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傅紅玉
杜大雷目瞪口呆的說道:“我差,她不會是傅紅雪的妹妹吧!還別說,性格挺像的。”
那喆看他腦洞大開的胡思亂想,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杜大雷一蹦多高,嘴裡喊道:“你踹我屁股幹什麼?閒着沒事幹啊?”
大家都看着他在耍寶,有幾個姑娘捂着嘴笑了,可傅紅玉卻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杜大雷。
杜大雷注意到了她的反應,訕訕的說道:“嘿嘿,沒事,大家都看我幹嘛?”
崔道述搖搖頭,繼續和姑娘們交談了幾句,就讓她們回去休息。杜大雷有些着急,想跟着進帳篷,卻被兄弟們攔住了。大家拽着不情不願的杜大雷,往食堂走去,準備參加宴會。
魏 宏業在路上對杜大雷說道:“一會兒她們也會去食堂,小杜,那時你再去套近乎吧。”
兄弟幾個說說笑笑的走到了食堂,進去一看,裡面擠滿了人。崔昭榮迎上來問道:“現在開席行不行?”
趙子重說道:“沒問題,可以開始了。不過這裡也就能坐下幾百人,其他人在哪裡吃飯?”
“他們都在各自的宿舍裡聚餐,都安排好了。”
兄弟幾個又問了幾句,見沒有什麼紕漏,就走到了一張預留的桌子旁邊坐下。這時,大家看見旁邊的一桌上,胡水洋正在帶着人打趣着翟小山,那個小子滿臉通紅,低着頭不說話。
杜大雷湊過去,好奇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呢?講出來大家樂呵樂呵。”
胡水洋不正經的說道:“我們問他會不會洞房呢!誰知道他就是不說話,太不禁逗了。”
杜大雷哈哈大笑,摟着翟小山的肩膀說道:“小山吶,用不用哥哥我教你幾招啊?我可是身經百戰啊!什麼雅--咩--蝶啦,給--木--吉啦,哥哥我是樣樣精通啊!哈哈哈!”
這時,有人在後面踹了杜大雷一腳,他回頭氣惱的說道:“今天怎麼總是捱打,老子要生氣了!”
那喆指指食堂門口,杜大雷馬上癟了。方菊娘和幾個參加演出的女子走了進來。杜大雷急忙放開翟小山,回去坐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翟小山一直在看着婉秋,越看越是喜歡,目光隨着她轉動。幾個姑娘坐下來,杜大雷起身就要去套近乎。魏宏業拉住他說道:“你別急,現在去有些太早,等吃喝一段時間再過去敬酒,那樣就不會尷尬了。”
杜大雷像個傻瓜一樣點點頭,“老魏,我聽你的。一會我自己過去,你們誰也別跟着!”
過了一會,僕役們開始上菜,還是以海鮮爲主,肉類很少,不過崔家的烈酒管夠。大家開始吃喝起來,場面越來越熱鬧。翟小山成了焦點人物,許多人過來敬酒,討要請柬,都想去參加婚宴。
有一些人翟小山根本就不熟悉,弄得他頭都大了,手忙腳亂的應付着大家。趙子重想想說道:“這樣吧,各個項目的負責人可以參加婚宴,其他人就不要去了。護衛隊十二人小隊的隊長以上的軍官可以參加,我們不能帶頭鋪張浪費,不能助長大吃大喝的風氣。另外不可以送禮,錢和東西都不行。”
衆人並無異議,這個決定被記錄下來,以後不管是誰結婚,都照此辦理,首領也不例外。
這項規定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食堂,大家都有些凜然,但都接受了。翟小山感激的看着趙子重,知道首領爲他省下了不少錢,不然不知道自己要辦多少桌酒席。這下有五桌就足夠了。
食堂裡的氣氛越來越熱烈,許多人開始挨桌敬酒,平時不認識的人互相介紹着,不一會就勾肩搭背的熟絡起來。魏 宏業搖搖頭,這就是中國人的傳統啊!
杜大雷有些按捺不住了,端起酒碗就站起來,想去坐着一衆女子的那桌敬酒。那喆笑着給他鼓勁,“老杜,看你的了,拿出勇氣來,你能行的!”
杜大雷比劃了一個剪刀手,自信滿滿的向那邊走過去。
方菊娘見杜大雷往這邊走過來,忍不住笑了,她捅了傅紅玉一下,開口說道:“紅玉,有人來找你了,用那先生的話說,這位可是個大帥哥啊!”
