點兒的。
“到了老子的地盤上還由得她說不?給我拖過來!”雷小虎磨磨牙,要不是因爲她,他們飛虎幫可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還敢跟他擰着來,活膩歪了吧。
手下得令後馬上到了院子裡:“辣五,把那女人弄下車,老大要見她。”
“得嘞。”此時在車上看着裴馨雅的男人對裴馨雅說:“裴小姐,下車吧!”
“我不下車,你給我開門,我要先離開!”裴馨雅此時真是強裝鎮定,雷小虎說楚笙歌被保護得滴水不漏根本近不得身,她才同意帶着一個雷小虎的人單獨接近楚笙歌的。可是此時她孤身一人陷在這裡,不害怕根本不可能。
“你能不能走我說了還真不算,你得跟我們老大談。”那人也懶得跟裴馨雅廢話,直接將她丟下了車子。
裴馨雅自然不會乖乖地走,兩個人合力押着她走進小樓。裴馨雅看到坐在一套破舊沙發正中的那個人,聲音極爲刺耳:“你這麼對我?不覺得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