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週時間就過去,贏老這幾天都在偷偷關注他父親跟李玉然的動向,果然在第七天早上天剛矇矇亮,他父親就偷偷的帶着大包小包出門了。
贏老一直都在關注他父親,所以那天他父親出門後他也一直尾隨跟着,直到看到他父親把大包小包東西,都丟上一艘停在岸邊的船離開後,他才從一旁的灌木叢中出來。
贏老之所以這麼幹就是想讓跟着他父親去那處黃河龍穴,就這樣贏老獨自一人躲進了船艙,不久之後白天河就帶着一個文弱的男子來到了岸邊。
那男子一來躲在船艙裡面的贏老發現就知道那男子是李玉然,不過贏老想不通爲什麼他父親不去找本村的人幫忙,而是找了這個文弱的男子,這事直到最後他才明白爲什麼他父親會找這個文弱男子幫忙。
白天河把李玉然帶到岸邊後兩人並沒有着急上船,而是背對着船目光直直的看向村子,贏老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不過現在他還不敢從船艙裡面出來。
因爲他了解他父親知道在開船之前,一擔讓他父親發現他偷偷跟着上了船,哪他肯定會被趕下船的,所以贏老也不敢吱聲。
兩人站了好一會白天河才緩緩的對李玉然說:“李兄,你確定要去嗎?這趟有可能就是去送死了。”
“小日本鬼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妻子和雙親都慘死在那些畜生手上,如果不是我僥倖能逃脫,我的女兒也會被那些畜生糟蹋,現在婉兒長大了我也放心了,再說了還有嫂子照顧她,就算我不在也無所謂了。”李玉然一聽微微一笑,背對着的身子也緩緩轉過來,好像生死對他來說就像平常事一樣。
李玉然說完一步就先踏上了船,躲在船艙裡面的贏老剛想動一動他那僵直的身體,結果又聽到李玉然說:“難得白兄如此信任我,這等大事能找我一個外姓來幫忙,如果我在推辭的話,那我也不配做中國人了。”
“哈哈,沒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就知道我沒找錯人。”白天河此時也是哈哈大笑,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跟着踏上了船。
很快白天河就把船開到河中心,贏老一直躲在船艙裡面發現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無辜起了風浪,船也被一波波的江浪給衝的一晃一晃的。
就在贏老想要出去見他父親的時候,卻聽見白天河憂心忡忡的說:“那處地方兇險重重,如果我先出意外的話,李兄第一時間就離開哪裡。
我會直接血祭喚醒應龍,就算不能滅了那些小日本鬼子,但也不能讓他們得到那件東西,不然我們這場戰爭就完了,到時候我們的後代子孫會一直被那些畜生奴役下去。”
贏老聽到這兒裡就又停止了打算出去見他父親的衝動,因爲他還想知道他父親說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他知道他就算問他父親白天河也不會說,所以他選着繼續躲藏,“哼,還有人跟蹤我們。”
白天河開着船從村子出來後就,一直沿着黃河河道往下游飄,贏老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躲在船艙裡面感覺睏意來襲昏昏欲睡的時,卻見白天河冷冷的哼了一聲。
“難道是日本鬼子?”李玉然坐在船頭正盯着江面發呆,突然聽到白天河的話頓時一愣,不過很快他就跑到船尾盯着身後不遠處一艘正尾隨着他們的漁船。
白天河搖搖頭說:“應該不是,如果是日本鬼子那他們沒必要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們,我猜那些可能是來這邊盜墓的盜墓賊。”
“盜墓賊?那他們爲什麼要跟着我們?”李玉然不解的看着白天河。
白天河瞟了眼李玉然又看看身後吊着老遠的船想了想就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懷疑在咋們遇上了好鬥了,想着跟着咋們到時候來分一杯羹把。”
“不是日本鬼子就好,那些盜墓賊他們喜歡跟就讓他們跟着把。”贏老在船艙裡面偷聽他爹跟李玉然的對話頓時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因爲他害怕日本鬼子,應該說是害怕他們手裡的搶,雖然他很仇恨他父親口中那些畜生不如的鬼子,但他也知道人力畢竟有限。
他可是聽他父親說日本鬼子手上的槍比他們村的獵槍還要厲害上百倍的,贏老雖然是個山川孩子,但搶這玩意他也見過,搶在他們村子裡面只有三竿。
一竿在每代村長手裡作爲村長信物歷代傳承,一竿在負責守衛村子安全的村衛隊手上,因爲他們村子的習俗跟地理環境,他們村子從古至今就一直有些怪事和野獸出沒,所以他們村子會設有村衛隊存在。
還有一竿常年都掛在村東的議事堂裡面,他們這種村子除了封閉外還很集權,他們村子一擔有什麼大事,村長就會組織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議事堂,然後經過全村人開會同意後才能決定結果。
