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沉寂在死去,帶着他的思念與他的痛一起隨着那輪初生的紅日消失,安平客棧中藍益早早離去因爲他知道那個人會找他,即然躲不過他也沒打算要躲,索性迎上去仍有他處治。經過幾番打探才得知那個人在離金芙鎮不遠的渝都,於是乎快馬加鞭趕到渝都天一莊分堂。
“主人,天一藍在外面求見。”公子誼擒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本來還想帶人去請他的,可沒想到這人自個就送上門來,看來這人有點意思,換着別人怕是跑都來不及哪會笨到來送死啊!就因爲他這一點才贏得他的賞識。
“嗯!”紫衣男子靜候在一旁,嘴角一抽,桃花劍眸一凝饒有性子的看着手中的茶杯,那龍頭形的面具卻沒絲毫沒有蓋住他的俊逸。那笑更似罌粟花開。“讓他進來。”沉重的語氣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但見那微眯的眼神,便知道此時的他已經被激起了殺戮之心,只是隱藏得深沒有表示出來。
“是”公子誼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就見藍益一身白衫,眼布紅絲出現在他的面前。
“藍益見過主人。”藍益恭敬的跪下,只因眼前的那個帶着龍形面具的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養了他十四年給了他全部的男人,雖然他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鳳天逆其它的一無所知。
“天一藍還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鳳天逆冷冷的說道,周身泛起了淡淡的殺意,面對這個人他即賞識又生氣。他居然放了他要找到的人,想到這裡他就恨得牙癢癢。
“知道,不聽話、背叛、忤逆之人。”天一藍很痛快的說道,在他身上他學會了無情,同時也學會了狠,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得狠。“主人,我來是爲了接受你的懲罰,記得主人說過,想要自己的東西不被別人搶走,首先自己就狠,別人毒就要比別人更毒,屬下不知道主人爲何要找王后,但是屬下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就自作主張放走了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天一藍俯首在地,嘴角擒起了一絲笑意。妗藍、雲落欠你們的下輩子再還你們,這輩子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等得着那致命的一擊,可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麼簡直。
此時鳳天逆目光暗沉帶着肅殺之意,讓公子誼都感到有些危險。“就算你想保護王后,爲何要廢了鍾一。”鳳天逆冷冷的說道。聽到他說他想要保護含沫夜時,他的心突然有那麼一絲害怕,他不知道含沫夜如何與他相識,但是從他的神情中看得出來,他的確是想要保護含沫夜。
“那是他活該,就算主人要找王后,無論原因是什麼,鍾一也不該對他有半分肖想,那是對妗藍公主的一種侮辱,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如此對她,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廢了他,讓他永遠沒有那機會。”天一藍赤紅的瞳孔裡帶着殺氣,那殺氣在這個屋子裡翻騰着,就連鳳天逆都感到有幾分意外,他還從未見過天一藍的眼中有過如此的殺意。
“你剛纔說的
可是真的?”鳳天逆冷冷的說道,同樣的殺氣讓公子誼更加的恐慌。他說:鍾一對含沫夜肖想,該死,想到這裡他的瞳孔裡就衝斥的殺怒之氣,讓所有的人都感到害怕。一旁的鐘一早已嚇得攤販在地。而且臉色也隨之蒼白。
“是。”天一藍冷冷的說道,那釋殺的目光直落在鍾一的身上,恨不得把他現在就殺了。
鳳天逆目光一閉冷冷的出鼻息中擠出一個字。“殺”敢對含沫夜有非分之想的人都得死,無論那個人是誰。這裡他心底的話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目光似刀轉瞬落在鍾一的身上。
鍾一讓那目光嚇得目光呆滯。“主人爲何?爲何要殺屬下?”他不懂,也不明白,他向來對他的話都是言聽計從,可爲何此次要他的命?他明明就是照着他的意思去找跟天一藍說,只因在天一藍面前表現出了那一種猥瑣的面孔,就讓他一刀要了他的一切,害他現在男不男女不女,本來要找個藉口致他死地的,可沒想到他卻要殺自己。
“因爲你該死。”鳳天逆冷冷的說道,此時他的神懷中滿是殺意,就連那毛孔中都充斥着殺戮。“誼,動手。”
