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和凰北雪一起去了宮裡。一路上,墨楚寒叮囑了凰北雪很多,像是不要隨便走動,不能喝酒,不能吃涼的,不能吃辣的……
凰北雪聽着都覺得煩 ,左耳進右耳朵出的,但是心裡知道這是墨楚寒的關心,心裡雖然煩,嫌棄墨楚寒囉嗦,但是嘴上還是畢恭畢敬地說:“王爺,臣妾知道了。”
墨楚寒第一次聽凰北雪這麼叫他,還有自稱臣妾的,感覺自己都要飛到九霄雲外了,不怎麼相信,再次問道:“你再說一遍,什麼知道了?”
凰北雪原原本本地重複了一遍說:“王爺,臣妾知道了。”
墨楚寒還想聽凰北雪說王爺和臣妾之類的,可是還沒等墨楚寒說出口,凰北雪就生氣地說:“別再讓我重複那就話了,你沒有幻聽!”
墨楚寒這剛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墨楚寒這纔沒有繼續說了。到了宮裡,各個大臣們早已經在等候皇帝的出現。
凰北雪和墨楚寒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本來凰北雪還想着穿這衣服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自己弄巧成拙了。
站在四王爺墨離身邊的孫曉瑩看着墨楚寒和凰北雪的衣着,眼前一亮。又看看自己和四王爺的,感覺自己這還沒獻禮,就已經低了一個檔次。
何況,這美貌上本來就不如人凰北雪,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自己真是一個醜媳婦,孫曉瑩越想越氣,心裡默默地記了凰北雪一次仇。
凰北雪自然不知道自己沒有幹什麼事情就被人記了一次仇,看孫曉瑩盯着她好久了,但是自己卻還是面帶笑容地看着她。
孫曉瑩看着她的笑容越發覺得噁心,像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美,炫耀自己有大楚的戰神墨楚寒。
凰北雪只是覺得都是親戚朋友,沒必要弄得像仇人一樣。但是凰北雪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這不是現代,而是宮中的爭寵,那些勾心鬥角怎麼會少。更何況就是在現代,也有勾心鬥角的。
此時,大多數人都在談論着墨楚寒和凰北雪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進來,用洪亮的嗓子報道:“皇上駕到!”
整個大廳便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等着皇上的到來。只見皇帝穿着明晃晃的龍袍,緩緩地踏着穩重的步伐,走進了大廳。
一行人都紛紛下跪,異口同聲地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緩緩地走了過去,正襟危坐地坐在大廳最前方的椅子上,沉穩地說了一句:“衆愛卿平身。”這時,各個愛卿還有家屬才起身依次按照輩分等級坐了下來。
侍女們一個個都是秀色可餐,但是她們只是宮裡的丫環,端菜的端菜,倒酒的倒酒,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以禮相待。
凰北雪自然是坐在墨楚寒旁邊,鑑於這裡太多的人,不能秀恩愛。墨楚寒只能偷偷地拿自己的左手時不時地戳一下凰北雪。
凰北雪也是醉了,藉着臺上有人在唱歌,壓低了聲音在墨楚寒耳邊說:“別鬧了,再這樣,我走了。”
墨楚寒這才收手,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上,看這些能歌善舞的女子的演出。
這一場舞蹈是暖場的,只是給大家看看。一場舞過後,四王爺墨離先獻上了自己的禮物——一對精雕細琢的綠如意。
墨離還送上自己的話說:“希望父皇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凰北雪聽這些老掉牙的套話,心裡不知道吐了多少遍,但是她也練就了心口不一的技能,表面上卻是含笑如春風。
凰北雪瞟了一眼墨楚寒。只見他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心裡似乎很高興,等着墨離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墨離沒有說,而是一旁的孫曉瑩站了起來說:“父皇,兒臣給父皇繡了一幅百花齊放的圖送給您。祝您的子民也如百花齊放般愛戴您,擁護您。”
