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我便躺在藤椅上朦朦朧朧的睡着了,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我,還在夢鄉中的我突然一個激靈,整個人就從藤椅上彈了下來。
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時間過了十幾秒我褲子裡的手機鈴聲還在響,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封龍的電話。
我忙手忙腳亂的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但還沒等我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咆哮,“你個發溫,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還有你大爺的,讓老子來辦事你居然關機。
搞啥來電提醒,趕緊滾出來我跟子蒙到了,這大半夜的,一大堆違禁物品卡在關口不給我們進去,你再不出來我們就直接再打道回府了。”
聽完封龍的話我的心慌也平靜了下來,一邊房間裡的天佑和陳霜童也被我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現在三人你看看,我看看你。
我接着封龍電話也沒空跟他們解釋,就跟封龍在電話裡簡單的說了下我們困在連城山腳下村子的事情,讓他們等等,等我們辦完事再去接他們。
雖然我知道蹲邊防站不好過,況且他們還帶了一大堆違禁物品,被卡在哪裡不給進城更免不一陣盤問,但以封龍和子蒙的性格那些邊防士兵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再說了起初電話信號是被屏蔽的,我也不知道手機突然就能打通了,這也爲什麼封龍的突然的來電把我嚇的不輕的原因。
簡單的跟封龍他們交代了一下後,我也順勢給蔣富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跟邊防的人吱一聲,雖說那些邊防武警不敢對封龍兩人怎樣。
但也不會給好臉色看,有了蔣富的招呼就好辦了,等我們辦完事從這裡出去,再找關係去接封龍兩人就是。
我掛完蔣富電話,就跟天佑和陳霜童說了下情況,兩人也同意我的做法,“現在也快到子時了,拿好東西我們出陣,要是我沒猜錯,籠罩在村子的迷霧應該少點了,不然手機信號不可能打的進來。”
天佑是行動派,我剛說完他就提着揹包跑出房子外,我跟陳霜童各自對視了眼也跟了上去,果然我們剛來到院子擡頭一看。
天上已經零零散散的能看到幾顆星星了,外面的迷霧也已經比白天小了很多,只有在連城山腳上山的道路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外。
進山跟經過村子的道路基本已經沒有多少迷霧,有的只是淡淡的萬域香散發出來的香味和從地宮下蔓延上來的萬域香的煙
但這些已經不足以威脅到我們了,見狀我又忙撥打了一次蔣富的電話,讓他趁着迷霧消失,趕緊派人進來尋找那幾個警察。
白天的時候那一箇中隊的武警已經被蒼狼他們救了出去,可蔣富派進來搜救的幾個警察,卻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雖然我心裡知道那些警察已經凶多吉少,那些武警沒事是因爲他們一直都呆在部隊,常年體內帶有部隊特有的血性和陽剛之氣。
而且他們還人多,都是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行動,那些邪祟和鬼物因爲忌諱他們身上的陽剛之氣纔沒有動他們,他們才幸運的只是被邪氣入體。
但那些警察就沒這麼好運了,先不說現在當警察的有多腐敗,大多數都是憑藉關係和金錢買進去的職位,整天沒事就懂吃喝玩樂,一身肥肉都能趕上肥貓了。
這些警察不作爲也就算了,這種腐敗的生活久而久之還帶有一股污濁之氣,這種氣息往往就是邪祟和鬼物最喜歡的,所以這也是爲什麼軍營可辟邪,但警察局就不行的原因了。
“你讓蔣富派人進來,不擔心那些人再次被邪祟害死嗎?”天佑一邊聽着我打電話,一邊眉頭就皺着,我剛掛完蔣富電話,他馬上迫不及待的道。
