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冷冷的撇了一眼站在我前面的瘋子,一拋就把手中的古劍扔了過去,其實緊身衣男子這麼做是對的,他們都是高手見識過我古劍的厲害後也不敢貿然上前接我的古劍
不過畢竟他們是對我古劍有窺竊之心的,我也不可能會給他們多好的臉色看,當下也不管緊身衣男子能不能接住,把古劍甩過去後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好戲。
但顯然我小看緊身衣男子了,我的古劍剛甩過去劍還在半空翻騰,他一瞬間出手就把古劍給握在手裡,“一二三五... ...”這一手雖說看似簡單,但在這兒狹窄的小船上,我甩過去的古劍其實也是帶有點暗勁的在這麼近的距離緊身衣男子能不移動半分,而且在瞬間就能精準的握住劍柄可見他的身手有多好了。
緊身衣男子剛接過古劍,子蒙就在一旁暗自數數,他一直從一數到七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緊身衣男子,不過緊身衣男子也的確不輕鬆,他在接過劍的瞬間,就能感覺出他輕鬆,子蒙數到三的時候,我明顯看到緊身衣男子已經滿額頭冷汗
等子蒙數到五的時候,緊身衣男子渾身都跟着顫抖起來,直到子蒙數到七緊身衣男子突然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瞬間單膝跪下,他手裡握着的古劍也因爲隨着他跪下噗嗤的一聲,直接插進鋼鐵的船身,接着緊身衣男子
再也支撐不住古劍的血液侵蝕,一下子鬆開了古劍,整個人差點沒倒在船上。
“峰哥你沒事吧?”看着緊身衣男子倒下,一旁的高挑女子也急了上千一把攙扶住緊身衣男子,然後眼神帶着殺機的看着我。
“我沒事,只是剛纔血液翻滾的厲害,血氣逆行我吐出一口血現在沒事了。”緊身衣男子鬆開高挑女子的攙扶,接着朝她揮了揮手,然後轉身看向我們,我發現此時緊身衣男子看
我們的眼神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風輕雲淡,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了,轉而是一臉的凝重,甚至他的目光中隱隱帶着一絲忌憚。
我冷冷的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指着插在船身上的古劍,聳了聳肩膀說:“各位還有人想借閱我古劍的嗎?”
“譁”我的話把一羣看呆的人給拉回來現實,他們之前對古劍有窺竊之心,不過當他們看到連緊身衣也被反噬後,已經不敢在起任何貪念了,畢竟緊身衣男子是他們的頭頭,曹仕霖不算,曹仕霖是他們的老帥,而緊身衣男子
纔是衝鋒陷陣的將軍,他們跟緊身衣男子這麼就也知道緊身衣男子的手段,現在不但神秘老道被古劍反噬,連緊身衣也拿不起這把劍,他們已經被驚的愣在了原地,直到我說話,他們纔回過神來,不過僅僅在一瞬間,我就聽到了
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嘈雜和議論聲,這些聲音我不用聽都知道是在談論我這把古劍的。
“都別吵。”經過一陣嘈雜的議論和說話聲後,曹仕霖終於忍不住了,他吼朝着四周的人羣吼了一聲後就對着我說:“小子,我還是那句話,屍體我給你撈上來了,如果你不能做出點成績來,那你就下去給我三個兄弟陪葬把。”
“子蒙,用匕首撬開那屍體的嘴。”我知道曹仕霖不是個善茬,就算他見識過我古劍的厲害,但現在主動去也依舊在他手上,他還是能決定我們生死,所以我不跟他解釋什麼,直接就喊子蒙過來幫我取僞屍丹。
“好嘞。”子蒙應了一聲後就利索的來到我身邊,然後單手捏住死屍的下巴,暗勁一使屍體的嘴巴就猛的睜開,屍體的嘴巴剛張開,就有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從屍體嘴巴里面猛的朝我跟子蒙面部撲來,子蒙見到黑氣原本想躲開的,不過見我
絲毫沒有迴避的樣子,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任由那黑氣朝他面頰撲去了。
“啊, 啊”就在我剛想動刀把屍體嘴巴舌頭下面的僞屍丹挑出來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就從我身邊響起,我被這一聲慘叫下的整人都顫了一顫,子蒙也被那慘叫聲嚇的不輕,我們兩人各自對視了
一眼後都放下手中古屍一起轉身朝身後看去,只見身後正有一人捂着臉倒在船上不停的翻滾着。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幹了什麼?”曹仕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立馬目露殺機的看着我跟子蒙。
