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白天河也不再堅持,反而此時他心裡想着更是應該帶着他幾個兒子進龍穴去看看,一來他的父親埋伏在龍穴帶着兒子進去可祭拜一番,二來他也想讓後輩知道自己家族的任務。
贏老見白天河鬆口立馬上前獻媚道:“知道啦,爹我們都會聽您的。”
“就你小子心眼多。”白天河笑了笑沒好氣的撇了白贏石一眼後說:“不過你們三個不能全部都去,要是.. ..”
“爲什麼呀,爹您不守信用,說好了要帶上我們的。”白天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白山打斷,白山見白天河似乎要反悔的樣子,立馬就衝着白天河吼道。
“你們都平白無故消失,你們娘怎麼辦?”白天河也不生白山的氣,反而有些泄氣的嘆了口氣,然後看着贏老三人唉聲嘆氣的說:“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還小,但既然讓我知道了家族的使命。
那我就不能眼看着龍穴被毀,而且小日本鬼子一心想破壞我們祖國內部,如果真讓小鬼子得逞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可你們沒必要跟着我去冒險,雖然我也想讓你們去見一見龍穴,隨便祭拜下你們爺爺,不過如果你們三個都跟着我一起去的話,你們娘會怎麼想。
而且那邊危險重重要是你們都折在哪兒,我怎麼跟老祖宗交代,所以你們三個必須有一個要留下,不然就你們三都不用去了。”
“可是.. ..”白天河說這話的時候是斬釘截鐵,贏老知道這事沒有任何緩和餘地,他見白山還想要反駁說什麼,便上前阻止了他,然後對着白天河說:“父親,我跟大哥和您去吧,三弟生性膽小他不適合去,就讓他回去陪着娘吧。”
贏老對白天河說完不等白天河有所反應,又轉身對白贏磊說道:“三弟你回去之後,千萬不要把這事告訴娘知道嗎。”
白贏磊似乎從小就是這種膽子比較小的,但他骨子裡卻有一股習武的心思,白贏磊因爲這事沒少被村子裡的同伴笑話,人家笑他老鼠膽豺狼心,這種性子居然還天天舞槍弄棒的。
但白贏磊對這些異樣眼光卻是絲毫不在意,可就算如此白贏磊還是沒能改掉他那盈盈弱弱的性子,現在一聽不用他跟着去龍穴心裡也是一喜。
雖然他也很擔心他父親跟兩個哥哥的安危,不過他沒那個膽跟着白天河一起進龍穴,還有就是他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他母親交代,所以贏老話一出口,白贏磊立馬就朝他反問道:“可,要是娘問起來,你們去哪了該怎麼辦。”
“嘿嘿。”贏老似乎早就知道白贏磊會這麼問,只見他賊賊一笑說:“自從村子出事後,趙三叔就不再跑船了而是改行打獵,今天正好是十五,每個月的十五趙三叔都會帶着打到的獵物去一百多裡外的縣城販賣。
這一去來回最快也要三天,遲的話要五六天時間,你回去告訴娘就說,你拉不住我跟大哥,我們跟着趙叔去縣城見世面去了讓她別擔心。”
“哎呀,哥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行把就這樣了,你們一定要小心,我回去跟娘說去。”白贏磊一聽白贏石的話,頓時整個緊張的情緒就放鬆了下來,一下子就恢復了他平時有點靦腆又活波的性格。
“行啊二弟,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白山此時也是佩服的拍着贏老的肩膀一副你厲害的樣子。
“那是,你們也不看我.. ...哎喲”贏老正喜滋滋的享受着他大哥佩服的目光的時候,突然白天河一聲不響的直接朝他腦袋來了一記爆慄,這一下子頓時就讓贏老吃痛的呼出聲來。
“哈哈,讓你高興啊.. ...啊,痛痛痛痛痛。”白山看到贏老被白天河敲腦袋,頓時就高興的手舞足蹈,可沒等他高興多久,白天河也依葫蘆畫瓢的在他腦袋上也來了一記,這一記比敲贏老的還要重上三分。
白山和白贏石同時被白天河一記爆慄讓本想也跟着偷笑的白贏磊生生的忍住了,他現在連擡頭都不敢投,只是自顧自的低着腦袋站在一旁,如一個做錯事的小怨婦般,時不時偷偷的用眼角瞟一眼白天河。
“你們可以啊,連你們娘都敢騙,說,我不在的這幾年,你們是不是都翻天了。”白天河給了贏老兩兄弟一人一記爆慄後便器氣鼓鼓的盯着贏老兩人喝道。
贏老知道白天河並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此時他也不敢在接話,因爲他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反而會讓還在氣頭的白天河再給他們來一記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他也學着白贏磊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唉,罷了。”白天河看着三個低着頭不敢吱聲的兒子,頓時一下子整個人就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目光不再銳利,語氣也不再是帶着一股教訓的威嚴了。
