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別在這麼看着我了,讓你下去還不行嘛。”陳霜童盯着我的目光,讓我感到發毛,想了想後索性也不再欄他。
有他跟着下去,我心裡也會安穩多,雖然我很不想讓他下去,畢竟事情因我而起,再者下面的確很危險,還有我身上有護身符陳霜童沒有。
不過看到他一直堅持我也沒在拒絕,沒一會我們兩個人就下了墓道,說真的要不是有陳霜童在,我還真想不到這塊大石頭下面居然是墓道所在。
三陰絕地密室葬之下有地宮我是知道的,可我一直以爲墓道一樣是隱藏在地下,找到方位後需要挖個十米八米才能見到墓道。
本來還想出去喊蔣富排人進來幫忙了,不過陳霜童又給我上了一課,原來設在少陰,少陰位置上的墓道是不能埋在底下的,墓道可封上但卻不可埋在地下。
因爲這兩個位置本就是這個絕地的極陰,極陽之位,把墓道埋在地底下會徹底封死穴口,堵死穴口陽氣灌入這樣生門就變成了死門。
要不是陳霜童就算是我再找上十晚八晚,估計也找不到這個壓在巨石下去的墓道,我們兩個費勁千辛萬苦,再借助那些消防隊留下的工具,才撬開了這塊巨石。
不過現在我也沒心思再去,想那些瑣碎的事情,進入到墓道後我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開始潮溼了很多,像是在某個地方有寒氣逼人的水潭正在往外賣水汽般。
“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冷了。”沒走兩步陳霜童就停了下來,他身子骨有點單薄,已經冷的有些瑟瑟發抖了。
“連城山環山靠水,這個山谷後面就是灕江,而地宮又深在地下,可能地宮四周有地下河也說不定,而且密室葬第一層密室塌了之後。
第二層也掉進水洞中,光是那個能承受幾十米大小密室下墜力的水洞,裡面的水肯定不能少,水洞最小也有小半個足球場大小。
你想想這麼大一個水池,這裡的水汽能不重嘛?”我從包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陳霜童,巧克力是高熱量食物。
這個還是我自己去找廠家定做的,裡面不但有巧克力成分,還有一定***提神素在裡面,雖然不能當飯吃,也不能填肚子,不過提神和提高身體熱量還是很有用的。
“好點了吧。”
“不這麼冷了,你這個是什麼東西。”陳霜童稍微活動活動了手腳,發現沒有剛纔這麼麻木了,不由有些驚訝的問我。
“巧克力而已。”我也沒跟他多解釋,見他不在這麼畏懼這裡的寒氣後,就又開始行走在這漆黑的墓道里面。
“風水十八局,三絕佔天利,天下風水十八局任何一局都能改天地之勢,而這八卦陰陽局正是其中一局,只不過要佈置起來非常的麻煩,沒想到在這兒能遇上,這趟來古城已經不枉此行了... ...”
