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魅笑着看向楚憐玉,“我說我想要你的命,你當如何?”
楚憐玉臉色微變,“我的命?”
“對,就是你的命。”
楚憐玉端起酒杯一口喝了杯中的救,酒杯猛地往矮桌上一放,霸氣的說道:“除了命,其他的都可以給你!”
楚憐玉並不是怕死,而是有太多的事尚未完成。
“此話當真?”
楚憐玉頓時覺得陷入了囚身心的圈套裡,正想反悔,但卻囚身心那逼迫的眼神盯着十分不舒服。
她一咬牙,便點頭說道:“當真!”
囚身心並不急着說什麼,再次爲楚憐玉滿上一杯酒。
楚憐玉的目光掃過身後的獨孤聿,“你我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解藥給我!”
她伸出手,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然而囚身心並不吃這一套。
“彆着急,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囚身心的語氣略顯尖酸。
楚憐玉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心兒,你我何故如此?”
囚身心擡頭一笑,“你我何故如此?對啊,你我何故如此?”
看到囚身心臉上猖狂不屑的笑意,楚憐玉恨不能收回那句話。
“你想要什麼?”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平靜。
“我想要,他!”囚身心眸光一轉,看向了身後的獨孤聿。
“他是你的心頭肉,只有他痛了,你才能感覺到痛。”
楚憐玉緊握的雙手已忍不住顫抖着。
囚身心忍不住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你可知我想了一千種法子折磨你,可是我仔細想過,你是一個打碎牙齒也要往肚子咽的女人。就算在你身上割一刀,也不見得你就會皺一下眉頭,與其如此,倒不如直中你的要害之處。”
楚憐玉的心早已被囚身心刺了一刀又一刀。
她知道什麼是痛,可是囚身心卻看不到她的心痛。
柳岸的死早已矇蔽囚身心的心智。
在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仇恨。
“倘若在我身上割一刀,會讓你覺得痛快,你動手吧!”
楚憐玉爽快的從腰間掏出了辟邪劍,是當年在念雪山時囚身心贈送給她的。
可惜的是,寶劍尚在,而人,卻變了。
囚身心連連搖頭,“不,這裡是養心殿,見血可不好。況且今日,我並不想見血。”
“那就將解藥給我!”楚憐玉有些急了,語氣裡已難掩她的憤怒。
囚身心再次掩嘴一笑,“姐姐,你這是生氣了嗎?”
她動作優雅的爲楚憐玉滿上一杯桃花酒,淺笑道:“喝杯酒,壓一壓怒氣。”
楚憐玉猛地往桌上一拍,那杯子裡的酒頓時就濺了出來。
囚身心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今日今日的火氣,和心兒以前相比,可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楚憐玉霍然起身,冷冷說道:“你可知就算你不給我解藥,我也有辦法給聿解毒?”
“啪!啪!啪!”囚身心連拍三掌,也站起身來,“信,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楚國公主,蒼國的皇后,是豔絕一方的桃花仙子,你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