反而有些落寞的對着白贏磊說:“磊子,你回去把,回去就按照石頭的話跟你娘說,千萬別讓她替我們擔心知道嗎。”
“哦。”白贏磊見狀點頭諾諾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朝岸邊走去。
“磊子,小心點,從這兒往南走三十里,翻過一座山就到咋們村子了,你現在趕走應該還能趕在天黑之前回去。”白天河看着白贏磊的背影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知道啦。”白贏磊一上岸就撒腿如瘋了似的一頭朝林子裡跑去,他聽到白天河的提醒,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接着沒一會白贏石的身影就消失在贏老幾人的視線裡。
“山兒你去掌船,李兄你去船頭注意水面情況,石頭你跟我把炸要般出來,我要把炸要分一下。”白天河盯着消失的白贏磊深深的吸了口氣,轉過身對着贏老三人吩咐道。
很快贏老一行人就到了黃河改道的決堤口,那時候的黃河不像現在這般,當時因爲還沒有這麼嚴重的污染和對環境的破壞,滾滾的黃河水雖然一片渾濁,但卻不像今天處處能看到生活垃圾。
贏老站在黃河改道口前就是一陣感慨,只見出現在贏老面前的一分叉的黃河決堤口,此時黃河的河水都朝左邊流去,贏老跟白天河幾人正站在一遍高出來兩三米的久河灘上靜靜的看着滾滾流向另一邊的黃河水。
其實黃河改道分兩種,一種是先天地陷導致的黃河改道,一種是後天的人工替黃河改道,前者是大自然的傑作,後者是人們爲了不受黃河氾濫後被水淹所造的工程。
贏老他們村子另一個職業黃河河工就是專門做這些的,但現在贏老眼前的那處決堤口卻不是人爲的,而是宋末一場地震給震出來的。
當年的一場地震把前面那段地面給震的地陷了,之後黃河又受到地震的影響黃河水不知不覺的就隨着這塊地陷改道了。
這種先天導致黃河的改道在歷史上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但巧的是正因爲這次改道,把一直埋藏黃河底下的龍穴給漏了出來,贏老的家族也是因此再次明白了自己家族的使命。
“就是這裡了,山兒,石頭你們把東西都上我們走。”白天河站在決堤口前靜靜的站了十分鐘,便招呼贏老跟白山行動了。
“爹,還要走多久才能到啊。”贏老跟着白天河走在已經乾枯的河灘上,心裡既興奮又害怕,贏老興奮的是他終於能見一見這傳說中的龍穴了。
贏老興奮的同時也帶着一絲害怕,因爲這裡是古老的黃河古道,此時贏老他們正走在幾百年前黃河之下的河灘上。
雖然現在的黃河古道已經沒了有水,但贏老看着高聳的兩岸和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黃河古道,他心底就有些發寒,贏老時走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生怕身後突然會涌來一股滾滾的黃河水把他們都淹沒在這古老的黃河古道之下。
白天河看了眼贏老,見他一步三回頭的也不去管他只是淡淡的說道:“快了,再往前走十里就到鷹潭澗了,過了鷹潭澗就到龍穴入口了。”
“鷹潭澗?爹您說的是爺爺跟我們講過的有惡龍居住的鷹潭澗?”白山不像白贏石會想這麼多,他一路上有的只是興奮,同時白山也是個極度崇拜白天河的主,在他眼裡沒什麼是他父親辦不到的。
這也是他從小就跟着白天河跑船所受到的影響,畢竟白天河在黃河上當跑船手藝人,這遇上的邪事也不是一件兩件的。
而這些年來只有白山常年在跟着白天河跑船,雖然贏老也會跟着白天河跑船,但白天河明顯把白山當做他的第一繼承人培養,所以基本白天河出船的時候都會喊上白山。
至於白贏石和白贏磊就少了很多機會,不過白天河也知道他這三個兒子對喜好什麼,所以他也是不強求,另外白天河更樂的白贏石和白贏磊能多學點別的本事。
“沒錯,就是鷹潭澗,小的時候你爺爺帶我來過一次,不過鷹潭澗有沒有惡龍我不知道,但咋們不能從鷹潭澗上直接過去,到了地方得想辦法繞過去才行。”白天河似乎對鷹潭澗很有牴觸之心,贏老發現他父親在提到鷹潭澗的時候眉頭都是緊鎖的。
“白兄這鷹潭澗是什麼地方,怎麼我沒聽說過?”李玉然一邊走一邊聽着白天河父子的聊天,聽着聽着他的好奇心也跟着被吊了起來,於是便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