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想逗逗凰北雪,就說:“你猜。”凰北雪沒有心情猜,怒了努嘴說:“愛說不說,我不來猜。”
墨楚寒見凰北雪不領情,就說:“嗯,來過,看你睡得想死豬一樣,想吵到你,就回去了。”
凰北雪纔不信,抓着墨楚寒的話柄說:“既然我睡得像死豬一樣,又這麼會被吵醒?”
墨楚寒麼有話可說,但還是搜腸刮肚地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女人不要太聰明,不然沒人要。”
凰北雪挑了挑眉毛說:“哦?我沒人要?”
墨楚寒發現自己又輸了,於是淡淡地說:“不和你說了,吃飯,吃完飯我還有事情。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凰北雪點點頭說:“嗯,我們倆在路上肯定也要玩。”
“哦。”墨楚寒假裝自己不知道一樣,簡單的說道。
吃過飯,簡浪,黎玥和凰北雪三人就開始回京城了。馬車裡,三個人都精神抖擻,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簡浪提議說:“不如我們玩歌詞接龍吧?只要最後一個字在下一句歌詞中出現,就算接龍成功!”
三個人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凰北雪和黎玥都表示贊同,凰北雪補充道:“還有接不出的怎麼懲罰呢?”
黎玥想了想說:“那就另外兩個人商量好問一個問題,必須回答。”
凰北雪覺得這無可厚非,簡浪也表示贊同,於是三個人就在馬車裡嗨起來。簡浪先唱了第一句:“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這是陳小春的算你狠。
接着凰北雪接着唱到:“願時光匆匆流過,我只在乎你。”
“你”這個詞可是最好接了,黎玥沒有半點壓力,接着唱:“你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
“忘”這個詞也不是難事,簡浪就唱起了劉德華的忘情水:“啊,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眼不流淚。”
“你的淚光溫柔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凰北雪立馬就接了上去。
往字好想有點難,黎玥想了一下下,才唱起來:“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爲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故意停在深,想難住簡浪。
但簡浪好像什麼都難不倒,直接唱到:“你的城府有多深,我愛的又躲蠢是我太笨”
凰北雪立馬就想到笨小孩,唱道:“哦,寧靜的小村外有一個笨簡浪”黎玥聽了哈哈大笑,簡浪就不高興了,立馬說:“唱錯了也要罰。”
凰北雪生氣地說:“我是故意的,誰不知道是笨小孩啊?”黎玥也知道,凰北雪是故意的,就勸好說:“之前也沒說改歌詞要罰的啊,這次先算了,下次就不行了。”
簡浪還想說不公平,黎玥使了一個眼神,簡浪也就沒有說話了。就這樣,他們來到了他們預想的目的地——秦嶺。
在秦嶺的山腳下,三人下了馬車。凰北雪一下車,就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發自內心地感嘆道:“這裡的空氣真的是洗滌心靈。”
黎玥看着凰北雪的誇張說法,道:“好似我們那個世界沒有這樣的空氣一樣。”
凰北雪癟癟嘴,說:“有是有,但是沒有這裡的原始的好,沒有這裡的這麼多,這麼自然。”
“這也是,”黎玥贊同道,但又說:“我還是想回去了。”
凰北雪本來想帶黎玥出來散散心,等爹退下來了,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了。現在聽黎玥這麼說,就好奇地問了一句:“你能回去嗎?”
黎玥搖搖頭,凰北雪本來以爲應該可以的,黎玥居然搖搖頭,那麼她還有簡浪也不能回去了。
凰北雪覺得自己不回去沒事情,畢竟這裡還有墨楚寒,但是簡浪這樣的話,還是回去比較好。
簡浪卻不以爲然,說:“不能回去就不能回去,我當初在這裡等你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煎熬。”
凰北雪打斷大家的傷感道:“好了,都不要說這事了,好好地出來旅行,談這些,還能好好玩嗎?”
