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087】Vip她的血,暖了臣的手V
“王爺的意思是,要和我睡一牀被子嗎?”希泠歪歪頭,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宣涼被她哽的語氣一滯,低啞着嗓子說:“難道你要本王隔着一牀被子跟你談星星月亮嗎?!”
希泠忽的笑出聲:“王爺這麼說,會讓我覺得你曾經真的這麼純情的和誰蓋被子純聊天。”
“不過,”她又忽的正色道,“今天希泠的確不能滿足王爺,你知道的,女人每個月……是吧王爺?”
宣涼連對她發怒都懶得發:“誰說本王要和你上-牀?”
“哦?”希泠反問,目光瞥了他貼近的手臂也挑眉說道,“我本也沒想和王爺睡兩牀被子,只不過是天冷畏寒,想多蓋一層被子罷了。”
王爺鳳眸一眯,正欲說什麼,又聽她說:“不過既然王爺如此正人君子的話,希泠……唔!”
希泠被他的捂住她嘴巴的動作弄蒙了,皺眉看着他。
“希泠,你若是欺騙本王……”宣涼低低的嗓音,陰惻惻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心中一動,伸手覆上他冰涼有力的大手:“王爺何出此言?”
宣涼一言不發,只是看着她。
“怎麼了?有人跟王爺說了什麼?”希泠神色不變,低聲問道。
“王妃覺得會有誰跟本王說什麼?”宣涼反問。
“希泠不知,”她勾起一抹笑,“只知王爺身邊對我不滿的人似乎很多,我倒是慶幸自己不知誰人說過什麼。”
宣涼收回手,卻並未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
“夜深了,歇息吧。”他說。
“一牀被子還是兩牀……”希泠揚聲問道,見宣涼臉色不善,識趣的比了一根手指,低聲開口,“哦。”
燭火熄滅了。
……
客棧上房牀鋪夠大,黑暗中希泠又朝着窗外邊挪了挪,已經小半個腿懸空了!
她終於忍不住低喝:“王爺!
“怎麼?”清醒無比的嗓音就在她耳後響起,宣涼顯然沒睡。
“我這邊兒的牀鋪有什麼很吸引王爺的地方嗎?”她憤懣的說。
話音剛落,希泠便感覺緊貼着自己的胸膛竟然在震顫。
“沒有。”宣涼快速的吐出兩個字。
“那王爺爲什麼總忘我這邊湊?”希泠懷疑他是在笑,卻連翻身看看的空間都沒有。
宣涼毫無愧意的說:“夜寒,本王畏冷,王妃身子熱得很,正好給本王取暖,王妃有意見?”
希泠深吸一口氣,硬着嗓子說:“沒意見,但我就要掉下去了,王爺再這樣擠下去的話。”
“哦,”宣涼聲音裡滿是瞭然,“那這樣……”
話音剛落,他便忽的伸手一下橫過希泠的腰肢,將她死死扣在自己懷裡,在發覺她穿着外衫時,英氣的眉一擰卻未表露:“還會掉下去嗎?”
希泠收緊小腹,忍耐道:“掉是不會掉下去,但我若是半夜要去如廁多不方便。”
說着就要伸手,去摳卡在自己腰上的手。
卻被宣涼察覺,一下又拿住她的手腕,作勢起身:“那本王現在陪你去如廁,免得王妃半夜起牀孤身一人害怕,如何?”
“不用了,”希泠假笑了幾聲,“我會憋住的。”
“如此,王妃可還有其他什麼事?”宣涼體貼的問。
“沒有。”
“那便睡吧。”宣涼說完,就着摟着她的姿勢,呼吸平緩下來,似是正要睡了。
希泠聽着身後的呼吸聲逐漸規律起來,杏眸在黑暗中湛亮,良久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宣涼的呼吸聲中睡着了。
不久,她身後本以爲睡下的男子,一雙鳳眸緩緩睜開。
宣涼動作極輕、且敏捷的坐起身來,在黑暗中看着睡在身側的女子的模糊輪廓。
而後便小心翼翼的下了牀,離開了房間。
“王爺。”他剛出門,林世從黑暗中出現。
“備車。天一亮就出發去皇宮。”涼浸浸的嗓音出現在夜色中。
“是。”話音剛落,林世便又隱入了黑暗中。
……
希泠向來淺眠,今日卻比平時晚起了一個時辰。
她揉了揉額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忽的一下子坐起身來:“王爺?”
牀鋪邊空無一人,只有一室的沉默回答她。
“紫蘇?”她下了牀,一打開門便被門外站着的身影一驚,“怎麼不知敲門,站了多久?”
“奴婢怕王爺怪罪便沒有敲門,剛來不久,咦?王爺呢?”
她這才發覺門內出了小姐沒有一人。
“不清楚。”希泠歪頭想了想,念及當日吃飯時宣涼說過的話,似乎是要進宮?
皇宮,子夜殿。
“未央大典即將開始,辛苦你了,涼。”宣止一身明黃色的便衣,臉色帶着幾分蒼白。
“都是臣應該做的,”宣涼見他的模樣,不由得凝眉,“皇兄最近身體可還好?”
