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終於擬好了聖旨,讓自己的貼身太監嚴公公去傳旨。嚴公公興高采烈的拿着聖旨去了墨楚寒那,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爭搶美女的事情,而且這傳旨的美差還落在自己的身上。
墨錦榮看到嚴公公屁顛屁顛的去傳旨之後才離開了皇宮,事情就按照他們設計的那般運轉,看這次墨楚寒還有什麼狂傲的資本。
墨錦榮全然忘記了小時候的情分,現在的都是滿腹的狡詐和心計,想要將墨楚寒給除掉,自己榮登皇位,之前他還只是想想而已,不過現在有了蕭成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那他的把握就增強到了七成,只要加上天時地利,還有皇帝的支持,他就有可能成爲新的皇位繼承人,因爲現在儲君的候選人之中自有墨楚寒是皇帝陛下最滿意的,只要將他打敗,其他的幾個兄弟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一定會以他爲馬首是瞻。
想到這裡,墨錦榮心花怒放,先去煙雨樓找他的女人好好的玩耍一番。
“聖旨到!”嚴公公下了轎子,大聲說道。不過旋即是看到的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眼珠子彷彿都要掉出來,因爲王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落魄的景象觸目驚心,滿地的狼藉,彷彿是被什麼怪物給肆虐了一番。七王爺這裡是怎麼了?
南希滿眼裡面都是疲憊,走出房門,眼神一愣,嚴公公怎麼來了?
“嚴公公?”南希疑惑的說道。
“雜家是來傳旨的,叫你們家王爺出來聽旨。”嚴公公掩飾住雙眼中的震驚,強作鎮定的說道。
打聽王爺,尤其是最尊貴的王爺的事情,可是不太好,嚴公公假裝沒有看到。
“公公,我們家王爺受傷了,現在還躺在牀上。”南希是滿臉的鬱悶加悲憤,滿腹的火氣,只要想到那個蕭成,那個可惡的刺客,就想要殺人,眼裡的殺氣涌現而出,嚴公公是個沒有任何功夫的人,當然是受到了影響,臉色瞬間煞白,差點沒暈過去。
“南希,快救命”嚴公公不得不出言求救。“額,嚴公公,你有沒有怎樣?”
南希急忙收斂本身殺氣,王爺現在已經這樣了,自己不能給王爺樹敵,而且嚴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南希,你要害死我啊?”嚴公公當然知道這個南希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作爲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皇上眼裡面的紅人,當然是有很深的心計的,對於宮廷裡面的事情還有外面幾個王爺的動向也是有着自己的把握,南希這個人是個直爽的性子,看來這次墨楚寒傷的真的很厲害。
不過想到自己手裡面拿着的明黃色的聖旨,這可是要要七王爺的命啊,三王爺這一手也真是高,不知道是派誰將墨楚寒給打傷的。這一會功夫嚴公公就已經揣測出了整個事件的聯繫,雖然不是十分把握,但是皇家都是這樣的手段,明裡暗裡的一通手法,足以將想要扳倒的人置於死地。
“王爺,嚴公公來了。”推開房門,南希走了進來,看到墨楚寒還躺在牀上,王爺不光是胸口中間,還連帶着受了內傷,身體裡面彷彿滯留着一部分那個人的力量,任憑他怎麼用內力給墨楚寒去處,都是沒有辦法驅除出來。
這讓南希非常難過,看到墨楚寒這樣難受的躺在牀上,自己卻無能爲力,王爺也已經放棄了讓南希給他處理傷勢。
這要如何是好?
“王爺?”南希低聲的問道。
“恩。”墨楚寒如墨的雙眼睜了開來,盯着面前的嚴公公。
嚴公公手有些抖,彷彿是自己在逼迫墨楚寒。
墨楚寒傷的是如此之重,竟然起不來牀,要是讓其他國家知道大楚戰神受傷不治的話,那大楚豈不是危險了?雖然大楚還有其他大將,卻是這些武將只有墨楚寒有能力指揮,他們只聽命於墨楚寒。
這下要怎麼辦啊?嚴公公當然想到了整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萬歲爺?
“嚴公公來了?”墨楚寒疑惑道不知道嚴公公是來做什麼?