我頓了頓,先是瞟了眼陳霜童發現他在一旁不做聲,又看了眼迷霧還在環繞的山道說:“要是換做之前我不敢這麼做,不過你擡頭看看天。
顯然連城山下面地宮中發生了變故,有可能是蒼狼他們行動成功了,使得地宮下幽冥泉眼的霧氣不再像之前那般不要命的往外冒了。
現在這種形式再加上之前蔣富從我爺爺手裡給我的陰陽乾坤羅盤,就算有邪祟出來我也能對付,讓蔣富的人進來也不會有事,這個時候邪祟應該都集中在地宮裡,我沒想到蒼狼他們的手腳這麼快。”
說完也沒再讓天佑問下去,就示意他們朝山腳走去,我們從何青家出來,走到連城山腳需要十分鐘,別看這不到一公里的距離,但何青家一是在半坡上。
二是我們現在是走着過去,加上是晚上平時這段路就沒路燈,有的只是連城山腳那兩盞昏黃的進山路燈,跟保安亭還有就是四周民居散發出來的燈光。
現在人都死光了,更別說有房子裡面散發出來的亮光了,所以我們走的特別慢,一路走我們三人還要一路防備着那些邪祟和鬼物隨時攻擊我們,短短的十分鐘路程我們硬生生的走了半個小時纔到。
“嘶”剛來到連城山腳,天佑就不由倒吸口冷氣,我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息,就像白天我們走進迷霧的感覺,不應該說比白天那會這些霧氣更陰冷。
漆黑的山道不斷吹下一股股冷風,攪得山道的白霧猶如特效般翻滾,我們三人打都強光手電,我拿着手電照去,只見山道白色霧氣中好像還有個人站在裡面。
雖然若隱若現但我從小視力就非同尋常,我天生除了那股危機感特別靈敏之外,就數這眼睛最厲害了,小時候別人體檢的時候,都是十個中有五六個是近視眼。
可我卻不一樣,不管小時候怎麼折騰,甚至到了大學沒日沒夜的玩電腦,視力還是一點沒有減弱,直到我出來工作我在一個同事的慫恿下,去了一家眼科醫院看了我這眼睛。
但醫生給我的答覆卻是眼睛沒有絲毫異樣,也沒有什麼視力上的障礙,或者遠視眼,可我眼睛視力就是這麼噁心,那時醫生還試了試我視線程度。
平常眼睛體檢都是兩米開外,最小字度數5.2,可我都站到5米開外了,連最小的5.2還是輕輕鬆鬆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醫生爲此還弄出了一排更加小的符號讓我辨認,不過還是被我拿下了,醫生爲此也瞠目結舌一臉的不解。
“你們看。”雖說我雙眼視力不同尋常,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我又照了這迷霧中的身影好一會,發現的確不是我眼花,或者幻覺才小心翼翼的對旁邊的天佑倆人道。
“怎麼了?看什麼?”天佑愣了愣看着我的手電照在白茫茫的霧氣中滿臉的疑惑。
“噓,”我給天佑打了個小聲的手勢又低聲說:“裡面有個人。”
“這是... ...”陳霜童在我第一次出聲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那個人影,他正脫口而出的時候,那個人影卻突然動了,陳霜童看到那人也的動作,一下子冷汗就流了下來,連平時鎮定的他也不由有些微微顫抖。
“你怎麼回事?”我看到他的異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顯然陳霜童對眼前那個身影好像很害怕,甚至有些恐懼。
“噓,別出聲。”陳霜童一見我說話,立馬一手捂住我的嘴巴,天佑見狀剛想說什麼,但看到陳霜童反應這麼大,也是身子一個緊繃的站在那裡,愣是一點動靜都沒發出。
我原本已經在思考這迷霧中人影是什麼東西了,但被陳霜童來這麼一下,剎那我的思維全部都被打亂,但見他那樣緊張,我心裡也開始暗暗的打起鼓來。
瞬着手電的光線再次看去,一幕恐怖畫面出現在我面前,只見那個霧氣中的人影不斷的扭動,甚至扭動的姿勢超出了常人的動作範圍。
我知道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整個上半身來一個180度的翻轉,然後頭還反着朝下的,顯然我們看到的東西不是人。
我用表情對陳霜童做了放心表情,再用稍微拿開的手,一邊盯着那個鬼影,一邊用手機打了幾個字給他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人屍鬼影,你們都不要出聲,這東西靠聲音辨別事物,惹到它我們都要完蛋。”陳霜童也很配合很快就回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