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你自己小心點。”花氏招呼寧如霜她們準備離開。
寧如月突然問道:“爹爹,我們爲什麼不報案呢?”
她小小的身子有些發抖,聲音也顫抖個不停。
寧如霜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裡,拉着她說道:“月兒乖,爹爹會保護我們的,我們先離開這裡,不要打擾爹爹好不好?”
寧如月機械的點了點頭,任由寧如霜拉着離開。
寧起鄴心頭有些酸酸的,自己這幾個女兒,他幾乎沒有怎麼管過,她們卻這麼相信自己了。
嘆了口氣,他回頭卻發現寧白笙正蹲在地上,撥弄着地上躺着的那個人。
“笙兒,你……”
“二叔,他們不是剛死去的。”寧白笙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她不願。
想着剛纔寧白笙沒有跟去,花氏也沒有發現,心中暗歎,寧白笙這麼多年是怎麼生活的,是多沒有存在感。
“笙兒,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可好?”他回來了,想讓她過得好一些。
寧白笙站起身來,面對着寧起鄴,認真的說道:“二叔,這件事是衝着我來的,所以我一定要親自處理,還望二叔允許。”
這時管家已經回來,看了寧白笙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說他們不是剛死去是什麼意思?”寧起鄴看着她眼裡的堅持,沒有再阻止,她們是如此的相似,卻又不相同。
寧白笙來到趴在椅子上那人的面前,將他放下來,那人身上的血跡很明顯,而且還在流動,顯然是剛死不久的。
然而,寧白笙卻將他的衣服撕開,胸口下方的傷口還在流血,顯然是剛受的傷。
管家和寧起鄴不知她是何意,皆望着她。
“這裡有兩處傷,而致命傷早已要了他的命,這一劍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寧白笙邊解釋,拿起旁邊的劍,將他的傷口挑開,露出裡面那道不同的劍痕。
寧起鄴反覆看過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寧白笙,回頭對管家吩咐,道:“明日一早,我去送母親大人回去,明天府裡一切事宜由笙兒作主,其他人未經她的允許不許外出。”
管家連連稱是。
豎日一早,寧國候府大門外,兩輛馬車緩緩駛離,寧白笙站在大門外注視它們消失在街頭,回頭對管家道:“今日府上關門謝客。”
剛一進亭院,花氏就迎了上來,道:“笙兒,你到底要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
寧白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拱手回道:“夫人稍事歇息,今天之內肯定會還大家自由。”
同時清冷的目光也掃過其他人,衆人皆不敢多言,誰讓這是當家主子下的命令。
雖然花氏執掌寧國候府內院多年,可權力卻一直落在寧國候的手上,寧國候一死,她以爲這個府上以後就是她當家了,誰想這個新晉的管家竟然有時候都不買她的賬。
正想着以什麼理由趕走他時,寧起鄴又回來了。
“妹妹,奇王約我今天去挑首飾,你看我能不能離開呢?”
寧如霜說話總是不溫不火的,從容大度,似乎和任何人都不生氣,也不爲難任何人。
“奇王殿下嗎?”就在衆人以爲她會放寧如霜離開之際,她又說道:“大小姐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笙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花氏沉着臉,說道:“奇王殿下身份尊貴,百忙之中陪霜兒去選嫁妝,你這般不給他面子,可是會得罪他,也會讓霜兒難做的。”
寧白笙看都沒看她一眼,來到寧如霜面前,道:“大小姐也是這麼想的嗎?”
面對寧白笙不明的目光,寧如霜心中一凜,不知她問這話是何意?
“妹妹還是讓我出去和殿下說一聲吧,哪怕錯開今日再上門道歉也行,想來殿下也不會爲難妹妹的。”
寧白笙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日誰也不許離開這裡半步。”
“包括你自己嗎?”花氏氣不過,憑什麼自己一個當家主母還要聽一個孤兒的話。
沒錯,在她的心目中,寧白笙那是撿來的,就是孤兒,說是大爺的孩子,可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只是以前候爺認得親,她也無可奈何。
寧白笙理都沒理她,讓管家隨她去偏廳,花氏想上前,卻被蘭姑姑攔了下來。
“夫人請止步。”
花氏眉毛立刻豎了起來,冷聲問道:“連你也敢擋我的路嗎?”
蘭姑姑面無表情,福了福身,道:“二爺吩咐,今天一切事宜由小姐作主,老奴定會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