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098】Vip氏淵,竟然朝着她走過去V
暗尊笑盈盈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悠哉悠哉的轉動着手裡的瓷瓶。
“放心,她現在還死不了,”暗尊閒閒的勸道,“不過,過了今晚她若是還沒有解藥的話,大概就會……”
他做了一個擰斷的手勢,勾脣笑道:“一命嗚呼!”
希泠看着紫蘇蒼白的小臉和青紫的脣,奇異的冷靜了一下來:“只是一杯酒嗎?我憑什麼相信我喝了這酒你就能讓她甦醒康復?”
暗尊皺眉,似是恨不能理解:“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應該關心我非要逼你喝下去的酒,有什麼作用嗎?”
像是炫耀似的,他不等希泠回答便低低笑出聲,似是頗爲得意:“是讓你和別人快樂而又痛苦的酒,它叫醉生夢死。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它頂多有了迷情之效,但若是放在一個揹負着……”
“你真多話!”希泠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暗尊驚愕的看向她:“罷了。”
他搖搖頭似是放棄了說服她、恐嚇她這件事,將那瓷瓶遞到她的眼前:“你現在喝下,我便現在當着你的面解開這丫鬟的毒。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她便會甦醒,如何?”
希泠杏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小的瓷瓶,黛眉一擰,一手奪過面無表情的一飲而盡。
“可以了?”她低聲說,將瓷瓶倒着一甩,一滴沒留,盡數進了她的喉嚨。
暗尊一挑眉,竟上前身形詭異的掐住了她的下頜,微微一用力讓她的脣微微開啓,往裡看了一眼才放心似的:“莫要見笑,這瓷瓶可是重頭戲,所以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希泠無慾與他多說:“救她,就現在。”
“好,只要你承受的住的話。”暗尊爽快的答應,卻多加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把手遞給我。”他又開口,神情肅穆,似是方纔的異常舉止從未發生過一樣。
希泠杏眸劃過一絲探究,緩緩伸出手,剛一伸出便被暗尊緊緊攥住。
那力度,讓她一驚,而暗尊卻不顧她的異樣眼神,帶着近乎膜拜的神色,緩緩將她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仔仔細細的撩開她的衣裳,露出了一截白白的藕臂。
“你……”希泠沒來由心中一寒,正要抽回手臂,忽的只見暗尊在她面前俯下了身子,用一種虔誠的姿態,狠狠的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
突然襲來的痛感讓希泠下意識手臂一縮,卻沒有掙脫出來。
她此時的驚大於愕,愣愣的看着暗尊咬着自己手臂時,脣角那一抹詭異的弧度,還有他偶爾從紅紅的脣間露出的潔白的、鋒利的牙齒。
齒痕,漸漸加深;鮮血,卻一滴不剩的進入了暗尊的嘴裡。
希泠在此刻竟表現出了驚人的耐心,她沒有詢問,更沒有催促,直到頭微微有些沉重的點了點,才如夢初醒般的意識到了暗尊妖異的容顏上不知饜足的、貪婪的神色。
還有她一直沒有癒合的、被他要在脣齒間的、淌着鮮血的傷口。
“暗尊!”希泠低聲喝到,手卻不能移動半分,像是被嵌進了他的齒列中一樣。
“嗯?”他帶着些鼻音的悶哼聲響起,這才緩緩張開嘴,擡起頭看向希泠。
那一張妖異的臉上,帶着孩童般的與生俱來的懵懂,唯獨脣角那淡淡的血跡,讓那副容顏顯得詭譎異常。
緋色的小舌忽的舔過嘴角,暗尊脣角的血跡不見了,而清明之色也漸漸恢復在他的雙眸中。
“希泠……”他低低喚了一聲,眸中帶着不可思議的眷戀和愛慕。
這讓她心頭一跳,她覺得這眼神似曾相識,好像曾有人這樣注視着自己一樣,帶着眷戀,卻比暗尊多了一分憂鬱。
“然後,你要怎麼救紫蘇?”希泠沉住氣問道。
若是暗尊還沒有給她一個好的結果……她冷冽的眉眼多了幾分森然。
“這樣……”希泠的話音剛落,他眼中眷戀之色瞬時間化爲烏有。
他彎下身湊近誰在牀上的脣瓣青紫的丫鬟,絳紫色錦袍像一塊兒陰影籠罩了紫蘇,而後用還帶着腥甜的血味兒的脣,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脣上。
希泠被這一幕徹底的驚愕到了,尤其是她清楚的捕捉到了,在暗尊的脣貼在紫蘇脣瓣上的一瞬間,長久沒任何動靜的紫蘇,竟然像是一隻小動物,不!更像是飢-渴已久的肉食動物,頭費力的往上方仰着,近乎貪婪的舔舐着暗尊的脣。
而暗尊自始至終都置身事外一般,任由這個面色青白的小丫鬟不住的從自己口中吸吮着希泠的血的餘味兒,而他自己那雙眼眸卻冷冷的、將希泠的表情收進眼底。
“如何?這個方法是不是比那個宣涼的冷香玉要簡單粗暴卻有效得多?嗯?”暗尊面無表情的,着紫蘇的肩頭,將她壓向枕頭上,這才起身,拿起帕子用力的擦了擦嘴脣。
希泠忙湊過去,用手指抹乾淨紫蘇脣間殘留的血絲,又搭在她的頸動脈處等了一會兒,終於放下心來。
“救她的難道是我的血?”她將紫蘇被角掖好,回身看向暗尊。
“聰明!”暗尊面帶欣喜的讚賞一聲。
“這也是爲什麼我說你一定會拯救我的王國的原因之一。”他又意味深長的開口,“你的血是解赤色雪蓮的最好解藥。”
他剛說完,又故作神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裡滿是得逞的笑意。
“你說什麼?”希泠被他半遮半掩的態度和信息又弄得厭煩起來,“愛說快說,不說趕緊滾!”