簡浪立馬說:“能,怎麼不能。”簡浪絕對是左耳進,右耳出,這會兒,就像個導遊一樣說:“來來來,都跟着我。跟着簡導遊有看不盡的好風景。”
黎玥和凰北雪就慢慢地走在後面,想着這秦嶺也不是很矮,定是要花費不少的力氣,還是一邊走,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就算一時沒有登到山頂也沒事,出來散心,又不是紀念一下,傻傻呼呼地寫上“到此一遊”的標籤。
墨楚寒還在災區,就受到暗衛的信,信中寫道凰北雪他們在秦嶺爬山。
墨楚寒看着自己這邊賑災也差不多了,如果快馬加鞭趕過去的話,估計也趕不上什麼風景。
雖然想念凰北雪,但還是按着正常的速度處理起賑災之後的事情。
而且就算回到了京城,父皇肯定還要下詔書檢討,並承諾今後要廣施仁政,以敬畏上天的懲戒之類的。
簡浪有着這個世界的強大工夫,自然是在這秦嶺裡,來去自如。雖然凰北雪有練習內力,但是總歸不是輕車熟路。
黎玥根本就沒有學這個世界的工夫,饒是三人曾經是殺手的體力,在這裡,也只有簡浪一個人能輕輕鬆鬆地跑到山頂。
黎玥不由得感嘆道:“老了,走不動了。”凰北雪哭喪着臉說:“看來我是老得更迅速,這年齡還沒上來,體力就不行!!”
黎玥看着凰北雪瘦了一圈的樣子說:“你自己問問你自己,有好好吃飯嗎?”
“我也不想這樣的”凰北雪帶着委屈的語氣說:“我也想大口大口地吃。可是好像上次吐了之後,就不敢了。”
黎玥嘆了口氣說:“回去好好看看御醫,把你的胃養養好。不然,以後你有更苦的果子吃。”
凰北雪不以爲然,半開玩笑地說:“有苦果子吃就苦果子吃唄,比沒果子吃藥強吧?”
黎玥卻是當真,多少也是知道凰北雪並不想看御醫,就說:“明明可以吃甜果子,卻要吃苦果子,夜歌人也是沒有救了。”
凰北雪被說的煩了,想起墨楚寒也說過要看御醫的事情,就不滿地說:“好了,好了,打住,還能好好地愉快地玩耍嗎?”
在這信息傳達靠信鴿,靠人馬千里日夜兼程的時代,苗寨的人,終於知道了墨楚寒還活着的消息。一瞬間,苗寨的人就鬧開了。
雲歌聽到這消息也不驚奇,因爲她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這樣的。雲歌就淡淡地坐在自己的房間,等着他們的到來。
果不其然,各個長老都來了,問雲歌這是怎麼回事?雲歌淡淡的說:“當初回來的時候我也沒說人是我殺的,是你們認爲我殺的。”
長老們知道現在說這些似乎沒什麼用,就說:“你是苗寨的聖女,現在苗寨被這個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的,你怎麼能管理好他們?”
雲歌早就不在乎什麼聖女,寧可沒有聖女這個身份,這樣,她和墨楚寒還有希望。
雲歌淡淡地說:“那我要是不想當這聖女了呢?”
長老們一個個都是驚愕的臉,這聖女的血脈可是代代相傳,而且代代單傳。雲歌沒有生育過,又去哪裡找聖女?難道苗寨要滅了嗎?
