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昶神情一凝,帶着幾分打量看着長空炎韜,而臉上卻勾起了一絲笑意,看着讓人莫名其妙,長空炎韜此時已飛身上前正欲強行帶走含沫夜,誰料從含沫夜身後飛出一把紙扇直逼長空炎韜而來,長空炎韜腳尖輕點在馬頭上,身子向後傾斜,翩然落在地下。只見一位藍衣公子騰地而起落於含沫夜馬頭之上。
“這女子誰都不可以帶走,想帶走她,除非從我葉藍的身體上踏過去。”葉藍眉一橫,目光中全是怒意。此時他正向着全天下宣告,她葉藍生氣了。
長空炎韜此時更火,帶走自己的女人怎麼也這麼難,平空殺出一個藍衣小子,看上去一副斯文樣子,卻跟他搶女人,這沂南真不是個好地方。“怎麼?你們沂南的女人都死光了嗎?都搶到朕頭上來了,總之含沫夜今兒個朕必須帶走,就算沂南的妗藍公主在這,朕帶走自己的王后難不成還犯了沂南的王法不成。”長空炎韜冷眼一計衝向了藍衣公子葉藍,同時又看了看一旁默默無語的夜離昶。
“痛快點,是要單個,還是一起上,朕沒那麼多耐性陪你們玩。”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了,眼看着自己的女人都要跟別的男人跑了,他還哪有閒心管哪些呢?
“好,我也痛快的告訴你,這女人誰也別想帶走,除非她自願,誰若是敢傷她,今兒個我就讓她死在這荒野之地。”葉藍目露兇光。橫掃了從人一眼,她早已感覺到暗處的人此時正在蠢蠢欲動,可爲了他,她勢必要放手一搏。
“好狂妄的口氣,可今兒個她不走也得走,這一切都由不得她,來人將王后帶回去。”長空炎韜神情一凝,冷吼了一聲,隨及幾道黑影從他身後的山坳之中躥了出來。動作快似鬼魅直衝向含沫夜的方向而來,葉藍見狀,忙從懷中取出一縷絲針注入真氣全力揮散出去。只聽見連繼悶哼了幾聲,幾道黑影全數都倒下了。
“想不到你還有點手段。羿、獨龍上。勢必要將王后安全帶回。”長空炎韜聲音再次響起,那微帶着怒意的目光傷火一般灼熱着含沫夜的肌膚,她不敢看他,同時也微帶着幾分震撼,羿、那個妖豔生姿、嫵媚的女人居然是他的下屬,還有那獨龍,他們,他們不是黑域集的嗎?不是沂南以北來的嗎?爲何,他們要聽長空炎韜的,長空炎韜又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道身影如風一般出現,正獨龍一掌劈向葉藍,掌風打散了她的髮髻一頭青絲從頭散開,披落在背後,獨龍眼見着那一掌便要落在她的頭上,急忙收回掌力,自己卻別反震,一口黑血隨及噴出。含沫夜傻了,護着她的居然是個女子,頓時有些感到可笑。
“獨龍,爲何收回手。”長空炎韜也爲那女子感到不解,可見困惑的是獨龍的行爲。寧可自己受傷也不傷害那女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羿的神情似乎
也有些慌張,兩個雙雙跪下。
“小姐,屬下多有得罪請小姐恕罪。”這一聲喊更讓衆人困惑,敢情這女子是黑域集的小姐,長空炎韜眉稍更加凝重。羿與獨龍雙雙質疑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而此底是沼澤邊緣,也是入沂南國唯一的途經,難道說他在附近,二人四處打望了一遍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情況發現。
“小羿、獨龍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哥哥不是讓你們去雲流執行任務了嗎?”葉藍不解的望着這兩個人,雖說多年不見,但記憶中還仍有他二人的身影,這十幾年若是沒有他從總體上的陪伴,她肯定會枯萎而死。幾年前的某一天,他們突然不見了,一問之下才知他們去了雲流。沒想到今日見面,他差點要了她的命。
“回小姐,屬下此次回沂南,實則是受炎帝之命帶王后含沫夜回朝,望小姐不要從中阻攔,也好讓屬下回去交差。”獨龍也實則無奈,遇上這少主的寶貝妹妹,還真是有些麻煩。若是真傷到了她,只怕自己也難逃一死,他自小便在黑域集長大,關於黑域集的主人,他可是很清楚的,若是傷了她,只怕少主定不會饒過他。
“不行,她不想跟那男人走,哥哥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你們再敢用強,我……我就哭給你們看。”葉藍心知自已打不過獨龍跟羿,武不行,那哭應該可以吧!記憶中他二似乎很快自己的哭聲,葉藍暗笑着,明眸放着光,帶着幾分陰謀的味道打望着他二人,獨龍與羿都感到渾身不自在。
