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到我的話都神情古怪的看着我,“那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而且那邊已經快離開古城範圍了,你確定要去那邊?”封龍看了看天佑和子蒙一眼又古怪的看我一會,就打破了這僵局先開口道。
我知道封龍的意思畢竟空冥寺雖然是一座寺院,但幾乎可以說是古城的禁地之一,我這小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就我知道的我老媽跟我幾個姑姑就從來沒離開過這個小縣城。
這就是林子雖小卻五臟俱全應有盡有,甚至連一座古剎寺院都有,古城的人很信鬼神之說,特別是舊時代,至於現在經濟發達了,很多人改變了看法,卻還是有些禁地是古城人不願踏足的。
古城禁地除了空冥寺外,還有一個昭宗府,最後一個便是以前整個龍州古城的古墳場三叉墳地了,三叉墳地位於古城西北位置,出古城以西七公里,從一處綿延的小道出城。
然後會經過兩個大型魚苗養殖場,哪裡有好幾個大型的魚塘再然後一直沿着小道出去就到了三叉墳場了,哪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空地,出了小道面對的就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不應該說是墳堆。
一羣一羣看不到邊的墳堆從三叉墳場從入口處往裡面延伸,越往裡就越窄最後一點點縮小,整個三叉墳場版圖就是如一個巨大的三角形般,所以才叫三叉墳場。
三叉墳場從古城從存在到九十年代末一直都是古城人下葬埋死人的地方,上千年來哪裡都不知道下葬了多少死人就我知道的民國初期,我這邊有個大財主,姓譚,他家的大宅院,佔地就足足有兩千多畝。
你想想兩千多畝的大院子裡面所住的人口光想都可怕,換現在這麼的大地方都趕得上一個大學的校區了,而他家的祖墳從唐時期至民國死去的人都下葬在三叉墳地,光是他家的墳墓就有七八百座。
這還只是他家嫡系血脈的人,也就是族系另外的分支還不算,就他一家人就有這麼多死去的人下葬在那邊,再加上古城這上千年來所死去的人呢?
這麼算的話那三叉墳地那邊到底有多少埋在地下的死人就可想而知了,只不過到了九十年代末兩千年初因爲要經濟大開發,新時代的政府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信奉鬼神,就想廢地利用,便打起了三叉墳地的注意
當時的政府是打算先把墳地遷移出去,然後再在推平那邊,最後把空地以競標的方式投標出去,打算讓一些大型工廠跟企業進入到古城,好帶動整個古城的工業發展。
起初想法是好的不過古城的人卻不買賬,中國人最信風水的,而在風水上最忌諱的便是墳地,還是老一輩下葬的墳地,所以當政府來跟各個街道社區交涉的時候,很多人都不同意遷墳地。
但後來政府私底下做了手腳還是把墳地給競投了出去,也不知道政府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一部分的居民同意搬遷,不過後來才知道那是政府收了黑心錢,再用黑心錢去給打通一部分居民私底下給了一塊墓地好幾萬塊多出的補償。
然後再以小博大,有人帶了頭政府就好下手了,最後所有古城居民的墳墓都搬遷到了新的地址,不過我家的祖墳卻不在這邊,用我爺爺的話講,生不是古城人,死也不古城的鬼。
我們家以前是住在中越邊境上的一個小村莊裡面,後來我老爹參軍去打完中越戰爭回來後才全家人從村子遷到了古城來,不過那是八十年代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沒出生。
我卻是地地道道的古城人從出生就一直在這兒長大,當然出去讀大學工作不算,這麼多年來我家的祖墳一直都還在那個村子裡面。
也正因爲我家傳承下來的風水堪輿之術,註定我們家世世代代不會遷墳,因爲我家墳地正好坐落在一條小龍脈之上,那是一條臥龍脈,龍脈分很多種,有回龍、出洋龍、降龍、生龍、飛龍、臥龍、隱龍、騰龍、領羣龍。
