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一次比一次要嚴重。
偌大的臥室裡。
昏迷不醒的簡陽被邪擡回去,放到牀上,妖美的紅髮男子臉色森寒地看着呆呆傻傻跟在他們身後回來的簡鍾晴,不屑的表情,生硬的說話語氣,毫不掩飾他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的憎厭。
“我要去找個人給他治療,你這麼想他死,最好在這一分鐘內動手。”
語畢,他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往她腳邊丟了一樣東西。
哐噹一聲,那是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簡鍾晴麻木地動了動手指,卻沒有彎腰去撿。
對這個結果,邪挺遺憾的。
還以爲這女人會抓住機會,直接了結了SUN的性命,當然,如果這個女人真的這麼心狠手辣,他也絕對會謹遵SUN的意思,在SUN走後,送她去陪葬。
到底是女人,貪生怕死,自私的要命,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點,值得SUN這般重視!邪譏笑一聲,看也不看她,徑自離開臥室。
一直仇視她的男子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房間,簡鍾晴盯着那把詭光鮮豔的匕首,這纔有些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地把頭轉到牀上。
簡陽就躺在那,隨時要離開這個人世似的。
那樣薄弱的呼吸,她似乎聽見了生命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流逝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
明明前一刻還對她居心不軌的人,爲什麼說倒就倒?
還有,爲什麼他會吐這麼多的血?
他受傷了?
還是,他病了?
不對,他們……這幾天坦誠相見過,她雖不願回想,卻也篤定簡陽身上明明沒有傷處,所以,他是病了?什麼病,會導致一個人吐血?
她胡亂猜測着,還沒能打出答案,門口傳來聲響。
邪單手拖着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男子進門,將人拖到牀邊,隨手一丟,跟丟垃圾似的,同時兇巴巴地低聲拋下一句,“救人!動作快些,他醒不來,你也得死。”
要挾人的話說完,他便冷着一張臉站到窗邊,靜默地翹手以待。
緊跟着惡人身後進來銀色頭髮的影,先是隔空探了眼簡陽的情況,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幾分,他眉頭不着痕跡地一皺,再瞟了眼角落處的簡鍾晴,眼中兇光畢現,明顯帶着幾分不認同,但也不發一言地退到一邊靜候,一雙豺狼一樣令人望之心驚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緊盯着牀邊勉強從地上撐起身的男子的每一個動作。
被帶過來負責救人的男子,簡鍾晴多看幾眼,才勉強認出來。
是那個叫樑冬的男子,他們之前在鹽城見過,當時易盛還帶着他,治好了彎彎。
所以,現在,他是邪帶進來救簡陽的人?
只是,那張被打得變了形得臉,是怎麼回事?
她不認爲,紅門的成員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所以,唯一的解釋是,樑冬的傷,是內部人員造成的傷。
而根據邪拖着樑冬進門,那不尊重的魯莽態度,樑冬的傷,極有可能是簡陽造成的?
沒錯,應該是這樣,樑冬如果是簡陽的醫生,在紅門,除了囂張跋扈的簡陽,沒人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