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籬落來說,方纔是最爲重要的,方纔一直推搡,說好的真相賀南霜也不曾告訴過自己。
“因爲你控心之術,實在是太爲厲害了。”賀南霜倒是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絲毫不介意告知籬落,自己是如何中的招,又是如何解的招。
“你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萬分想要卻不敢去做的。”賀南霜沉聲說道,“提皇將所有的靈族人,都殺死,那時候我方纔認定,這裡定然只是個虛妄的地方,更何況,提皇可是急不可耐地問我,不是想要將衆人殺死。”
“甚好甚好。”籬落一看,這時間似乎也已經到了境頭,自己怕是也需要出去了。
賀南霜和赫連諸瑤只覺得眼前的諸多一切,就如同鏡碎一般,全部灰飛煙滅。
再醒來時,倒是也發現自己在霜染宮中,而赫連諸瑤卻是不見了蹤影,眼前的尤菱和尤槐也在那看着自己,似乎一臉的不相信。
“小姐,你終於醒了。”看到賀南霜終於醒了過來,一旁的尤菱和尤槐也是十分的激動,忽然又看了一眼四周,卻發現不曾看到赫連諸瑤的蹤影,立刻慌了神。
“皇上在哪裡。”賀南霜匆忙問道。
一旁的尤菱和尤槐卻吞吞吐吐的,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可依舊曆歷在目呢,可是女兒家怎麼能輕易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是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在賀南霜看來,卻以爲這赫連諸瑤已經遭遇了不測,索然素來兩人都是爭鋒相對,但是赫連諸瑤早已經急匆匆入了自己的心。
“我出去一下。”說罷之後賀南霜就匆匆走了過去她只以爲赫連諸瑤現如今已經命不久矣,所以更加的匆忙,卻不曾想,路上竟然同一人撞了個滿懷。
赫連諸瑤甦醒過來的時候,也是發現賀南霜竟然不見了,所以匆忙跑了出去,身後的小德子可是感慨道,“皇上果然是生龍活虎的很。”
而他們兩人就這樣在宮中的那條必經之路上匆匆相遇,倒是也讓這兩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忽然賀南霜笑了笑,“你無事便好。”
而這赫連諸瑤正好美人在懷歡快的很,更是柔聲說道,“霜兒,你果然是對朕圖謀不軌,所以朕也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
賀南霜看着赫連諸瑤這三分顏料就開起來的染坊,忽然冷冷說道,“既然皇上無事,那還抱着我做甚。”
可是那眼中的劫後餘生,卻是深情無比,隨後賀南霜也不過是匆匆說道,“還不快些放開。”臉頰之上雲霞匆匆閃現。
“不放,朕的皇后,朕一輩子都不會放開。”賀南霜和赫連諸瑤倒是你儂我儂的很,恰好這時候賀老爹也是匆匆過來,看了他們一眼,雖是悲傷的很,“老爹我現如今就已經如此沒有地位了,真是傷心的很,罷了罷了,老爹我還是快些離開,可別礙了皇上的眼。”
說罷之後賀老爹便匆匆離開,但是實際上這賀老爹可不是因此醋意大發而離開,而是因爲不遠處可是有一摯友等着自己。
“你我倒是一別二十年,現如今方纔相見。”賀老爹面前有一人頭髮銀白,恰似雪中仙。
那人倒是依舊擺弄着什麼東西,似乎也不在意賀老爹的前來,那人忽然輕笑一聲,“倒是不曾想,一別數十年,你竟然還在着朝堂之中,風生水起的很。”
那人這才轉身,那張臉倒是同那滿頭銀髮,一丁點也不相稱,只不過旁人看到的也不過是雙藍色的眸子,一旁的賀老爹也是瞪了他一眼,“在我面前,還需要如此?”
那人連忙笑着說道,“是是是,兄長所言極是。”說罷就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那張臉倒也是冷冽如雪山,不染纖塵。
“若非我察覺到了你的存在,怕是霜兒也要死在你手中了。”賀老爹神情不屑,冷聲說道。
那籬落自然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連忙求饒,“兄長,你還是不要生氣了。”
這時候賀老爹方纔笑呵呵地說,“你我兄弟二人之間何時這麼婆婆媽媽過,若是想要我不生氣,拿酒來換便好。”
籬落那雙藍色的眼眸中,一瞬間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兄長,你倒是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模樣。”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還是將那酒拿了出來,“怎麼能忘了兄長愛喝酒。”
“雖然這酒我是拿了,但是你爲何要入世。”賀老爹看着眼前的籬落忽然發問,似乎真的不知曉,爲何這籬落會匆匆出現在北臨國。
“你也知曉,我們一族素來不問世事,但是很多年前,有一人救了我們一族人,雖然匆匆,但是……”籬落的聲音忽然拉長,而一旁的賀老爹卻又忽然笑笑。
雪族人素來都是知恩圖報,那一日不過匆匆一場恩情,但是雪族卻留下了一個信物,“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的,便拿着這信物前來!”
“九階入夢,幻影。”賀老爹喃喃自語道,說罷之後猛的又喝了一口酒,“倒是這麼多年也不曾變過,不過你這幻境倒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若非我即時發現,小霜兒怕是就要身陷囹圄了。”
籬落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兄長難不成以爲,這世間還能有幾人能同你一樣,能達到十階的地步。”籬落本欲再說下去,可是這賀老爹卻匆匆打斷,“喝酒喝酒,你我二人好不容易在一起,爲何偏偏要這樣。”
老爹說話的時候,倒是也同往日不同,神采倒是也多了幾分肆意,而一旁的籬落則是又看着賀老爹的容貌,“嘖嘖,倒是也只有兄長能掩蓋的那麼好了,連我們雪族人的雙眸,都能一同隱去。”
賀老爹受到了誇獎,自然也是十分的得意洋洋,但是現如今還是鄭氏要緊,所以賀老爹連忙同籬落詢問起了現如今的情況。“你這事情做完了之後,太后會放你走嗎。”
籬落搖了搖頭,“怕是不會如此輕易。”後又負手而立,看着那花忽然笑了笑,“可是我想要走,天下怕是也沒人能夠攔得住。”
那眼中的肆意張狂,倒是同賀南霜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