所有的龍脈裡面又分水龍脈跟山龍脈,如我國首都北京的兩條鎮國龍脈其實是故宮中軸線的旱脈和中南海後海一直到恭王府的水脈,這水旱兩條龍脈橫臥北京城,遙相呼應,聚風納水,穩一國之國祚。
我們首都立在哪裡也是有講究的,不過老實說北京是古都,龍脈相當多,沒點本事的人還真的斷不了那邊龍脈,如北京也有小龍脈,如天壽山和東郊陵的兩條龍脈,那兩條便是臥龍,兩條龍脈雖然也是真龍但格局小撐死也只能算分支。
壓住一國氣運的還要是上面的那兩條大龍,我家的祖墳上的龍脈也是一條小臥龍龍脈,廣西地處偏遠能算的上大龍脈的,只有首府的邕江水龍脈和桂林的灕江。
兩條大龍以騰龍之勢匯聚於珠江,最後由珠江以飛龍之勢入海,這種格局就形成了珠江三角洲的生龍之地也使得珠江三角地區風水絕佳,不管是工業還是商業都達到前所未有的發展。
所以不管古城那個三叉墳場怎麼折騰也不關我們家的事,不過當時我還小才十歲出頭,就算懂一些風水也沒這麼大視野,當然這也是因爲當年我天天都被爺爺關在村子逮住閉關學習風水堪輿,中醫鍼灸這些東西。
整天都是低頭不聞窗外事,那時候的日子那叫一個苦啊,話說回來這三個地方之所以稱作禁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鬧鬼,而且鬧得很兇,當年三叉墳場最早拿到競標的是一家民營企業,是一家磚瓦燒製廠。
聽說老闆是廣東那邊的,跟當時的政府打好了關係,這纔拿下的那塊地,當年因爲經濟發展正在蒸蒸日上,所以很多古城人都從破舊的瓦房改建起了一棟棟現在這般的樓房。
當時也因爲那個老闆看到了商機,纔會在哪裡建這麼一個磚瓦廠,那個磚瓦廠從競標到建成只用了七個月的時間,可謂是兵貴神速,但整個的壽命卻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從建造到倒閉只有短短不到一年一個偌大的磚瓦廠就如鬼蜮般立在哪裡。
到了後來我也是聽說當時因爲有一部古城人是不願意遷墳的,但無奈政府勢大,而且也已經有人帶頭遷墳,無奈之下那些人只能遷移祖宗墳地,因爲遷墳導致死去的老祖宗不滿意纔出來鬧騰。
再後來磚瓦廠來了,又因爲那個老闆是廣東人,不熟悉古城的民俗,根本不去管那些,爲了追求效益,一動工就幾十臺挖掘機在哪裡作業,整天二十四小時的幹。
還有更過分的因爲三叉墳地歷史太久遠,有些埋在地下的孤墳已經無主,後代子孫也已經死絕,政府當時只是按照一戶一補償的來給算。
那些無主的孤墳當然不會去管,更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幫遷墳,所以也導致了上萬孤墳被挖了出來屍骨丟了一地,最後那個磚瓦廠也因爲出了一系列詭異事情,不得已才停工倒閉。
最後連老闆都因爲這事躲到了臺灣,三叉墳場還不止這些詭異的事情,更有甚的說那邊自打墳地遷走之後,只要到入夜子時哪裡都會有一個個黑漆漆的人影在哪裡遊蕩,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基本沒人見過就算有人聲稱見過也不敢再去那邊,古城禁地也由此而得來。
“你大爺是的,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喊了這麼多次都不見答應。”我的思緒被從背心一陣大力推搡打斷,被這力道一推我整個人不由都往前衝了好幾步,等我穩輸身形後,之間子蒙一臉嫌棄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又想事情走神了,索性也不怪他,自顧深吸了口氣就說:“爺爺告訴我去遍整個古城你覺得奇怪的地方會有線索,這空冥寺雖然詭異,但說不定咋們能從中找到一些關於羊皮古卷的進展,而且我也隱隱覺得我們去那邊肯定會有發現,我的直覺一直以來都是很準的,對... ...”
我的那個“吧”字還沒說出口,天佑三人就異口同聲的“切”了下,集體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我,“呵呵”見他們如此不屑我也只好陪着笑了笑,“行啦,收拾東西,我們一會出發空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