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樂看好戲
";母親。";杜紅箋笑,笑的一臉無害,她起身,一如往日的迎了出去,";母親,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也不早些休息。";
李氏手裡端着一碗湯水,從‘門’外笑意盈盈的走進屋中,完全一副慈母模樣,還沒走到杜紅箋面前,已經將那碗不知道叫何名字的湯水湊到杜紅箋跟前了。
“母親,這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湯水裡裝的是什麼,只是,有些話還是必須要說的。李氏展顏一笑,伸手‘揉’了‘揉’杜紅箋的長髮,輕聲道,“這是寺內保平安的聖‘藥’,你各個姊妹都有一碗,我特意給你端來的,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去。”
聖‘藥’?這李氏有意將她賣給人販子,定是想讓人販子順順利利的帶走她,此番,李氏要做的可不就是減少她醒來的可能‘性’,若是她沒有猜錯,這湯水定是喝了之後,能讓她暈睡過去的‘藥’,這‘藥’絕對不能喝。
李氏見杜紅箋只看着湯水發呆,竟沒有伸手去拿,心裡有些警惕,正尋思着,杜紅箋卻忽然端過他手裡的湯碗,臉上帶笑,柔聲道,“多謝母親,母親有心了,只是,這好東西,還是給母親喝吧,‘女’兒只希望母親萬事安康纔是,若是母親一個不好,‘女’兒也不安生。”
說着,就要將那碗黑‘色’湯‘藥’遞到李氏面前,李氏如何願意,連忙伸手推脫,她反手推着杜紅箋手裡的‘藥’碗往杜紅箋面前推,那碗黑乎乎的‘藥’水險些就跌宕出來,杜紅箋看着李氏面上那緊張不已的神情,心裡頓覺好笑。
說來,她好真想這‘藥’碗跌碎在地上,會有一個如何繁華的景象,可,她心知若是這‘藥’沒了,李氏定會想其他法子,若是李氏想其他法子,她也還得時刻防備着,就算不爲了心疼李氏,也得爲自己省事兒,如今,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毀了這碗裡的東西。
恰這時,外頭有一陣響動,杜紅箋提高了聲音,故作驚慌的道,“誰,是誰。”
李氏被杜紅箋忽然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本‘欲’發火,可轉而想想現在的目的還未達到,還是先辦重要之事,索‘性’勸道,“快別多想了,‘女’兒快將這東西喝了,我好將這空碗送回去。”
";母親有動靜。”
李氏像是爲了給杜紅箋證明屋外沒有人一般,她出‘門’看了看,再回頭,杜紅箋已經在擦嘴了,她的嘴角還留着一滴殘留的湯水,李氏再轉眸向着杜紅箋手裡的碗看去,見得那碗早就空空如也,李氏震驚的看着杜紅箋,但,心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完成任務達到目的了。
杜紅箋見李氏的目光依舊停在她的身上,她像個沒事兒人的看向李氏,嘴角帶笑,“母親,這湯水味道好生奇怪。”
李氏面上一愣,繼而敷衍道,“傻丫頭,這是大師的聖‘藥’,怎可能和那些普通‘藥’水相同。”李氏心滿意足的再次垂眸看了那碗空空如也的‘藥’碗一眼,終又說了一些關心杜紅箋的話,讓她且先去休息,便離開了。
杜紅箋待李氏一走,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緩緩的打開了茶壺蓋子,垂頭揭開茶壺,裡面並非茶水,正是方纔李氏送進來的不明‘藥’物。既然她要玩,她怎能不陪這個嫡母玩玩兒,既然李氏要賣‘女’兒,她如何能不讓李氏滿足,她不但要滿足李氏的想法,她還會讓李氏比先前還要心滿意足,只不過,李氏好似忘記了,她的‘女’兒從頭到尾,就只有杜於珊一個!
她垂頭凝眉沉思,接下來,要如何將杜於珊搬進她的房中,找上等‘迷’‘藥’,將杜於珊被‘迷’暈了再往這裡送?這好似難度頗大,畢竟,這南山寺可沒這些東西,那········既然李氏想用這晚‘藥’水款待自己的‘女’兒,她如何能夠不支持李氏呢,既然李氏想,她定然有義務滿足李氏,就讓人將杜於珊請上‘門’來?
她這麼想,索‘性’也就不停留,杜於珊早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杜紅箋被牙婆子帶走,甚至於,只要她草草想到往後杜紅箋被賣到勾欄院,被那些人各種凌虐的時候,她的心頭就開心。
杜紅箋讓人叫她去,只是說有貼心話要與她談起,聽到貼心話三個字,杜於珊只知道冷笑,笑話,真是太大的笑話了,她如此高貴,將來定然會是太子妃,再而,就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怎可能和那個賤人有知心話聊,那賤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想和她論資排輩,平起平坐,可笑,真是可笑。
她本想將來人大罵一頓,可是想想將來杜紅箋只能卑微悽慘的生活,她迫不及待的想去睥睨杜紅箋的卑微,即使,現在,見了杜紅箋後,她不能做出打草驚蛇的事情,但,想到杜紅箋就要去了,若是不給杜紅箋一個離別禮物,又如何說的過去,左想右想,她恢復了笑臉,踱進自己的梳妝檯前,拿出自己上好的薄粉,瞧得牆角路有一層避免蛇衝侵入的石灰,她面上一笑,毫不猶疑的抓了石灰放在粉盒裡,細細一攪拌,待攪勻了,方纔握着薄粉,放心離開。
進的杜紅箋房中,她一臉殷勤,又是叫妹妹,又是關切慰問她可是習慣,這番動作下來,方纔拿出自己的水粉,如同對待自己最親近的姐妹一般,推心置腹的道,“我的好妹妹,這個你且收着,這是我那裡最上等的水粉,我見你也沒多少好東西,索‘性’先給你用用,晚些時日,我再讓母親給你添置。”
杜於珊送的東西會是好東西?雖然不排除杜於珊想在推她入地獄之前,先給她點甜頭,可,不知爲何,杜紅箋偏生不信杜於珊是會關心慰問她的!
杜於珊一愣,她狐疑的看向杜紅箋,半天方纔回神道,“那我且收下了。”笑話,收下了定然是不能用的,杜於珊面上帶笑,心裡則暗暗想着石灰在杜紅箋的臉上會起上如何反應,甚至於徹底毀掉杜紅箋那張嬌‘豔’的臉頰,他早就看杜紅箋那張臉不習慣了,這番,終於可以毀掉杜紅箋,那是一個多麼好的事情!
由於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杜於珊只覺得可口,倒了杜紅箋桌上的茶水,也不多想便一飲而盡,而杜紅箋‘摸’索着桌面,心則是抵笑起來,甚好,甚好,這杜於珊比她娘上道多了,這場好戲越來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