“這是屍氣入體了。”我剛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人是曹仕霖呆的這船上唯一個小嘍嘍,曹仕霖是個講究等級制度的人,他所在的船隻有他跟黑袍老道能呆,至於高挑女子則算是他的貼生護衛可以不算
但當擒獲了我們後,我跟老蔣也被帶到了這條船上,之後我出主意讓他們撈屍體取屍丹喊子蒙過來幫忙後,曹仕霖爲了防我們兩人就派了一個手下帶着槍站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其實這個監視根本就不存在
在這麼近的距離不說子蒙了,就連我都能分分鐘秒殺他,不過曹仕霖可不管這些,他要的並不是監視,而是一個炮灰,如果我們異動,那麼最靠近我們的人就會有反應,這樣我們只能先手趕掉他,但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失去了生擒或者殺死
曹仕霖的最佳機會,對於高手來說一瞬間的機會就決定勝負了,所以與其說曹仕霖派個人來監視我們,還不如說他派個人來送死,剛纔那個監視我們的小嘍嘍可能是好奇,在我跟子蒙撬開屍體的嘴巴的時候,他也湊上前看了一眼
不過他不知道就是他這簡單的一眼,直接導致自己被屍氣入體,那股從屍體嘴巴里面冒出的黑氣就是屍體囤積了千年的最後一口死氣,這種氣可以稱呼爲屍氣也可以稱呼爲死氣,如果這屍體不是在龍角攤水下撈到而是在別的地方的話
這口屍氣還有可能帶着死者生前的一縷怨靈,要是這樣的話那人就不止是被屍氣入體這麼簡單了,而是被一絲不滅的怨靈附體了。
“峰,峰哥,救,救我。”那人一手捂住已經腐爛的臉在船上打滾,一手伸向站在船頭的緊身衣男子似乎此時緊身衣男子是他的救星般。
緊身衣男子原本不想理會這人,但眼前這人越爬越朝自己靠近,不由眉頭皺了一皺,接着緊身衣男子用很快的眼神環視了一遍圍着他們的手下,就站出來冷冷的對我說:“你們有辦法救他嘛?”
緊身衣男子皺着眉頭,我也皺着眉頭,我暗自撇了眼曹仕霖,故作嚴肅的說:“屍氣入體,我救不了。”
“救我,救我,救我.. ...”那被屍氣入體的人見緊身衣男子開口,連忙轉身朝我們這邊爬來,一邊爬還一邊悽慘的喊着救我。
曹仕霖的手下死一個是一個,我自然不會去救這人,眼前這個呼救聲越來越微弱,我正暗自高興着,突然黑袍老道站了出來,上前一把踩住那人的胸口,那人被老道踩住胸口,頓時疼的兩手猛的從他腐爛的面孔上鬆開
老道見狀立馬反手從腰間拿出一個酒葫蘆,然後迅速的悶一口在嘴巴了,接着噗的一聲就朝那人的臉噴去,隨着老道的酒噴到那人的臉上,那人也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同時他捂住胸口的手又迅速的往臉上抓去,不過同時老道也朝我們跟子蒙
吼了一句,“你們兩個按住他,別讓他撓臉。”我和子蒙對視了一眼,也不敢猶豫,畢竟老道都出手了,我們還在一旁看戲那就是打曹仕霖的臉了,我們兩人一個健步就來到那人身旁,一人按住他的一條胳膊,任憑那人怎麼折騰我們兩個就是不鬆手
我們兩人按住那人一會後,那人就漸漸不再掙扎,又過了一會那人就徹底的昏迷過去了,不過他那腐爛的臉上還冒着絲絲黑煙,這種黑煙讓曹仕霖幾人非常忌憚,甚至連老道有些避諱,只有我跟子蒙大大咧咧的站在那人身旁絲毫不懼那黑氣。
“四,四爺,船漏,漏水了。”就在衆人都在躲避那黑氣的時候,突然隔壁船上有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我們所有人都被那聲音吸引過了,不過我們轉身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人卻指着我們船,有些膽怯的說:“那,那裡,漏水了。”
我順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我們的船漏水了,剛纔我們都注意力都在那人和屍體身上,根本就沒人注意緊身衣在拿着我古劍的時候硬撐着,最後單膝跪倒在船上,我的古劍也跟着倒插在船身上,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
不過時間一久再加上那人在船上折騰,插在船身的古劍就有了鬆動,古劍一鬆動船底就漏水,就在我們說話的這一會功夫,已經有一層淺淺的水覆蔓延在船上了。
“瘋子,讓他們把那條船開過來。”曹仕霖一看立馬讓緊身衣喊手下把我們的那條衝鋒舟給開了過來,接着不一會功夫他們所有人就連帶那兩具屍體一起都移過了老蔣那首衝鋒舟上。
“你先過去,我取了劍就過去。”此時船上的水已經蔓延到鞋跟,船上也只有我跟子蒙兩人,我招呼了子蒙一聲後就轉身朝古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