這種集權就好像梁山聚義堂般,不過現在他們是個村子不是山寨,所以那處地方常年都掛有一竿獵槍,但這些都是老獵槍了。
這三竿搶都是從民國就一直傳下來的玩意,贏老還發現他父親這幾天居然把那竿掛在議事堂的獵槍給偷了回來,現在他父親正把獵槍背在身後,一邊掌着船一邊目光陰冷的盯着身後的那首慢吞吞跟着他們的船。
“再往前一點就到淺灘彎了,那裡河道偏窄,而且暗礁亂頭也多,一會等船開過淺灘彎後,我會把船開到岸邊,我記得過完淺灘彎會有一片紅樹林,我把船開進去隱藏起來你就在裡面躲着,我得想辦法把他們的船的給鑿穿了。”
“不行。”李玉然拉着白天河說:“那樣做太危險了,他們喜歡跟就讓他們跟把,我們把船停在距離龍穴兩三公里外的地方就行,剩下的路咋們走過去。”
“沒用的。”白天河朝身後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龍穴在黃河古河道,位置就在距離咋們這兒十幾公里外的河灘上,因爲黃河改道現在哪裡已經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整片河灘沒有一點遮擋物,如果任由他們這麼跟着,那我們就沒有機會進入龍穴,但如果當着他們的面進入龍穴的話,那就等於把入口告訴了他們,所以我必須去攔住他們。”
李玉然聽完白天河的話後也是一怔,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最後也只能同意白天河的決定,不過就在白天河把船開過淺攤彎,剛停在一片入的紅水樹林中。
突然船艙底下就冒出一個人來,這人正是贏老只見贏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笑嘻嘻的看着白天河說:“讓我去把父親。”
白天河跟李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人給嚇了一跳,白天河更是抄起插在腰間的砍刀,不過待到白天河看清來人後頓時就呆在了原地。
“你小子怎麼來了,知不知道我們要去幹嘛,你這混小子太亂來了。”白天河還沒說話,李玉然就先開口教訓了一頓贏老。
不過當時年少的贏老哪裡知道什麼叫害怕,此時的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隱隱的興奮,贏老看着臉色鐵青的白天河。
又瞟了一眼氣鼓鼓的李玉然就說:“我當然知道,不就是進龍穴阻擊日本鬼子嘛?”說着贏老還嘿嘿一笑,他不但來了還把村子用來炸魚的炸藥也一麻袋的帶了上來。
“啪。”白天河見侃侃而談的贏老,頓時一巴掌就呼啦的扇在贏老的腦袋上,頓時贏老就被白天河一巴掌扇打的一個趔趄。
但他卻不敢抱怨和說什麼,只是一直站在原地忍着,“老子回來再收拾你。”白天河知道他這二兒子脾氣倔,所以他不去管白贏石。
只是呼啦扇完贏老一巴掌後就把衣服和褲子脫了,接着又把砍刀抽出來叼在嘴裡,然後噗咚的一聲便跳進了水裡。
“奇怪了大哥,他們去哪兒啦?”白天河跳進水裡後就失去蹤影,對於白天河這種從小在河邊長大的人游泳潛水對他說簡直就跟睡覺一樣,贏老知道現在他父親可能已經游到了淺灘彎水下埋伏起來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他們過了淺灘彎就加速了把,三弟你小心一點,這淺灘彎暗礁和亂石頭很多,別把船碰破咯,咋們過了淺灘彎也加速。”船上的兩人一人在船尾掌這舵,一人則站在船頭目光一直不停的在四周的掃視着。
不過沒等他們兩人高興完,突然船底就傳來幾聲咚咚咚的沉悶響聲,接着那個站在船頭的人渾身就一陣搖晃,這陣搖晃後他就感覺到船身再一點點的下沉。
那站在船頭人見狀當即忍不心中的怒火,衝船尾的人吼就道:“老三你怎麼回事,都說了讓你小心點,小心點,這怎麼還能撞上?”
“不,不是我,我沒撞到暗礁。”船尾掌舵的人也感覺到了船在下沉,頓時也慌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起來。
“屁話,不是你,難道船會自己沉啊。”船頭的人似乎心中的怒火還沒發泄完,到了這時候還在責怪船尾掌舵的人。
“真,真的不是我啊,好,好像船底有東西,就是那東西把我們的船給鑿穿的。”此時船尾掌舵的人都快要哭了,但他畢竟是掌舵的人,他能感覺都剛纔那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並不正常,而是明顯有東西在鑿他們船底。
“什麼有東西鑿船?”那個站在船頭的人聽完心中也是一驚接着只見他臉色一變又說:“該不會咋們遇上水中倒屍了吧。
我聽爺爺說過,這淺灘彎邪門的很,雖然這裡水流不急但卻很深,而且經常有船隻在這邊遇險,我就曾經聽隔壁的何二叔說過,他們有次出船就遇上了水倒,結果船被鑿船了人也死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