“王爺躺着不要動,傷口要不要緊?雜家給你叫御醫來吧?”嚴公公一臉真摯關切的樣子。
“不老公公費心,不知道公公這次來所爲何事?”墨楚寒問道。
“哦,這個啊?”嚴公公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爲難。
“公公不必介懷,有什麼事情直說無妨。”墨楚寒說道,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厲害。
“七王爺,這個是三王爺爲了凰北雪要挑戰王爺您,皇上已經下旨了。”嚴公公雙手將手中的聖旨送到了墨楚寒的面前。
“王爺您看,這是萬歲爺的聖旨。”嚴公公手上的聖旨遞到了墨楚寒的手中。
“恩,本王知道了。”墨楚寒心痛,終於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那王爺你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嚴公公轉身離開。
南希送嚴公公回來後,看到墨楚寒一臉痛苦的躺在牀上,“王爺,三王爺要挑戰你?而且是爲了凰北雪?”
“恩。”墨楚寒想到這個凰北雪,真是後患不斷啊,沒想到這個凰北雪是個天大的麻煩,也說明凰北雪在那兩個人心裡的分量,這讓墨楚寒更加好奇,想要將凰北雪臉上的面具給揭下來,看看她到底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最讓墨楚寒痛心的是自己的三哥,竟然是他,是他指示人來刺殺他,他就這麼讓自己死掉嗎?那個皇位真的那麼重要嗎?還美其名曰是爲了凰北雪,爲了他深愛的人,他非常清楚三王爺是以此爲理由來將自己打的再也不能跟他做對手的吧,墨錦榮的狠心讓他心痛,讓他懊惱,自己的三哥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直都很清楚,卻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那好,既然他想要凰北雪,他可以讓給他,他想要王位,那他也給他。
“挑戰?呵呵,是藉機要對我下殺手吧?不過既然下了戰書。”墨楚寒看了眼身邊的聖旨,父皇也是爲了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墨錦榮下手吧,丞相大人不是去皇宮通報父皇了嗎?怎麼父皇會不知道嗎?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墨錦榮比丞相大人快了一步。
就在墨錦榮走後一會凰袁浩才見到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對凰袁浩深夜的到來有些吃驚,凰袁浩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這個時間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是不會在這個時間來的。
“愛卿,不知道有合適深夜來訪?”皇帝陛下威嚴的面孔上帶着一絲疑惑。
“皇上,七王爺身受重傷,有刺客對七王爺下殺手,不知道是不是敵國的奸細。”凰袁浩說道,因爲不確定他也不可能亂說,他只是來陳述一個事實。
卻不知道剛纔三王爺已經來求過皇帝陛下給他跟墨楚寒挑戰的機會,而事情的起源就是凰北雪。
“什麼?楚寒受傷了?”皇帝陛下一聽說墨楚寒受傷,當然就不鎮定了,這個可是關乎到國家的安全。
墨楚寒受傷可是直接影響大楚的疆土安全,不知道是哪一個國家出的手。
“是誰?”皇帝陛下一臉焦急的看着凰袁浩。
“臣不知。”在墨楚寒對陣蕭成的時候他沒有在場,當然也沒有人告訴他,他急急忙忙進宮來給皇帝陛下講,就是要告訴皇帝陛下這件事情。
看皇帝陛下對墨楚寒緊張的樣子,他就知道對皇帝陛下對墨楚寒的緊張程度,也許以後雪兒跟在墨楚寒的身邊會好過一些。
“查,去查是誰人傷了他,不過要低調點查。”皇帝陛下對凰袁浩說完之後,凰袁浩就回到了丞相府,當然墨楚寒已經回到王府他也就沒有去找他。這些都是墨楚寒所不知道的。
凰袁浩回去之後,皇帝陛下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面久久都沒有動靜,彷彿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般。
“錦榮,楚寒,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這樣皇帝陛下輕聲的叫着他們的名字,心中在思索着。
“萬歲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休息啊?”嚴公公回到皇上的寢殿,聽說皇帝還沒有休息,急忙趕到了書房。
入眼的是明黃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面,隻手撐着整個腦袋。
“嚴喜,你說,是不是錦榮他?”皇帝陛下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萬歲爺說什麼是三王爺?”嚴喜心中也已經明瞭,暗歎一聲,裝作不知情。畢竟自己是一個閹人,只是一個奴才,平時做的就是討主子歡心的事情。
“哎,算了,讓他們去爭去搶吧。我也已經老了。”皇帝陛下說完這句話起身打算去良妃那,嚴喜看到皇帝起身,急忙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也一塊走了出去。
“雪兒,你看這是什麼?”簡浪從橡皮艇的一邊拿了一罈子酒上來,乳白色的酒罈子在星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澤。
“就知道你喜歡釀酒,這次我聞聞是哪一種酒。”凰北雪接過來拿開木塞。
橡皮艇已經脫離了岸邊,朝着深海劃去。
兩個人就這樣盪漾在海面上,一直到深夜,直到天色泛白纔回到岸邊。
簡浪心裡苦笑,天一亮凰北雪就要回去了,自己沒有其他理由能夠留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