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風中客似雲流,而此時的含沫夜已是滿懷醉意,緋紅的臉讓人看着有些如癡如醉的感覺,卓靖元臉上擒起一絲笑意手卻不由自主的想去觸碰紅脣,就在那眨眼的瞬間,他便心虛的收回了手。“韓姑娘醒醒,我們該走了。”卓靖元輕聲叫道,桌上趴着的人兒似乎在夢中呢喃,不自意的別開了卓靖元的手。
“別吵,我好睏,讓我睡會。”而眼中淚水卻不驚意流出,看着讓卓靖元有些心痛。“師兄,你在哪裡,你回來陪夜兒好不好,只有師兄最疼愛夜兒了,他們就知道會欺負夜兒。”還未待卓靖元反映過來,含沫夜已經撲到他的懷中,抱着他的腰嚶嚶哭泣,此時卓靖元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低首垂目看着懷中的人兒,心中卻有一絲心疼。睡中叫着的那個師兄,想必你是愛他對嗎?若是先遇到你的人是我,會不會此時念叨的人也是我。
卓靖元苦笑,他沒想到僅見過她幾面,她卻俘虜了自己的心,他不得不承認她在自己的心中已有了地位,是誰人都無法替代的,只打那夜別後,他就差人尋找她的消息,可卻一無所獲,或許正因如此,他纔會那般惦記着她吧!
“放心,師兄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夜兒乖,我們回家好不好。”卓靖元隨着她的意說道,只見懷中的人兒已進入了夢中,可嘴裡卻還是不停的叫着師兄,雖然聽不怎麼清楚,但他對這二字卻是十分的敏感。
臉上那笑顯得格外的苦澀。或許在你的心中只有你師兄吧!心中暗自想着,卻不由一疼劃破了心絃,抱起醉夢中的她,直接回到安平候府,此時安平候府中已是一片落寂,所有的人幾乎都已進入了睡夢之中,唯有卓靖元守着那醉人兒不肯離去,癡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怕轉眼間這人就從他視線之中消失了。
而此時宮中已亂成了一團,長空炎韜滿臉陰沉的看着跪在下方的小小,心中說不出的怒意,此時全數聚於臉上。“回陛下,還是沒有找到王后娘娘。”一個身影急迫的進入了長空炎韜的視線,帶着幾經惶恐的心情訴道,就在剛纔他來報時,長空炎韜差點沒殺了他,想想都感到有些害怕,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長空炎韜,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飯桶,飯桶,就算將雲流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朕找回來。”長空炎韜怒斥,一把將龍案上的奏摺推下龍案,那雙怒目似乎要將整個天地毀滅,獨留他一人存活。“含沫夜,你就這麼不想呆在朕的身邊嗎?你越是不想,朕越是要將你留下。”此時的長空炎韜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如何也沒想到這女人真的不回宮了,真的不想留在他的身邊,還是他真的配不上她,所以她才選擇離開。
夜靜得有些可怕,原本寧靜的街道之上雞犬不寧怨聲載造,清風拂過一絲冰涼的氣流直躥入心房。而此時候府之中也是翻天變化。燈光暗照之下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昏暗。“相公你是不是愛上這位姑娘了?
”那女子一臉委屈的神情看着卓靖元,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他只是跟朋友出去,一會就會回來,可夜色濃重卻遲遲未見他的身影.