“照舊罷了,畢竟有得有失。”宣止似乎不欲多說。
又像是忽的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涼,本王有一件禮物送給你。”
宣涼鳳眸微垂,果然是有什麼事情,否則他不會如此簡單的召見自己。
“多謝皇兄,不知爲何物?”他起身行了一個禮。
宣止抿脣笑了,伸手拍了幾個巴掌:“出來見過玄衣侯。”
一聲環佩叮噹後,清脆之聲不絕於耳。
一股子媚香升起,與子夜殿這嚴肅的場合十分矛盾,宣涼沒有回頭,只聽着身後的女子輕盈的腳步聲,而後一聲如黃鸝鳥的嗓音響起:“雲珮兒見過皇上、王爺。”
宣涼身子一僵,擡眼看向宣止滿是笑意的容顏,緩緩回頭,便撞見了一張與雲瑤有幾分想像的女子。
羞怯而嬌媚。
他神色冰冷,陰沉的看向他的皇兄:“這便是給臣下的禮物?皇兄從哪兒找來的這些女子,竟各個出落的如此模樣。”
宣止不爲所動,反而像個被誇獎的天真少年笑眯眯的:“雲珮兒,還不好好侍候侍候你的主人。”
說罷,便埋下頭似是全神貫注的看起了奏摺。
那雲珮兒衣着俱是毛茸茸的,很是討喜,舉止卻處處透着誘-惑。
“王爺。”她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見宣涼臉色冰冷,卻如寒冰料峭,冷峻勝過她見過的所有男子。
不禁心下盪漾,一手輕輕軟軟的搭上了他玄色的、尊貴的衣襟,若有似無額挑逗着。
宣涼驀地笑了,鳳眸滿是意味兒,薄脣冷嗤一聲,極其不屑卻有讓人爲之瘋狂的資本。
雲珮兒何曾見過如此矜貴的王爺,見他沒有拒絕不由得心漏了一拍,更是大膽起來,塗着鮮紅蔻汁的手更是得寸進尺搭上了,宣涼勁瘦的腰間上那條玄色的腰帶!
那手如蛇一般,悠悠的遊走在宣涼玄色的錦袍上,終於探進了他的褻衣內,在他鎖骨之間情-色的遊弋。
宣涼仍然沒有拒絕。
雲珮兒鮮豔的紅脣,掩飾不了得意。
放肆的在肅靜的殿堂內,一手順着宣涼緊緻的皮膚、窄而有力的腰線曖-昧的滑下,一手柔柔的覆上宣涼冰冷的手掌,將他的手帶着放到了自己的半敞半露的酥-胸上,媚笑一聲:“王……嘶……”
她忽覺喉嚨發出的聲音,如響尾蛇臨死前的嘶叫,無力而氣竭!
又隨之低下頭,卻見不知何時王爺那雙冰涼的手上滿是鮮紅的液體,那液體竟然還不停的往下滴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而那鮮血竟是,從自己脖頸上滴落下去的。
雲珮兒忽的收回塗着鮮紅指甲的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咽喉,那裡早已經是血流不止!
而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哼。”宣涼冷冷的笑了。
帶着惡作劇般的陰沉與邪肆,站起身睥睨着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散亂的衣襟,看着那副悽烈的場景的鳳眸,竟然好似看着一條苟延殘喘的老狗!
“啪啪啪!”掌聲緩慢而有力的一下一下響起來。
宣止不知何時,緩緩從皇位上站起身來,臉上帶着淺笑,少年般的驚喜,卻只看着宣涼。
雲珮兒直到臨死,才發現這兩兄弟驚人的相似——漠然到冷酷的草菅人命!
“看來,朕送你的禮物,你不大喜歡。”宣止難得的苦惱起來,皺眉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臣弟很喜歡,她的血很熱,暖了臣弟的手。”宣涼淡淡的說。
這二人都沒有再賞那具美豔的哪怕一眼。
年輕的帝王滿意的笑了:“涼,你這樣讓朕很是放心。朕不希望有任何一個女子再能讓你牽腸掛肚,你是殷奚,除了朕,你便是這天下第二個主人,你不該再有任何弱點!”
宣涼鳳眸涼薄,冷冷的勾起一抹笑:“皇兄說笑了,不知皇兄說的殷奚,是指這個國家?還是指這片大陸?”
“你什麼意思?”帝王陰森的聲音響起。
宣涼卻笑出了聲:“若是前者,臣弟不敢自稱爲主人,若是後者……”
他頓了頓,才淡淡出聲:“皇兄與臣弟都知道,籠罩在殷奚背後的陰影裡,藏着一個男子,他的名字曾經被皇室禁之於口,最終卻被全天下的人知道了。”
宣止陰沉的逼視着宣涼,良久吐出二字:“氏淵。”
那二個字,豈止是咬牙切齒?!
宣涼不爲所動,放肆的揚聲大笑,滿是嘲諷與快意:“皇兄,你真的想取而代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