傅紅玉面色不變,用清冷的目光看着走過來的杜大雷。
杜大雷昂首闊步,用自認最帥的姿勢走到傅紅玉面前兩米處,露出了自認爲最迷人的微笑,緩緩說道:“傅娘子,我們認識一下吧,鄙人杜大雷,是那喆的兄弟。今年28歲,至今未婚。”
傅紅玉恍若未聞,只是平靜的注視着杜大雷的眼睛,也不說話。杜大雷繼續說道:“我十分欣賞你的歌唱技藝,你唱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聽過許多人唱的《愛是你我》,都沒有你唱的好聽。怎麼今天你就唱了這一首啊?我還沒聽夠呢。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聽到你別的歌啊?”
傅紅玉還是不說話,如秋水一般的目光彷彿帶着冰寒之意,直視杜大雷的眼睛。杜大雷感到有些不自然,訕笑着繼續喋喋不休,“傅娘子,你可能不瞭解我這個人,我十分好相處。這裡的人都說我很和善,平時沒事就學雷鋒,做好事,扶老太太過馬路,抱小孩子上學什麼的。他們還要評選我爲朐山島十大傑出青年呢!”
旁邊的幾個女子聽他滿口胡柴,都捂着嘴“嗤嗤”的笑着。可是傅紅玉卻依舊是一言不發,面色越發冰冷。方菊娘見狀急忙出來打圓場,她笑着對杜大雷說道:“大雷阿哥,紅玉她有些水土不服,這幾天身子一直不好,若有怠慢之處,請你多包涵。這樣吧,等過幾天她好一點了,我帶她去登門拜訪你好不好?”
杜大雷見傅紅玉低頭扒拉着碗裡的菜餚,再也不看他。就無奈的說道:“菊娘啊!你們多吃點,我還要去敬酒,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往回走,回到了自己兄弟的那桌,幾個人早就看見他吃癟的過程,剛巡視營地回來的安大郎沒心沒肺的放聲大笑。那喆和鮑里斯也笑出了聲,魏 宏業忍着笑安慰他,“大雷啊,你不要灰心。追女孩子就要有毅力,有耐心。你沒聽說過嗎,‘女怕郎纏’。你就應該有一種死纏爛打的精神,我絕對支持你。”
趙子重是唯一沒笑的,他接着說道:“老魏說的沒錯,反正你的優點就是臉皮夠厚,放手去追吧,我也支持你。”
杜大雷氣哼哼的幹了一杯酒,發狠的說道:“好你個傅紅玉,老子從今往後就和你耗上了!不把你追到手,老子出家當和尚去!”
那喆止住了笑,問杜大雷:“你怎麼不說去當太監呢?那多幹脆,一了百了。”
杜大雷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他推了那喆一把,“去一邊玩去,我正煩着呢。大人說話,小尼姑別插嘴。”
那喆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我這裡可是有不少傅紅玉的情報呦,不知道某個二貨需不需要啊?”
杜大雷臉色馬上就變了,滿臉堆笑的站起來,開始給那喆按摩肩膀。嘴裡說道:“小那,我們倆關係多鐵啊!你不能看着兄弟我當一輩子單身狗吧?我給你按的怎麼樣?舒服吧?不行我再加點力氣。”
那喆享受着杜大雷的按摩服務,翹起了二郎腿,美美的說道:“要是現在有一根雪茄就完美了,那可是超級爽的事情啊!”
安大郎不解的問道:“你說的雪,雪什麼到底是何物?”
趙子重解釋道:“兄弟,那是用西方的一種名爲菸草的植物葉子製成的東西,叫做‘雪茄’。不過那種菸草在幾萬裡之外的美洲大陸上面,我們現在還不能去那裡,我們的實力不夠啊!”
安大郎問道:“是一種藥嗎?能治什麼疾病?”
“菸草可以說是一種藥,它能讓人心情愉快,甚至飄飄欲仙,功效跟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五石散’差不多。但是也有一定的毒性,可以使人得上肺部疾病。甚至有可能致人於死地。”
安大郎哆嗦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得上肺病,我們還是不要去找那個東西了。”
杜大雷按摩了一會那喆的肩膀,又開始揉捏他的手臂,諂媚的問道:“兄弟,你滿意嗎?現在可以告訴我一些傅紅玉的事情了吧?”
那喆想了想,不太情願的說道:“看你表現的還不錯,我就告訴你一些她的情況吧。”
杜大雷一邊揉捏一邊支棱起耳朵,口中說道:“快講講,我聽着呢!”
那喆喝了一口酒,開口說道:“傅紅玉今年十八歲,小時候家裡也是當官的,可以說是杭州的豪門。後來在朝堂鬥爭中站錯了隊,家裡男人都被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女人都被送進了教坊司。”
“什麼是‘教坊司’啊?”
“笨蛋,就是官方開的青樓。朝廷將犯人的妻女發配教坊司,教她們樂器演奏,唱歌、跳舞,專門在慶典或迎接貴賓時進行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