長老們一個個都是神色嚴肅,這邊聖女不配合,那邊苗寨的人又對聖女的信任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這可是很棘手的事情,要是不能很好地處理,這苗寨可能就毀在他們手裡了,他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過世的前輩們。
雲歌不想再理會他們,就準備出去,但是這裡的長老們自然先發制人,控制住雲歌,不讓她出這房門半步。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長老們出面解釋,然後穩定苗寨人的心緒。
鷹九玫和烏妹自然是知道實際情況的,但是她們也沒說,如果站在苗寨的立場,事情也只有這樣處理纔是最好的。
不管是對雲歌,還是對苗寨的子民。鷹九玫和烏妹的保守秘密,長老們是看在眼裡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記住了他們的善意。
墨楚寒終於處理完賑災的事情了,就立馬往回趕。這行程也說不上是日夜兼程,其實就墨楚寒自己本身的武功來說,他是完全可以追得上凰北雪一行人的步伐的,但是墨楚寒不想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那邊賑災的事情已經是花了他不少的心思,已經累了。這樣累着回去,還不如放慢腳步,瀟灑地回去,這樣雪兒也不會太擔心。
凰北雪他們去了秦嶺,還領略了當地的名小吃,那一個個色澤金黃,酥脆鹹香的千層烙餅,就連不怎麼喜歡甜食的凰北雪都吃得樂呵呵的,吃了一個還想吃。
還有鬆軟綿潤,油而不膩的油塌;色澤乳白,綿軟酥甜,入口即化的油浴餅。
除了各種各樣的餅,還有營養粥——棗肉沫糊,當地的老人和小孩都很喜歡,老少兼宜。
簡浪在沒來之前就聽說這裡的酒不錯,自然是拉着凰北雪去品了品這兒的酒——西鳳酒。
不過喝來卻有別樣的味道,談不上什麼特別之處,但就是讓人回味無窮,凰北雪也覺得這酒,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也許,就這是這酒能成爲這個地方的特色原因吧。
三個人在這裡逗留了不少天,感覺膩了才起身返回京城。
凰北雪回到京城,發現墨楚寒竟然比自己早到了,居然也沒去找她。這讓凰北雪足足生了好一會的氣,不過自己想了想,墨楚寒好像也沒有說自己會來找她的事情。
凰北雪回到家,硬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避開墨楚寒,一會兒說回孃家看看爹有沒有好些,一會兒又說自己要去看看那幫練舞的人這麼樣了。
墨楚寒也沒怎麼管,畢竟父皇自從賑災回來,就給了他好多事務,他有心想知道也無心顧及雪兒。乾脆就任由她。
凰北雪見這麼多天了,墨楚寒盡然沒有找自己,也不過問,好像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可是現在卻希望他能來陪陪自己。
凰北雪就一個人在房間裡生悶氣,下人來說去前廳吃飯,凰北雪乾脆連個藉口也不着了,直接說不吃。
這才讓墨楚寒發覺凰北雪真的是氣急敗壞了,立刻說把飯菜都端到王妃的房間去。不等下人們反應過來,自己先過去了。
凰北雪還在生着氣,看到墨楚寒就進來了,凰北雪就破口大罵:“什麼下人,攔個人都不會。”
墨楚寒不顧凰北雪是在罵誰,就先抱住了她,凰北雪拼了命地掙扎,墨楚寒是怕了,怕他弄太緊,傷到她。還是鬆了手。
凰北雪發了一頓脾氣,就說:“這是我寫的休書,放着了,我走了。”
墨楚寒看着這書,看看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凰北雪真的是氣道了極點,跑到了自己開的客棧,在包廂裡一個人喝着小酒,心裡慢慢地回想,爲什麼愛上他之後,自己會這麼累,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會怕見不到他,就會坐立不安。從來不會發火的她,今天居然如此放肆。
好像愛上他之後,自己就變了,變得就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曾經凰北雪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愛上一個人,就算愛上了,如果那個人不喜歡自己也會無所謂,但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那是因爲她沒有愛過一個人,現在她懂了,曾經不能理解那些愛情書上寫的:愛情是自私的,只希望墨楚寒的眼裡只有她。
然而,從賑災的時候分開,墨楚寒就沒有真正地關心過她,凰北雪失望了,不想再看到他。
凰北雪想着想着,眼淚就從眼角滑落。暗衛依舊在,看着這情況,自然還是去請七王爺了。
墨楚寒先是在暗中觀察,怕是凰北雪見到他又要發脾氣。
墨楚寒看她喝了不少酒,明明自己胃不好,還喝這些傷身的。無奈,事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邊凰北雪這樣,似乎只有找簡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