“沒事兒,本尊可以等。”暗尊一步一步退回到陰影中,整張臉緩緩的消失在寬大的帽檐處,而後便消失在房間裡。
他剛離開,希泠便覺周身一暖,她忽的想起什麼似的,忙撩開自己的衣袖查看手臂上的咬傷。
——那裡潔白無瑕,哪裡有什麼齒痕?
希泠放下衣袖,想起上次也是被暗尊帶到了他的地方後,腿傷便不治而愈,且毫不留疤,便也沒有在意多想。
她又走了幾步,看着躺在牀上呼吸平緩的、且臉色也逐漸多了血色的紫蘇,莫名的向嘆一口氣。
“若不是我還記得,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夢一場,了無痕跡。”她低低道。
抑制許久的酒的效力,終於迸發而出,希泠難受的揉了揉眼睛,卻不能讓迷糊的意識清醒,終於身子一軟倒在了牀邊。
……
“君上!”風無痕從希泠房中出來以後,便等候在氏淵房中,此刻見他終於回來了。
“何事?”氏淵負手上前,似是方纔閒庭信步回來的。
“關於君上夫人的事,”風無痕笑眯眯的,見氏淵神色依舊,繼續開口說,“她的丫鬟,有一個名叫紫蘇,是從小伺候希泠長大的,今天不知何時竟中了毒,臥牀不起,昏睡不醒。屬下爲她診治時,發現她中的毒竟是赤色雪蓮!”
氏淵輕眨了眨眼,依舊等着他繼續說。
他加大語氣說:“君上也知道,雪蓮雖罕見卻也曾現於世,但這赤色雪蓮雖聲名遠揚,卻從沒有人真正見過它,只是古籍中有關於它的消息。但她的丫鬟的重重症狀分明就是中了赤色雪蓮的毒。”
“玄衣侯不肯救她?”氏淵淡淡出聲。
“對啊!”風無痕一拍手,“君上真是料事如神,那君上準備怎麼辦?”
氏淵掃了他一眼:“隨本尊前去。”
轉身便走,一襲青衫磊落。
風無痕給自己的引導作用點了個贊,老大的事忙完,做屬下的才能安心的……
“君上,你方纔怎麼忽的不見蹤影?”風無痕思考了片刻終於還是問出聲。
“雪山谷有異動。”氏淵清冷的嗓音出乎他意料的響起。
風無痕愣了一下,才低聲唸叨:“雪山谷……雪山谷,那就不是雪蓮生長的地方嗎?!”
走在前面的氏淵腳步一頓,側過臉瞥了他一眼:“否則,這事又何必要插手?”
赤色雪蓮?他心中反覆思索,希兒,會是與你有關嗎?
鬱郁的眸子染上了晦澀之意。
二人繼續朝着希泠房間所在處走去,眼看那扇門一出現在視野中,門外卻站着個轉來轉去的女子。
氏淵眸色微冷。
“那便是宣止賞賜給宣涼的側妃,叫做雲煙。”風無痕低聲說。
“嗯。”氏淵頷首。
風無痕見狀,正準備上前把她想個半分支走,卻在剛邁出步子時被身後低喝喚住:“風!”
“怎麼?”風無痕回過身,卻見氏淵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女子身上,沒有移開。
他心下詫異,君上這是怎麼了?除了希泠外的女子在他眼裡都是死物,怎會對一個普通側妃感興趣。
“回去領罰。”氏淵收回視線,淡淡的丟下了這一句話,便朝着雲煙的方向走去。
看着君上朝着雲煙的方向走去這一視覺衝擊,給風無痕帶來的驚愕已經蓋過了領罰這個讓他叫苦不迭的事。
風無痕無力的腦補,莫非魅生最遙不可及、不容侵犯的君上竟然要……紅杏出牆?!那他幫哪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