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一挑眉,邪惡又漫不經心地問道,“哦?你不是學了很多有用麼?沒參加過臨場反應應用學什麼的?”
去他的臨場反應應用學!
簡鍾晴又羞又惱。
跌倒不難看,但是她剛纔跌落的姿勢實在太醜了。
她氣呼呼地才站起來,腳步都沒有挪一步呢,手被拉住,他稍使勁,她身體往後傾倒,猝不及防跌倒在他身上。
四目相對。
他雙手控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好以整暇地提醒道,“這就想走人?不是還有美人計沒有使麼!”
簡鍾晴氣得眼前發黑,“屁……股痛,沒心情使了!”
席御南彎脣,慵懶至極的嗓音,“是麼?我給你驗驗傷。”
“不——”激動的女聲頃刻的遲疑,那麼短促的一個空白之後,某女竭斯底裡地痛叫起來,“啊!姓席的,討厭,你每次都搞偷襲!啊……”
雖然過程很曲折,很糗人,但結果跟簡鍾晴原先設想的一樣。
她,到底還是獻,身了。
終於迎來完結時刻,簡鍾晴從某種漩渦裡清醒過來時,一個勁地感概,以色侍君啊以色侍君,她應該慶賀自己尚有幾分姿色,能迷惑住這個男人?還是得爲自己日後岌岌可危的處境擔憂?
身上的男人沉沉的壓着她,只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覺得難受,裝模作樣委委屈屈地喊了聲,“席少……”
纔剛張嘴,席御南扶穩她的後腦勺,吞住她的脣。
還來?!
他自己金|槍|不倒,但她又不是金剛芭比,怎樣戳都戳不爛!
她趁着呼吸的間隙,雙手連忙抵在他胸前,一邊努力緩着氣,一邊嬌嬌嗲嗲地示弱,“席少,剛纔不是已經做過了?況且,今早上……人家那裡不舒服。”
席御南動作稍滯,擡眸看了眼底下的女人。
秀髮傾瀉在長長的沙發上,她氣有些喘不過來,殷紅的脣一張一合的,溼|潤的脣瓣略微透腫,臉頰透着粉粉的嫩嫩的光澤,全身心都被他滋潤過,被他喂得很滿足,眉目透着幾分某事後的疲倦與饜足,整個人看起來便懶洋洋的,此刻她一動不想動,一雙靈動的水眸含着霧氣,散發着迷離的光,她楚楚可憐地凝睇着他。
前一刻,席御南還覺得,這女人,他怎麼疼愛都不過分。
他的手掌摩挲過她的臉頰,感受着指腹下如絲滑膩的肌膚,憐香惜玉的心卻一點一點變得澄明。
下一刻,他記起這個女人的狡猾,記起這個女人陽奉陰違的好本事,更加記起來這個女人骨子底裡桀驁不馴,表面臣服他,私下對他,恐怕丁點兒當他是她男人的自覺都沒有。
這不,害怕或者有求於他的時候,席少席少地喊,一旦被他惹急了,跟小母獅子一樣炸起來,姓席的!
剛纔不是很有底氣,姓席的喊麼?現在怎麼不喊了!
她不在乎他。
不,她目前還在乎他。在乎他的錢,雖然他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缺錢,他給她的那筆分手費足夠一個普通人衣食無憂活十輩子,可她手頭“拮据”,她的錢到底用到什麼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