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地嚶嚀一聲,想拉他的手出來,拉不動,便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直直戳着他矯健的胸腔,嗔罵道,“姓席的!你趁火打劫!你不要臉——”
敢罵他不要臉?
那他必須將這罪名落實了,不要臉給她看!
他半眯着眼,短促的切笑一聲,伸手,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準確無誤地掐着她纖巧的下巴,身子放沉,跟她的完全契合在一起,才低頭,瞬間,強勢又霸道地封緘住她的脣。
男子熟悉的涼涼的氣息灌入口中,她倏地睜開眼,“唔,別,人家還沒緩過氣來噯……”
這種時候,誰有心思等她緩過氣來?
等她養足精神,黃花菜都涼了,席御南不輕不重咬她一口。
這人屬狗的啊?她被惹惱了,喂的一聲。
這下正中某人下懷,幾不可察的笑意溜過眼底,席御南的舌強勢地闖了進去,暢懷地攻城掠奪去。
已經是深夜時分,別墅區這邊本來特別靜寂,此刻更是如同時光靜止了般。
空落有致的大廳裡,一時之間,只聽得見,她被他強迫着仰着頭,接受他傳遞過來的炙熱氣息時,倉促的沒完沒了的吞嚥聲。
“簡鍾晴,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可愛?”耳邊傳來男子低低沉沉的戲笑。
她的心,開始,砰砰的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那一瞬,居然分不清,是過度缺氧,還是因爲跟男人的親暱所致。
……
慢慢相處下來,其實,跟席御南同居,也並不是件差到極點的事情。
最起碼,除了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時間之外,其餘時間,他們還是各忙各的,白日大多數,她回她的良緣,席御南迴席氏。
晚上,要麼他有應酬,埋沒良心地,抓着她一起受罪去,要麼,她下班後到處溜達,然後他很湊巧地,來個不期而遇。
她能感受得到,他很寵她,有時候,都差點以爲,他們真的是情侶了。
哦,對了,真要品出變化來,那就是,嗯,他們之間的交流頻繁了。
不管是言語上明爭暗鬥,脣槍舌戰,還是,肢體上的肉|體搏擊,不逞相讓。
唯一叫簡鍾晴懊惱的,就是席御南,從來說一不二的他,居然對她不講信任這事。
她是答應留下來了,可是她沒答應過,要跟他共同享用一個房間,一張牀啊。別墅裡頭,那麼多空着的房間,她睡哪一間不成,爲什麼要委屈自己,跟他擠一張牀?
——咳咳,小晴晴,你確定,你家席少那張特製的,超級奢華版大大大牀,要用擠的?
簡鍾晴要求一個人睡一間房,可席御南偏不讓。
第一晚,她趁他洗澡,安寢在離他最遠臥室的客房,當晚,他黑着臉,勉爲其難地跟着鑽進她的被窩,到了第二晚,睡覺的時候,簡鍾晴驚奇地發現,整座別墅,除了席御南的主臥,其餘所有房間,居然都鎖上了。
而某男,正拿着一串電子鎖,傲慢無禮地衝她搖了搖。
簡鍾晴立馬就質問了,“姓席的,你說話不算話,你之前不是主動提出過,要忍耐三個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