“等一下,他的命我要了。”天一藍起身帶着殺意的目光直視着鍾一,鍾一隻得一步一步拖着身體靠在牆邊,他想逃,可他卻無處可逃,只見天一藍神情一凝,那手似游龍一般飛過一把小飛刀直入了他的心臟,天一藍走上前拔出刀,在他的布衣上插乾淨血跡。
“殺你,髒了我的飛刀,所以我要讓你慢慢的血盡而亡,讓你嚐嚐等待着死亡是什麼滋味。”他說這話時,嘴角上擒起的那道譏笑,是在笑他,同時也在笑自己,因爲下一個該死的就是他了,鳳天逆是不允許有人違揹他的意思,那怕僅僅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也不行。他要求的是絕對忠心。
“謝主人,接下來該輪到屬下了,公子誼動手吧!”天一藍微笑着等着公子誼的出手,總歸都是死,只是早與晚而已。“只是屬下有件事情要求主人。求你不要傷害她,你可以出手殺了她,但是請你不要把對待媚兒的手段用在她身上,那些男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她。”說到這裡他的眼中充斥着不滿,與悲哀如今他只能苦苦的乞求着,希望他能放他一馬,可那麼渺小的機會老天會給他期望嗎?頓時眼中透着絕望。
“天一藍,記得你的身份,關於她的事情我自有主張,誰告訴你我要把她放在那種骯髒不堪的地方?”鳳天逆頓時衝發衝冠,他的女人怎麼可以拿來跟媚兒那種賤人相比,那是對她的侮辱。也是不敬。此時鳳天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天一藍,天一藍身子一震表現得十分吃驚的樣子看着鳳天逆。
“主人沒有那樣的打算?那爲何要找她?難道是爲了對付炎帝或者靖寒?”此時天一藍感到萬分窒息,但好歹知道了鳳天逆不會用那種手段對待她,她的心裡倒是輕鬆了不少,可偏偏他還是要傷害到他,他的心
裡就更是沒了底氣,最終她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一藍,你問得太多了,要知道主人的心思是不容猜忌的。”公子誼感覺到來自鳳天逆的寒意,急忙擋住了天一藍的話,他知道若是因爲含沫夜的事情,天一藍還有可能活命,可他再這樣問下去,只怕難逃一死。像他這樣的人才,他可不想就這樣在他盛怒的時候死掉。
“我問你爲何如此在乎含沫夜?你跟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鳳天逆那如刀似劍的雙瞳直瞪着天一藍。
天一藍一驚不解他爲何問這個問題,看着他死氣沉沉的樣子,心中暗下決心。“如果屬下說實話主人可以不傷害她,那屬下就告訴主人。”天一藍再賭他知道自己的勝算不打,但是他還是想賭一把,只要有任何一次機會他也不會放過,因爲那事關含沫夜的生命。所以他不打算放棄。
一道紫影閃過,只見鳳天逆單手掐着天一藍的脖子,而此時天一藍就如同他手上的螞蚱只要一用力便死在他的手上。“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他仍是那般的強勢沒有半分的退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擋,誰也不行,最痛恨的是有人拿她跟自己做交易,而剛好他偏偏要考驗自己的耐性。
“說,記得這一生我還痛恨有人拿她跟我做交易,若是不說那今天你就得死,答案我自己去查便是,放心你爹我會隨後給你送下去。”鳳天逆冷冷的說道,那赤紅的目光增加了幾分血絲,同時也增加了殺戮之意。
“她是我堂妹,我是賢王長子,二十四前的宮庭暗鬥,我被暗侍帶走,而我弟弟則被王叔帶走,也就是現在沂南王南陽靖寒,而云落纔是陽帝的兒子,是妗藍的親哥哥。所以爲了她我求你別傷害她。”天一藍知道自己輸了,可他死不要緊,他不想他爹也跟着自己丟了性命,他只能妥協,只能任他宰割。天一藍等待着鳳天逆的罰懲,久久都不見鳳天逆動手。
鳳天逆衝着公子誼使了個神情,公子誼會然一笑,從天一藍口中得知道他是含沫夜的堂兄時,他便猜到了鳳天逆不會傷害他,因爲他是含沫夜的哥哥,單憑這一點他就可以逃過一劫,果然鳳天逆的死穴,就是含沫夜,此時公子誼不由的揚起了一絲苦笑。“天一藍這邊請。”公子誼當然要也對他特別的恭敬纔是。
天一藍也十分不解以爲公子誼是帶他去受罰,便苦笑的跟着公子誼離開,這纔剛一轉身離開,背後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話。“她是我的女人,保護她的事與你無關,即刻啓程迴天一莊去。”鳳天逆沉重的閉上眼,帶着幾分倦意的醋味說道,而天一藍身子一僵硬立在原本,嘴角那絲苦澀隨及上揚着,公子誼無聲的笑笑,低聲對着他說了一聲。
“他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尤其是關於王后,以後你就明白了。”天一藍雖然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他不傷害含沫夜,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