暗想着這丫頭向來不按常理出手,尢其是她的身份特別,加上少主的寵愛弄得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奈何自己沒那資格說她。獨龍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心生出一種慌張的感覺。
哭?含沫夜瞪大着眼睛看着這個女子,一身男裝裝得那是有模有樣的,眼下秀髮被打散,卻把女子的天性發散到了極致,是啊!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都是女子的天性,不就是淚水嗎?誰沒有幾滴啊!暗下含沫夜臉上的笑顯得有幾分陰沉。
小溜子似乎嗅到了幾分風雨欲來的味道,神情一緊,擡頭便看見含沫夜笑得那般的邪惡,而雙眸放光看似無事,實則定有大問題。“爺,以屬下之見還是撤吧!要不然……”小溜子好心提醒着,卻無意中發現含沫夜投來的那一計警告之光,急忙含首不再出聲。
長空炎韜轉首看着小溜子一臉警惕的目光看着含沫夜,心中有幾分怒意。沉聲低吼着:“再看她,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在他看來的警惕卻成了對含沫夜的屑想,小溜子忙轉移目光,暗自嘆息着:看來以後得離他二人遠一點,尤其是含沫夜,那個隨時牽止着長空炎韜情緒,隨時可以扯動他的心畔的女人。
此時含沫夜臉上浮起一絲陰沉的笑,讓人覺得此是危險已然靠近,而她臉上的神情卻寫意着生人勿
近幾個大字,含沫夜欣然下馬,輕瞅了一眼獨龍與羿,而後目光定格在長空炎韜的身上。“沂南此行,我非去不可,若你敢且,你可以帶具冰冷的軀體回去,前提是你得留得住我才行。”此時她的眼中滿是不屑,好不容易逃出那個地方,她怎麼可能乖乖回去呢?不用猜都知道,這麼明顯的事情,誰不知啊!
再回首看着一旁獨龍與羿,這黑域集的頂尖人物如今已不在他身邊了,就憑他身後的那些人,能留得住她嗎?此時她的笑更加的自信,像似一朵屹立在冰雪之顛的雪蓮花,那般冷傲,那般脫俗,讓人難以控制。“他們……好像已經不再聽候你的命令了。”話音輕許落下,轉眸看像長空炎韜,同時又收回目光,落在獨龍羿二人的身上。嘴角的那一絲笑,似罌粟荼毒一般綻放着,絕美卻帶着一種致命的毒。
“獨龍、羿還楞着做什麼,將含沫夜拿下。”長空炎韜劍眉冷蹙,揚起一絲冰冷的怒意。
“誰敢,都給我退下。”葉藍見獨龍與羿二人正蠢蠢欲動的表情,冷吼了一聲,帶着幾分前所未有的氣勢,那一聲幾乎竭盡全力的喊了出來,同時目光冷冷的落在長空炎韜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誰都不可以傷她,誰敢傷她就是跟我葉藍過不去。”此時她的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肅殺的氣勢,那冰冷的目光,讓獨龍與羿都嚇了一跳,相處這些年,從來不曾見過這丫頭髮出此大的火,也從未見到她如此冰冷的神情,可今日那目光,像似死神在向世人召喚一般,讓人無法靠近,凡是她陰沉的眸光所到之所,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不語。
“獨龍,別忘了你們主子的話。”長空炎韜暗示,沒錯這些年他們一直在爲他外命,這只是其一,因爲他們都有着想同的共識,那便是讓人陪他們一起痛苦,要不然就是笑着他那些曾稱傷害過他們的人下地獄,而長空炎韜選擇的是找些人陪他們一起玩,等自己玩膩了然後再除去他,可遇到含沫夜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沒錯,她進宮也是在他的算計當中。
他步局數年,讓自己一直處於劣勢,讓所有人都被他表面的風流所矇蔽,他一早便算到太后會爲了壯大自己的力量,定會找朝中權貴的女兒入宮駕,以達到爲他所用的目標,而朝中兵權全在含豐城的手中,同時他又散發出消自己要買自己的命,太后果真沒讓他失望,一招欲擒故縱,最後讓含沫夜乖乖的入宮當了王后。
可他沒算到的是自己在這場算計中弄丟了自己的心,而那顆心就是讓含沫夜給俘虜了,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原以爲在女人堆裡打轉久了,自然也就百毒不侵了,可誰曾想到啊!夜路走多了始終遇上了鬼,而他卻也無法全身而退,只得將她強留在自己身邊,即便以後她恨他,他也要用盡一切手段,將她留下,因爲那便是他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