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銅鐘的來歷也算是一波三折,當初我逛古玩街的時候遇上這個銅鐘也沒在意,直到我再次返回那家店看到這個銅鐘的時候才感覺它有點不太一樣。
當時那個銅鐘是擺在一家古董玉器店的門口,搞過古董玉器的朋友都知道,好貨存底古董壓箱這個道理,那個銅鐘直接就放在古玩店門口,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個贗品還是個次贗品。
不然不會淪落到被拿來當做一件裝飾品擺放在門口做點綴,所以當時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根本就沒去在意這個銅鐘,可就在我打算回來再次經過那家古玩玉器店門口的時候,突然就發現那個古銅鐘有點不同尋常。
因爲那個銅鐘並不是一個,而是一對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銅鐘,被那家古玩店老闆就這麼擺放在門口充當裝飾品,可就是這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銅鐘讓我發覺它們不對之處。
那家古玩店是一家專門做玉器和藏玩收藏的古玩店,其實那條古玩街的老闆幾乎我都認識,那家店的老闆也不例外,我雖然不買賣古董,但卻經常去那邊閒逛,這一來二去的我就跟那條街的古玩店老闆混熟了。
當然這還要歸功於我看古玩的功底,有好多店的老闆都請我去幫他們看一些他們已經存了好久搞不清楚年代和品種的古怪玩意。
我也成爲了他們的熟客,當然我因爲爺爺給我定下的規矩沒去買賣古董,所以說熟客還不如說是熟人比較合適,那天我發現了個銅鐘不同尋常之處後就打算進店訊問那個老闆那個銅鐘的來歷。
說誰知道我還沒進店那個老闆就迎了出來,當時那個老闆見到我先是一陣驚喜,不過接着就是一陣一臉的沮喪,我看到那個老闆表情古怪後就問他怎麼了。
那老闆跟我說:他已經快一個月沒生意了,他看到有人在門口停留以爲有生意上門這才迎接出來,誰知道來人居然是我,那個老闆也是認識我的,他知道我只是來看看不會買他的古董。
所以這纔有了先是驚喜後是沮喪的神情,他驚喜的是我的到來,因爲他正好有一件東西搞不清楚來歷,沮喪的是原本以爲是生意上門可現在卻吹了。
不過他還是把我請進了店,我跟他閒聊扯淡了一會後,那個老闆就拿出了他一個月前收到的一件東西,他一直搞不懂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他私底下也找過他們古玩街的同行看過,但無一例外都不認識這玩意是什麼,所以他一直都收藏着不敢隨意拿出來賣。
一是害怕他看走眼把東西賤賣了,二就是這東西他感覺並非凡品也不敢隨意出售,所以我這一來也算是解決他的難題了。
“老弟你幫我看看着玩意到底是個啥吧。”我來習慣了這古玩街,跟他們也基本上混熟所以那個古玩店老闆也不跟我客氣,說着就拿出一個乳白色的有半個拳頭大小雕刻精美一個似石似玉的龜甲。
這個龜甲做工非常精美,背部有這一片片雕刻出來的龜紋,整個龜甲拿在手裡還沉甸甸的,我把玩了好一會也看出這玩意是個什麼東西。
當時那個老闆見我久久不語就急了,給我遞了一根香菸就忙問:“怎麼樣老弟,看出什麼來了沒?”我接過香菸點燃抽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道:“東西上手感覺溫潤質地沉澱,應該不是凡品。
不過這東西到底是那個年代的,亦或者是什麼我暫時還不知道,要不這樣老哥,你先般外面那個兩個銅鐘進來,我對哪兩個銅鐘比較感興趣,至於這個龜甲你先容我想想。”
那個老闆也不知道我要看那個銅鐘幹嘛,不過他有求於我也不敢不聽我的,只好一個人把兩個半米高的銅鐘再次般進店裡放在一邊,“嘶,不對。”我看着看着那個拳頭大的龜甲越看越心驚,
那個老闆看到我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把泡到一半的茶丟在一旁又趕忙對我問:“老弟你發現了什麼?”
“文老哥你去把店門關了。”我壓下心中的震驚並沒有回答那個古玩店老闆的話轉頭對他就說:“老哥你有強光手電和放大鏡嗎?”
