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雙手抱在胸前,又道:“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這麼跟我說話?是不服氣還是想仗着太子的身份來欺壓我?”
她一聲冷笑,“莫非你以爲太子衝着桃姑娘,你就可以仗勢欺人?”
秋月本想反駁,被楚憐玉攔住,“秋月,不得胡鬧!”
楚憐玉從未用這般語氣和春花秋月說過話,她們二人氣得嘟起了小嘴,對囚身心更是沒了好感。
然楚憐玉和囚身心又是何種關係,又豈會因爲囚身心的三言兩語而生氣?
她溫婉的笑着,“心兒莫要誤會,春花秋月並沒有惡意,當然,我來這的目的更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只要看一眼就好,能確定辰兒尚且平安就夠了。”
楚憐玉說得情真意切,囚身心有剎那的動容,但她要將楚憐玉趕出梨花苑,就決不能心軟。
囚身心板着一張臉,冷聲拒絕道:“對不起桃姑娘,太子吩咐過,辰兒需要靜養,任何人也不能打擾!”
說罷,囚身心壓根就不等楚憐玉說話,兀的一轉身,大步走進了王府裡。
春花秋月皺起了眉頭,十分的不滿,嘟嚷道:“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她完全沒把姑娘放在眼裡。”
楚憐玉卻是淡淡的笑了,“她有她的苦衷,只要辰兒平安就好。”
春花問,“姑娘,那我們現在回宮嗎?”
楚憐玉恍然的擡起頭,這纔想起她已不再宮裡,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出宮的機會,怎麼也不能輕易浪費。
“你們二人可是第一次出宮?”
春花秋月面面相覷,不知楚憐玉畫裡的意思,但又不得不同時點了點頭。
楚憐玉問,“外面的世界你們可曾見過?”
兩人同時搖頭。她們自幼進宮,再也不曾出去過,但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的印象可言。
“那你們可想瞧一瞧?”
春花秋月瞪大了眸子,不難看出她們眸子裡的期待,但又不敢違背宮規,異口同聲的說道:“姑娘,宮外險惡,我們出宮又不曾帶過侍衛,我們,我們還是早些回宮去吧!否則太子若是知道了,只怕會大發雷霆。”
楚憐玉柳眉一挑,“你們是怕太子還是怕宮規?”
春花秋月被楚憐玉的問題問得答不出話來。
楚憐玉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你們倆先回東宮,我去市集裡逛逛,晚些時候回去。”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春花秋月兩人急得就要下跪,“姑娘,你,你不要再爲難我們了。若是姑娘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二人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能謝罪。”
楚憐玉擡頭望天,頓覺淡淡的憂傷。
“罷了,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就陪我在大街上走走,這樣總不爲過吧?”
“真的想去逛街,跟着我走就好了,又何必爲難兩個丫鬟?”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想起,柳岸嬉皮笑臉的出現在身後。
楚憐玉一回頭,柳岸還不忘衝她挑了挑眉頭,“桃夭夭,我們又見面了。”
楚憐玉卻是不由得垂下了眸子,柳岸只怕是早就等在了這裡。
但柳岸找她,會有什麼目的?他們不過只見了一面,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更談不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