話說,這話的確是好,作爲一個皇帝,誰不希望自己受到平民的愛戴。唐代一個人不是說:“水能覆舟,亦能載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呀。
這句話,無疑是說到皇帝的心裡去了,皇帝滿臉的笑容,心裡一高興,就賞了孫曉瑩一箱珠寶和千兩黃金。
再看孫曉瑩繡的那幅百花齊放,做工不是一邊的精緻,而且用的是蘇式的兩面錦的繡法。別說這個繡法不一般了,就是繡一面的一小部分都要花好幾個小時呢。往往這好幾個小時就是一天了。
皇上對這幅刺繡的賞賜也是應該的。
孫曉瑩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凰北雪。
凰北雪也沒什麼覺得奇怪的,這個賞賜什麼的,凰北雪在孫曉瑩說出話的時候就猜到了,沒有驚喜,更沒有驚訝,這都是理所當然的。
接着其他大臣也紛紛獻禮,墨楚寒見差不多了,纔拿出自己的禮物——靈花異草。據說此物只生長在人跡罕至的雪山頂,且會自由走動。據說是一種很難得的治療某些疾病的良藥。
一行人看墨楚寒獻的禮物竟然是一株草,不由得震驚了,這草算什麼呢?好像到處都有,一點也不稀奇。
然而,這都是不識貨的人的想法,墨楚寒沒有揭開這個有什麼用處,只是說:“請父皇笑納,我希望父皇用不到這個草。”
“嗯,”皇上也是個識貨的,畢竟自己坐在這麼高的位置上,見多識廣,點點頭說:“但願如你所願。”
多數的大臣都不能理解,這個時候,凰北雪站起來說:“父皇,我給您這邊的禮物是歌曲,我這就叫他們上來演繹一番。”說完,凰北雪就請那些演員上來演戲。
伴隨着一聲聲清脆的笛子聲音,還有蕭的聲音,舞者們開始扭動了自己的身軀和手腳。。這是一個歌者慢慢地從後臺上來,緩緩地開口,這聲音甚是好聽。在座的所有人都被這歌勾住了魂。
當回過神來時候,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比如吹簫的和吹笛子的什麼時候自己退場了,伴舞的悄悄地消失,只剩下一個唱歌的。
然而,這個歌者唱完最後一句,也淡淡地退了下去。
凰北雪看着這一幫人都處於震驚中,也感受到自己的成果是有效的,心裡也是高興得很。
對於他們,他們覺得不是驚嚇,而是驚訝,驚訝原來歌曲可以這麼完美結合。這就是凰北雪最高興的結果了。
皇上看着這一出,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臉驚奇地問凰北雪:“你是怎麼想到的?”
凰北雪自然不能說完美那裡就是這樣的,而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瓜,想了一會兒說:“皇上,我只是胡思亂想的,如果您喜歡的話,這就是我的榮幸。”
“朕高興,很久沒有看過一出這麼精彩的歌曲了。”皇上喜笑顏開地說道。
凰北雪看到這個效果,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也沒多說什麼。
孫曉瑩看到凰北雪準備的禮物,的確是讓她大吃了一驚,感覺自己的禮物和她的比起來似乎又弱了些。
孫曉瑩心裡又給凰北雪暗暗記下了一仇。女人,真是善妒,尤其是像孫曉瑩這樣的女人。
凰北雪吃了一些東西,但是想去廁所。墨楚寒搖搖頭說:“忍着,這裡太不安全了,怎麼也不能讓你去。”
無論凰北雪怎麼苦苦哀求,墨楚寒就是不準去。終於,這個酒席結束了。
墨楚寒這才帶着凰北雪回去。一路上,凰北雪都憋得要死。
墨楚寒只能催馬伕快一點。終於到家了,墨楚寒立馬抱着凰北雪下了車,飛奔去茅廁。
凰北雪終於可以上廁所了。上了廁所,凰北雪發現她流血了,似乎是要保不住寶寶了。凰北雪慌張地跑到外面,抱着墨楚寒,哭着說:“我流血了。”
墨楚寒聽了也是心裡一驚,立馬握緊了凰北雪的手腕,感受着脈搏,墨楚寒能感受到那一絲絲的微弱的心跳聲,
墨楚寒這才放下心來說:“沒事,寶寶還在,可能有一點點影響,我們吃點保胎藥。”
“真的沒事?”凰北雪不解的問道。“嗯,沒有事情,”墨楚寒再次說了一遍,就結束了這個話題說:“我們去睡覺。明天再吃藥。”
“要不今天吃吧?”凰北雪有點擔心肚子裡的寶寶。
“嗯,好,我這就去要御醫來。”墨楚寒立馬喊來管家去叫御醫。
御醫慌慌張張帶着藥箱子出現在凰北雪的房間。墨楚寒抱着凰北雪,讓凰北雪側坐在自己的腿上。
御醫見狀,一臉尷尬又難爲情地開口道:“王爺,微臣要替王妃把脈了,你們這樣……”
御醫還沒說出口,墨楚寒已經知道了什麼,就連忙把凰北雪放牀上,站起來說:“這樣可以了吧?快點。”
御醫連忙點點頭,開始爲凰北雪把脈。果然,御醫說:“王妃的胎象不是很穩,微臣給王妃開幾個安胎藥,王妃只需要在飯後吃就可以了。”
“早中晚都要吃嗎?”凰北雪躺在牀上,眉毛緊鎖,苦着臉問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