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憐玉提到白鬍子的時候夜神魅身體有些僵硬,他突然的笑了,“白鬍子?你說他嗎?”
楚憐玉點了點頭,她從未看清過白鬍子的長相,之所以叫他白鬍子也是因爲那日在高臺之上,他白衣勝雪出現在眼前。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楚憐玉好奇問道。
夜神魅疑惑了,“你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好笑,真是好笑!他竟然沒有和你相認,對你倒是一往情深,矢志不渝。”
楚憐玉聽得糊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神魅聳了聳肩,“我什麼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越來越有趣了,我寂寞無趣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了丁點盼頭。”
楚憐玉對夜神魅有些忍無可忍,她皺了皺眉,“你無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當然有。”
楚憐玉不想多說,執意要走,卻被夜神魅拽住了手腕,“別急着離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楚憐玉冷聲拒絕,“不必了,我沒興趣。”她可沒膽跟着夜神魅離開。
楚憐玉還沒來得及掙扎,只見夜神魅手一擡,她眼前一黑,頓時感覺腳下一輕,再次睜開眼便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這是一片草原,放眼望去,一望無垠都是綠色。
這是草原,但卻不是平坦的草原,這個草原有坡度,而此時的他們就站在最高的地方。
風徐徐而來,吹在臉上,舒服極了。
楚憐玉卻愁了,這個地方她來過,上次就是被夜神魅劫到了這裡。
“你把我劫來這裡,就不怕白鬍子找來?”楚憐玉語氣低沉,心中沒底。更不敢輕易將夜神魅惹急了。
畢竟男人發瘋的時候遠比女人更可怕。
夜神魅轉過身面對着她,“我爲何要怕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
“呵,我和他尚未交手,你怎知我定會敗給他?
楚憐玉語塞,她只知上次夜神魅對白鬍子的反應是畏懼的,“你若不怕他,又怎麼會……”
楚憐玉沒有繼續說下去,男人特別好面子,尤其是尊嚴問題。女人不能把男人給逼急了,尤其是面子上的尊嚴。
夜神魅沒有多說什麼,再次拉起楚憐玉的手,楚憐玉也不反抗,反抗並沒有任何用處。
眼睛一閉,一睜,楚憐玉回到了那個金碧輝煌,流光溢彩,堆滿金山銀山的房間。然而她心中沒有任何的喜悅,而是滿滿的擔憂佔據。
夜神魅道:“你不必擔心,你的命,我不會要,你的人,呵,我也不會要。至於其他的,現在可說不準。”
楚憐玉壯着膽子問道:“那你爲何要帶我來這裡?”
“我說過讓你見一個人。”
只見夜神魅右手一揮,寬大的繡袍頓時擋住了楚憐玉所有的視線。
當夜神魅放下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全變了。
這依舊是一間封閉的房間,只是這個房間沒有金碧輝煌,沒有小橋流水,更沒有悠悠山莊的閒適,有的只是黑暗,無止境的黑暗。
能吞噬一切,沒有光,沒有聲音,站在這裡,能聽到身體裡每一個細胞的抗議和叫囂。能感覺到腳下有東西在緩緩蠕動着。
楚憐玉繃緊了神經,甚至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