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開始,你、跟、我、睡。”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不容置疑的語氣。
她臉又紅了紅,想反對,轉念一想,這人並不是問她意見,他決定好的事情,就算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因此改變。
“……嗯,但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她低着頭,怯怯地努力捍衛自己的權利。
他低聲笑了笑,心情極好地替她將一絲散亂的秀髮別至耳後,“放心,那種時候,如果你還有力氣喊停,我保證不繼續下去。”
這話怎麼聽,怎麼的有歧義。
她要是聽不懂他當中包含的意思,那麼,她就是傻子了。
涉及到主,權,問題,絕不能輕易退讓,非得他給個確定答案出來才行,簡鍾晴柳眉倒豎,氣勢洶洶地射過去。
卻不料撞入他能吸人般淡漠的黑眸裡。
他的眼睛本就長得狹長凌厲,此刻因着挑弄她幾句,更見明亮攝人,妖涼中帶着一種意味深遠的炙熱,灼灼的視線緊緊鎖在她的臉上,薄脣微挑,脣角泛着戲謔的弧度。
這男人,好看得有些過分了!
她被美色誘惑,腦袋一熱,便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目光該左右閃爍地,聽聞他低低淺淺的好聽的笑聲,心顫了顫。
半晌,壓着聲音,惱羞成怒地問道,“你笑什麼?我今天是來聽以前的事情的,你還說不說了?”
席御南收回視線,懶洋洋地靠着牀頭,半坐起來,“你要是安分些,我們早說完了
。”
簡鍾晴默然。
氣勢壓不倒人家,力氣比不過人家,就連嘴皮子功夫,都說不過人家,她還是閉嘴不說話好了。
可她一動不動,木頭人似的坐在牀側,他又不滿意了。
“還愣着做什麼?要我抱你麼?”席御南拍拍身旁的位置,沉着臉命令道,“坐過來。”
這人變臉比翻書快,前一刻還和風細雨,後一刻就臭着臉,好像她得罪他似的!
簡鍾晴不甘不願爬過去,正要拿個枕頭隔在中間,冷不防被他抽走了。
“拿枕頭做什麼用?有直接躺我身上舒服?”
他哼着,枕頭丟開,順勢將人撈到他懷裡。
她大半邊身子便挨着他的身軀落下,頭枕落在他胸腔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她不安地動了動,頭才擡起來,被他一根食指點回去。
同時陰仄仄地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警告地睨她一眼,“你要是覺得這個程度都難以適應,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能一勞永逸,你只需要忍耐下,而我也不用等了。”
她被唬得屏住呼吸,不多嘴了。
其實失去記憶的簡鍾晴,只要不惹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很可愛的,蠢得讓他喜愛……
席御南極爲愜意地勾勾脣,見她奇怪地望過來,旋即擺出正經八百的模樣,“你想聽什麼?”
簡鍾晴想了想,“你把我忘記得那些,都說來我聽聽。”
席御南皺眉,“我沒有跟人彙報的經驗,不知道從何說起,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