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進入紅門做醫者,他的醫術必定是超羣的。
樑冬只花了些餘的時間做檢查,便擡頭,目光堅毅,卻沒有看向任何人,他面無表情地對空氣說,“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糕,他這種時候不應該情緒波動太大,導致毒血流淌更快,現在肺部充凝了毒液,半個小時內必須要放清毒液,否則……”他沒有說完,但在場其餘三人都聽明白,否則之後的內容。
邪與影面色沉沉的。
簡鍾晴表情更加呆滯。
樑冬說,“我需要立即幫他排放毒血。”
這事不是小事,影沒有主意地看向邪,邪不假思索直接問,“需要我們迴避嗎?”
樑冬疑是掃過一眼坐在角落不吭一聲的簡鍾晴,之後,纔回答,“沒必要。”
邪又問,“你有多大把握?”
樑冬抿脣,“方法很簡單,只要找準了位置,把針刺下去,毒血抽出來就行,可是結合簡陽,還有我現在自身情況,我不能保證。”
邪與影皆面色一變。
樑冬看了眼昏睡中的簡陽,呢喃着提醒了句,“越遲做決定,SUN越危險。”
“那就立刻行動,你樑冬,最好不要怪小動作,SUN出事,你和彎彎也得死!”影陰陽怪氣地警告道,很快又維持先前的姿勢,雙目如炬地盯着他的行動。
不救死路一條,救反而有一線生機,邪沒有說話,但影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他別含深意地眸光在簡鍾晴臉上打轉,那意思明顯不過。
SUN一旦救不回來,你這女人也跟着陪葬。
簡鍾晴一下子就讀懂過來,她沒有多餘的反應,表情仍舊呆呆的,心中盤旋着剛纔影脫口而出的警告,簡陽出事,樑冬和彎彎都得死。
樑冬跟彎彎……他們能扯到一塊說?
還有,他們雖然沒有說太多有關於簡陽身體情況的話,可是,從他們臨危不亂的態度中,不難看出來,簡陽的身體恐怕不是頭一遭出現情況。
或許頭一回遭遇這麼嚴重,但之前,類似的情況應該發生過。樑冬剛纔一再提及簡陽身上的毒,所以,簡陽他中毒了?簡鍾晴暗自揣測,併爲這個猜測心驚。
樑冬沒有分心的心思,只見他快速地從醫藥箱裡拿出動手術用的工具,消毒,整齊並排在鋪着醫用紗布的托盤上。
他往簡陽心臟處仔細按壓,幾下之後,很快就找準了位置,一手按在要動手術的地方,暗自加大力度,另一手手持改良過的針頭,他心裡頭數着數,一,二,三,四,五,六……十!他盯着某一處地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眸光沉凝。
簡陽被緊緊按壓的離心臟處一個巴掌大的地方突然拱起一個核桃狀物體,是時候了!樑冬掐着的銀針迅速往那塊凸起物戳下去,同時按壓的那隻手鬆開,抽拉着針筒往上,只見針管裡黑色的血液如同大海漲潮,體積慢慢飆升。
當針管抽滿了毒血,簡陽心房處那團核桃狀消散,其餘三人的心,皆隨着上升的血液,越往上吊。
眼見針管裡面血液差不多裝滿時,卻出現了意外情況,昏迷不醒的簡陽開始不斷地劇烈地起伏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