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漸漸爬上眉梢,席御南終於不再板着臉,他輕笑一聲,捏捏她圓潤的耳垂,那笑容雖淺,卻透着無邊無際的寵溺,與脈脈溫情,那是一種跟他自身冰冷氣質不符的,融合在一塊,卻柔和了所有的矛盾元素,更顯風情萬種,極具魅惑。
他黑眸俯視她,薄脣輕啓,脣角噙着迷人的弧度,“別奢想說句好話,我就能饒了你,對你這一回的逃跑,最好準備個令我滿意的理由,否則——”
他說着說着,別含深意地停頓下了。
簡鍾晴提心吊膽地,“否則?”
他眸光轉深,很無賴地要挾道,“否則,我就把你做死在這座島上。”
……
既然在這島上被席御南逮住了,下午的時候,簡鍾晴換過一身新衣裳之後,順理成章地將原先訂好的酒店退了。
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懶人,隨身帶的行李並不多,拿着一個大挎包出來的時候,那如意算盤打得正響。
“席御南,見到你真高興呀,我正愁着要花錢呢,你來了正好。”
酒店大堂人來人往,不缺年輕的情侶有遊玩,像是事先彩排好似的,無一不例外,是男人替女人拎包,女人只管小鳥依人在男人懷裡。
雖然這女人嘴裡沒幾句好話,但是,席御南還是幾度瞟過她手中的包,最後,很自然地接過,拿在手中,暗自掂了掂。
嗯,這女人,平時懶惰得很,讓她使點力氣的時候,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居然還拿得動這麼重分量的包,不跟他求助——咳咳,席少,請問您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讓小晴晴使力氣的?
他氣定神閒地問,“怎麼個好法?”
重荷沒了,簡鍾晴很順其自然地將手挽進席御南另一條手臂裡,席御南悄然無聲地側掃過她一眼,黑眸快速劃過溫潤的笑意。
登對的兩人往酒店門外走,簡鍾晴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可以花你的呀!”
某人眯了眯眼,不幹了,“憑什麼?”
某女一針見血指出,“席御南,你包都替我拎了,旅遊這一點小錢,你不會要跟我計較吧?!”
回答她的是席御南一聲掩飾的乾咳,他狀似羞惱地瞪了她一眼,見她甜甜衝自己甜甜展笑,薄脣不可自抑地挑了挑,瞬間恢復淡定,“這是兩件事情,不可混爲一談。”
簡鍾晴皺着眉頭問,“那怎麼辦呀!我已經把酒店退了啊!”也不看看是誰得知她在酒店辦了CHECKIN之後,一直黑着臉,一聲不吭就將人往酒店櫃檯領的人是他,那意思不就是逼着她退房麼?
現在纔來不認賬,要不要這麼差勁呀!
簡鍾晴憤憤不休地睇他,他不置可否,一副事不關己己不留神的樣子。
簡鍾晴便明白他的意思,要她求他是麼?她偏不要!她倏地收回手,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包包,轉身往酒店走。
還沒踏出第一步,手腕被拉住。
“你做什麼?”
“回去訂房呀,這邊可是很受歡迎的旅遊聖地,每日招待那麼多遊客,晚了我怕訂不到滿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