那個老闆姓文,有個聽起來比較小清新的名字,叫文藝,在首府古玩街裡面他算是一個做生意比較老實的老闆,不像別的那些盡是搞一些騙人的勾當。
所以我對這個古玩店老闆也比較有好感,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他進店,那個古玩店的老闆一看到我讓他關門,又聯想起我剛纔那副臉色凝重的表情,他立馬就意識過來他可能收到好東西了。
當下二話不說就把擺在外面的,一些大件古玩玉器就收進了店裡,然後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那個古玩店老闆把店門關了之後還不行,他又把所有的窗子都關上,然後拉上窗簾這纔再次做回我身邊。
我當時看着他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就感到好笑,我很是無語的看着他笑着就說:“文老哥你把門窗都關了,但怎麼也得開燈把,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我怎麼看啊。”
那古玩店老闆一聽先是一愣接着臉色就一紅,反應過來後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老哥太過緊張了。”說着他就去把所有的點燈都給打開了,同時還找出放大鏡和強光手電也遞給了我。
我藉着放大鏡和強光手電終於把我心中的疑惑給徹底解開了,不過同時我的呼吸也變得越來也沉重,我越看越入迷直到那個古玩店老闆再也忍不住再次打斷我:“老弟啊,你到時說句話啊,這急死人了。”
“老哥啊,這東西你哪來的。”我並沒有回答文藝的話而是盯着我手中的龜甲又看了眼坐在我面前的文藝再次詢問道:“如果東西來歷不正老哥還是放棄這玩意把。”
“老弟這是什麼意思?”文藝一聽我這話也是面露驚駭之色,他搞古董生意的也知道一般涉及到國寶級別的文物的話,只要來歷不正那交易都會存在很大的風險。
而且一擔被查到雖然不至於槍斃,但判個十年八年肯定會的,他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些話來,驚駭之下也把這個龜甲的來歷跟我說一遍。
原來這龜甲是他的一個同窗好友賣給他的,他的同窗好友也是一個老闆,在廣東做建材生意,不過近年來生意越來越差,就在一個月前他那個同窗好友找上了他。
說是要賣給他一件東西,這東西是他祖上傳來下的,傳到他手裡已經最少十代了,說明這玩意最少都是明朝的玩意,他那個同窗好友因爲生意越來越差。
已經快要到沒錢週轉的地步,所以這才變賣了他家祖傳的寶貝,文藝原本也不想收,不過因爲同窗好友有難,他又拿不準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他那個同窗好友把東西賣給他的時候就跟他說過,讓他儘量把東西留着,等他以後翻身了再以雙倍價錢回來取回他的祖傳之物。
所以文藝這纔沒把東西二次倒賣出去,他不止擔心會把東西賤賣,其中還有帶有點人情在裡面,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他更是拿不定注意了。
我看着他喘着大氣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就感覺有些好笑,拍了拍他肩膀就對他說:“文老哥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東西是正規交易的情況下,你怎麼處置這東西也沒人能說得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文藝連連點頭看了眼我手中的玉器龜甲頓了頓就問:“老弟現在你能告訴老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吧。”
“呵呵”我呵呵一笑瞟了眼文藝,慢慢的收起嬉戲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說:“古,南越國,嬰齊的龜甲玉天。”
“什麼?古,越國?”文藝一聽到古越兩個字差點沒從沙發上癱坐下來,他看着我手中的龜甲頓了好久這纔有些緊張兮兮的問:“老弟你沒搞錯吧,這龜甲玉天是什麼不懂,但古,南越國,嬰齊我可是知道的。”
我越看這文藝現在越像偷了東西的小賊,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寶貝給弄丟了,正一臉緊張兮兮的盯着他的寶貝,我被他那賊樣給逗樂了。
我哈哈一笑後就對他說:“文老哥你不用這表情也太,.... ....”剩下的話我沒說完,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你也太猥瑣了,不過文藝此時完全不在乎,他還是縮着脖子眼睛緊緊的盯着我手中的龜甲。
我見他一臉不在乎也不再管他頓了頓就又說:“老哥既然知道嬰齊這個人物,那你可知道嬰齊的一生傳記啊。”
文藝雖然是個古董店老闆也對古代歷史和文獻古玩了解,但說起正在對這些古歷史和對人物的傳記認識他還真清楚,他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我瞟了眼一臉懵懂的文藝頓了頓就說:“嬰齊姓趙,是西漢時期南越國,第三代國君,趙嬰齊他的一生也可以算是傳奇了。
不過就因爲他的存在使得南越國之後的覆滅埋下了伏筆,趙嬰齊是南越國第三任君王,但嫌少有人知道他還是個六爻算卦的高手。
當時南越國是自秦覆滅之後就獨立存在,後楚漢之爭經過多年征戰,劉邦建立了西漢政權,並平定了中原包括項羽在內的其餘軍事勢力。
接着劉邦開始分封各路諸侯,漢高祖劉邦又立吳芮爲長沙王,以長沙、豫章二郡爲本,又將趙佗據有的南海、桂林、象郡三郡封給長沙王吳芮,不承認南海、桂林、象郡三郡是趙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