此時的她已按奈不住,便帶着家丁正欲去找,卻聽門房人說,他早回來了還抱着一位姑娘去了西苑,本來還懷中一絲安慰自己的心情,可見到他看那女子的神情時,她慌了,因爲他的神情中滿是柔情,讓她感到十分的刺眼,他是她的男人,他怎麼可以用這麼柔情的目光看着別的女人呢?她受不了,她發了瘋的闖進了房中。
卓靖元神情一凝,帶着幾分厭惡的目光看着那女子也就是他的夫人羅玉兒,轉首又看了看這睡夢中的人兒,拉着羅玉兒出了門。“羅玉兒何時你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了,有什麼事情明兒再說,你先回房休息。”卓靖元也不知道爲何,現在看到她會覺得那般的厭倦,或許真是因爲呆在一起太久的原因,所以久得讓他產生了嫌惡的感覺,無論她做什麼事情,說什麼他都覺得很煩,很令他討厭。
“我不可理喻,卓靖元我羅玉兒到底那點對不住你了,你要如此對我,你說啊!是不是你愛上了她,是不是?以前因爲有小王爺在所以你常不歸宿,可你從未帶過一個女人回府,可如今呢?你連狐狸精都帶回家了,你要我如何忍,難道我堂堂御史府的千金就比不上那個狐狸精嗎?”羅玉兒怒吼道,淚水已佈滿了她的臉,月光下照映着那張臉蒼白無色。
她愛他,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即便別人說他是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她都無所謂,只要他還在身邊,那麼一切都安好,他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帶着一個女人回來,而且還會用那般柔情的目光看着那女人,她真的受不了。記憶中他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她知道,他對那女人動了情,她也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她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前提是他必須愛的人是她。
‘啪’未知來的一個響聲落在了羅玉兒的臉上。“住口,不許你如此詆譭她,滾回房去。”卓靖兒面色鐵青的吼道,轉身將羅玉兒丟在了門外,進門一看房中已空無一人,而卓靖元心頭一落空,感覺像似什麼東西被弄丟了似的,臉上那一絲苦澀的笑似乎也沒有逃過羅玉兒的眼睛,此時羅玉兒的臉上微顯得有幾分猙獰,那雙清目卻帶着幾分肅殺之意。
流紗宮中一片春意昂揚,長空炎韜微紅的臉含情默默的看着獨孤諾雲,而眼中浮現的卻是含沫夜的身影。“別離開我好嗎?我做那麼多,一切只是爲了你,爲什麼你還不滿意。”那帶有磁性的聲音疲憊的回想在耳,久等卻也沒待到一個結果,他只能借酒來麻痹自己,只有這樣,他才感覺到她就在自己身邊,所以他不停的喝,至於喝了多少連他知道也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他要去找她,一定要將她找回來。
“陛下,雲兒知道,雲兒不會離開陛下永遠都不會,真的。”那廣闊的胸襟使她更加的眷戀他身上的味道
,還未待長空炎韜反映過來,獨孤諾雲的櫻紅小嘴已經強勢的撲了上去,讓長空炎韜有些措手不及,隨着她的主動長空炎韜同時也熱情的迴應着。
一道身影趁着夜色之色闖入了鳳來宮,一切似乎都沒有驚動任何一人,彷彿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含沫夜點着了宮燈,此時的宮女異常的都進入了睡眠當中,接照平日裡來講此時的鳳來宮應該是燈光透明,一片雜鬧纔是,爲什麼今日卻是如此平靜,含沫夜臉上擒起一絲冷笑,退卻那一身便服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進入了睡夢之中。
次日王宮中一片喜慶只爲迎接太后的壽誕,各國使者紛紛入宮此時宮中已是人山人海,熱鬧無比,獨孤諾雲也讓這種喜慶折騰得喘不過氣來,一大早就開始收拾,向着長壽宮進軍賀喜,而壽宴要進行一天,早上祭祖拜天,中午開始壽宴直到晚上纔會結束。“臣妾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獨孤諾雲倩若盼兮,嫣然一笑,聲若梵音一般響起。
鳳宜本就對她略有微詞,也不怎麼待見她,見她這副尊容心中自是莫名生火,冷不伶仃的應了一聲“起來吧!”轉眸將目光移向別處,又跟幾位詔命夫人打趣了起來。
此時不知道是誰無意中挑起了頭。“怎不見王后娘娘出現?”頓時間長壽宮中一片寧靜,像似被凍結了一般,冷冷的令人有幾分怕意,而在某人的臉上卻浮現了一絲輕笑。鳳宜臉色微沉,含沫夜平日裡沒什麼大事都會出現,可今日實屬有些反常,此時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來人,去鳳來宮看看,王后是否出了什麼事情?”鳳宜越是難以安心,急忙衝着外面吆喝着。她很清楚含沫夜是個識大體的人,覺不會在這種場合選擇任性,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事了,所以她不能出現。
“太后,該不會是姐姐睡過頭了,忘了今日是太后的壽辰?”獨孤諾雲純屬唯恐天下不亂,喜笑嫣然等待着世界大戰的上演,鳳宜冷凝了她一眼,轉目神情中全然寫着怒意,見鳳宜神情不佳而且目光中帶着殺機,獨孤諾雲只得閉上嘴。
長空炎韜怎能讓這種狀況持續,含沫夜未出現,連他自己也有些害怕,若真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外加此時各國使者以及誥命夫人各王妃郡主公主都在場,而含沫夜本身就不想留在宮中,若她選擇此時逃出宮中,而今日宮中必定會有些亂此時離開是爲上選,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更難以安定。
“小溜子你去鳳來宮看看王后爲何還不曾來?”長空炎韜面不改色,那怕再過擔憂他也要保持在衆人面前的鎮定。
“回……回陛下,王后……王后失蹤了。”小小慌張的跑來,本不打算告訴長空炎韜的,可眼下已無他法,只得硬着頭皮跑了過來。整個宮中她幾乎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她的身影,想想那日含沫夜未能準時回宮,長空炎韜差一點就將那些暗侍殺了,到現在心中還有那麼一絲悸動的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