“行了,你別感嘆了,看看現在要往那邊走。”陳霜童走着走着又開始讚歎起這個局來,但我沒等他感嘆完就被打斷了他。
因爲現在前面出現了,三條通道每一條都是漆黑無比,完全看不到盡頭,更重要的是這三條道路對應了三絕之地的三個絕位,我對墓葬是很瞭解,可在風水學上卻遠不如陳霜童。“隨便,走那條都行。”
“什麼,你沒搞錯吧。”聽完陳霜童的話,我也是大吃一驚,“對,這是三陰絕煞位,不管那條都是極度兇險之路,但三陰絕煞路最終都會匯聚在絕地。
也就是說這三條路最終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應該是地宮所在,所以我們走那條路都是一樣,只是所擔的風險可能會不一樣罷了。
不過不管選擇那條,估計都不會平安讓我們過去。”陳霜童不知道爲什麼,見到有危險反而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這傢伙是不是還有後手,怎麼啥都不怕。”看着陳霜童的表情,我越來越摸不清他了,“那好吧,我們走中間哪條。”想了想後,我就隨便選了一條路,既然陳霜童這麼有把握,我也不用擔心。
他口口聲聲說有危險,可我能從他的表情裡面看的出他沒有一絲害怕,看着他這麼有把握,我也不去拆穿他,邁開步伐就打頭陣走在了前面。
我們兩個一直走了很久,直到我感覺四周沒再這麼壓抑,這才發現我們已經從狹窄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中,我打着手電照去,只見四周異常的寬闊。
從手電照射過去都找不到黑暗的盡頭,雖然在地下強光手電的射程會被削弱很多,但怎麼也有五六十米的射程範圍,可現在五六十米都照不到四周的巖壁,可想而知這個空間不小了。
“這裡應該就是地宮所在了,密室葬有三層,第一層毀了之後會掩埋之上的洞口,第二層四方密室因爲有水的阻力,現在應該是沉在水坑中。
不過因爲密室葬不能泡在水面太久,所以還會有第三層機關,就是四方密室掉進水洞後不久水洞的水就會自己泄掉。
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那個水洞,我就能進到最後一層密室中,把陣魂珠和陰噬玉放回鎮邪獸去,只是現在這裡這麼大我也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
來到這個地方几乎是無驚無險到現在我都有些懷疑,這個墓穴地宮是不是隻是擺設而已,不過隱約間我有股錯覺。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黑暗的深處一直盯着我們看似的,爲了讓我心緒不亂,我也不敢再去想那些,把話題一轉就跟陳霜童商量起來。
“剛纔我們下來的時候是走的少陰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少陽位應該在那邊。”說罷陳霜童就指着他左手邊的黑暗處:“一邊少陰,一邊少陽,我們往前走百米,再轉少陽位五十米,哪裡應該就對應密室的位置了。”
“我靠,這你都能靠風水算出來,你牛。”我現在更加佩服陳霜童在風水上的造詣了,他這種如火純情的風水之術簡直堪稱一絕,甚至比衛星定位還牛逼,我心中不由有些想,就算爺爺也未必能比的過眼前這個文弱的男子吧。
“走啊,愣着幹嘛,再不快點,就要到晚上了。”陳霜童猛的拍了下我肩膀,嚇得我立馬從思考中清醒過來。
“這麼淡定,”剛反應過來,陳霜童就已經先一步走在了我前面,現在我更加相信他有後手了,不然他不可能這麼淡定。
我們兩個走在漆黑的地宮中,一絲絲帶着陰冷寒氣的風不時朝外面吹來,詭異的氣氛像暴風雨的前夕般陰沉而讓人難受。
不過雖然氣氛無比的詭異,但我們兩個一直來到水洞旁都沒什麼事情發生,“就是這裡了,你在上面等我,我自己下去。”這回我沒再讓陳霜童跟我下去。
因爲水洞足足深有十米,而且兩個人都下去沒有人在上面接應,繩索要是斷在上面,那我們兩個人都要玩完,所以一個人下去,一個人在上面接應是最適合不過的。
“你小心點,這個你拿着。”陳霜童這回到是沒有再堅持,一把拉住我後,就遞給我一塊桃木做的令牌,我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着陳家守墓人的字樣。
我摸着那塊令牌的木質感覺有些粗糙,不過拿在手上讓人有一種安全感,從這個令牌的花紋和手感不用想我知道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
這塊令牌應該是他們祖上一直傳下來的東西。“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了,而且你一個人在上面也不安全,你留着防身。”
“可是...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硬是把令牌塞了回去,“我有護身符在別說是邪祟,就是厲鬼也不敢近我身,桃木令牌你還是拿着就這樣了。”
陳霜童見我拿出掛在胸口的錦囊,纔有些半信半疑的點頭,不過我在他思索哪會兒,已經把繩索拋下水洞,抓着繩子終身就爬了下去。
等陳霜童反應過來,我已經下到一半了,他只好在上面幫我打着手電給我照明,“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來看要夜探連城山了。”我正一邊思考着,突然感覺腳下夾着的繩索沒了。
低頭藉着陳霜童打下來的光線一看,只見繩子已經都了盡頭,陷坑原來有十二三米深,而繩子只有十來米,我看着腳下還有兩米多的距離,深吸口氣“碰”的聲終身一躍,穩穩的就落在陷坑下面。